有的一拼。
霍黎辰的高冷,也是從小就開始的,即使是他母親還再世的時候,也不見得多親近。
只是霍余生比他的更加嚴重,甚至是多了一些先天性的病態(tài)。
“哥哥不吃了嗎?”
兔兔見到霍余生不吃了,也就跟著站起來,要跑去找他。
霍黎辰沉聲道:“坐下,吃完。”
兔兔剛邁出去的小步子就僵在了原地。
她扭頭委屈巴巴的望著自家粑粑,“可是哥哥都沒有吃,我不想一個人吃……”
“如果你想和哥哥親近,那么你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叫他同你一起吃飯,而不是跟著他不吃,讓兩個人都餓肚子受苦。”
霍黎辰一本正經(jīng)的教育。
言晚略有些目瞪口呆,說起來兔兔可還不到兩歲呀,別的孩子這時候才剛剛理解點大人說話的意思,霍黎辰卻已經(jīng)將教育深度到這種程度了。
兔兔能理解么?
卻見,兔兔大大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思考了下,就乖巧的坐了回去。
“哥哥還不聽我的話,我現(xiàn)在去叫他也沒用,我今天先吃了,下次吃飯的時候,努力想辦法讓哥哥和我一起吃。”#@$&
兔兔分析的十分清楚,就開始巴巴的吃飯。
那謹慎的邏輯,聽的言晚一愣一愣的。
這真的還只是一歲多的孩子么?
她懷疑……兔兔的智商應(yīng)該是全部繼承了霍黎辰的IQ了。
霍黎辰的視線又才移向房間,目光沉沉的看著坐在房間里玩積木的小小身影。%&(&
他堆著積木認真極了,自成一體,仿若身上有一個防護罩,將世界與他徹底隔離了。
一分鐘之后,霍黎辰扭頭,對言晚道:
“走吧。”
“啊?”
言晚無比的驚訝,“現(xiàn)在走?”
他們不是來見霍余生的么,這才呆了五分鐘不到,甚至是還沒和霍余生說上一句話。
難不成,霍黎辰是因為霍余生的態(tài)度生氣了?
言晚正在胡思亂想著,霍黎辰已經(jīng)滑動輪椅離開了,邊走邊吩咐,“待會兔兔玩累了,就送回我的房間。”
保姆連連點頭。
吃著飯的兔兔咬著勺子,瞧了瞧霍黎辰的背影,然后又繼續(xù)吃飯了。
言晚跟在霍黎辰的身后,實在是不明白的很。
她又忍不住的問,“你怎么要走啦?”
走出霍余生的房間好一段路之后,霍黎辰才停了下來。
他看了看言晚,又目光深深的看了看霍余生房間的方向。
沉沉的道:“明天再來吧。”
言晚還是不明白。
霍黎辰繼續(xù)滑動輪椅,不緩不慢的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給她解釋,“霍余生的性子,和我當(dāng)年多少有些相似。對初次見的人,不會有多大的感覺,如果強行接觸,還很容易引起他的逆反心理。
但他畢竟還只是小孩子,即使是本能,也會對父母多些依賴。
我每天都去見見他,每天的時間一點點的增多,就會讓他更容易習(xí)慣我的存在。習(xí)慣之后,才會對我親近。”
聽著霍黎辰一條條的道理,言晚簡直是目瞪口呆,都要對他給跪了。
她跟著百奇學(xué)醫(yī)這么久,尚且還沒有想到此,霍黎辰居然在見到霍余生幾分鐘之內(nèi),就制定了如何套路兒子的計劃。
她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幽幽的問道:
“霍黎辰,你實話告訴我,當(dāng)初你是不是這樣套路我的?”
他們之間起于一夜晴。
但是她并不知道,他卻在知道那個人是她之后,一直都沒有說。而是悄悄的對她各種好,花樣撩。
讓她那顆卑微的心,都不由自主的對他上了心。
如此想來,這其中種種,不都是霍先生的蓄意謀之么。
霍黎辰的輪椅停了下來,一把將言晚拉到自己的面前,認真嚴肅的告訴她:
“你和兒子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言晚問。
霍黎辰:“目的不同。”
目的?目的有什么不同?
言晚一時沒想明白,但霍黎辰卻也不給她解釋了,悠閑的滑動輪椅就進了餐廳。
弓芝瑜他們飯還沒吃完,見著霍黎辰又回來了,又是一通疑問。
霍黎辰滑著輪椅入座,淡定儒雅的一一回答。
說辭大概是慢慢來,不急,讓霍余生慢慢接受他。
弓芝瑜他們也都知道霍余生的性子,也都理解,倒是沒有多問什么。
“小晚,你還站在門口干什么呢?快進來吃飯了呀,一路上折騰那么久,還不餓么?”
還沒想通的言晚猛地回過神來,不太好意思的走了進去。
霍黎辰已經(jīng)將她的碗里裝好了湯。
“先喝點,暖暖胃。”
他的溫柔細致,總是這么無時無刻的。
言晚看著面前的湯,看著他英俊的臉,再看著坐著的一大家子人,覺得人生的完美不過如此了。
若是兩個小家伙也在,她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言默林沒多大表情的吃著東西,突然,開口問道:
“霍黎辰,你在云家還藏了多少勢力?”
這話問的犀利,不是詢問,而是篤定的他有實力。
霍黎辰坦然回答,“只占云家十分之二三。”
言默林微驚。
之前云家的情況他是知道的,霍黎辰巔峰時期,在云家掌控勢力,幾乎有一半之多,嚴重威脅了云楚雄的地位。
而后經(jīng)過霍黎辰病倒的巨變,霍黎辰的勢力被云楚雄減除,打壓,在明面上,幾乎沒有了。
卻沒想到,他還能保留十分之二三!
這豈不是意味著,當(dāng)初他巔峰時期所掌握的云家勢力,怕是超過了一半有多。
那時霍黎辰若是沒有病倒,便可能直接搬倒云楚雄。
“合你和言家的力量,反擊云楚雄,你有決心做嗎?”言默林又問,語氣十分的嚴肅。
這個尖銳的話題,讓飯桌上的氣氛也瞬間變得十分嚴重。
弓芝瑜微微皺眉,低聲道:
“小默,在吃飯呢,你這時候說這個干什么?霍黎辰他們也才回來,得休息休息再議吧。”
言默林抿著薄唇?jīng)]有說話,視線仍舊直直的看著霍黎辰。
在等著他的回答。
言晚不由得捏緊了手心。
反擊云楚雄,這是言家的當(dāng)頭大事,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