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霍黎辰的治療已經(jīng)開始換成第二種藥了。
這種藥是百奇特制的,能讓霍黎辰的腿快速的好起來,能站立行走,但這個過程也比較痛苦,服藥之后,每天必須在固定的時間分別按摩兩個小時。
這個任務(wù),自然而然就交給了言晚。
常人連續(xù)用力按摩一個小時,手指會很累,才開始霍黎辰很不愿意讓言晚來按摩這么久,讓她那么累。
但言晚這一年多來,早就做足了所有的準備,連手指的耐力都練起來了。
“我和百奇早就商量過了,這個按摩的時間,就由我來做。我一直都在練習(xí)按摩的技巧和手指的耐力,現(xiàn)在按摩一小時對我來說,就是小case。”
言晚輕松的按著,十分的熟練。
霍黎辰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的動作,滿滿的都是憐愛和心疼。
她現(xiàn)在的輕松,也意味著,之前她受了多少的苦。
霍黎辰伸手摸了摸言晚的頭發(fā),抿著薄唇?jīng)]有說話,但是有著無數(shù)的千言萬語在心尖流轉(zhuǎn)。
言晚知道他疼她,笑著打趣道:
“霍先生,我現(xiàn)在按摩,可不是免費的哦。”
霍黎辰寵溺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言晚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小狐貍似的,“我也不貪心,就付出你的銀行卡就行了,還有就是勞力吧。以后咱們的家務(wù)、做飯做菜、洗衣服,接送孩子上下學(xué),輔導(dǎo)他們學(xué)習(xí),都交給你了!”
霍黎辰苦惱的皺了皺眉,“這聽起來,并不像是個公平的交易啊,更像是敲詐。”
言晚很有節(jié)奏感的捏著他的腿,力氣突然加重了些。
一臉威逼土匪的樣子,“就是敲詐,你從不從?!”
霍黎辰嘆氣,“我可以不從么?”
“不可以。”
正好一小時到點,言晚將手從他的腿上拿開,一把捏住霍黎辰的下巴。
她笑道:“你現(xiàn)在在我的手里,不從也得從。”
“好吧。”霍黎辰一臉被強迫了的無奈,“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這么喪權(quán)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你是不是要給我些安慰獎勵?”
安慰獎勵?
難道是給他留點私房錢什么的?
言晚好笑的看著霍黎辰,“你說說看,合理范圍之內(nèi),我會允許的。”比如一個月五十的零花錢什么的。
霍黎辰瞧著她眼中的機靈勁兒,抿唇輕笑,“恩,很合理。”
說著,霍黎辰突然前傾,薄唇就貼在了言晚的唇上。
暖暖的,軟軟的,措不及防的讓言晚一下就臉紅了。
他的要求居然是要趁機吃她豆腐!
“粑粑,麻麻,你們能不能注意下,這里還有小盆友丫?”
軟軟蠕蠕的聲音在兩人的身邊響起。
此刻正在給霍黎辰按摩的小手抽回來,捂在了眼睛上,但手指卻張開的,露出了兩顆黑珍珠似的眼珠子,正灼灼的看著自家爸媽。
言晚腦子嗡的一聲炸了,從臉頰紅到了耳朵根。
她怎么忘了兔兔也在這里啊,陪著她給霍黎辰按摩呢!
霍黎辰居然還在小孩子面前親她。
沒臉了沒臉了。
言晚羞惱的將霍黎辰給推開,急忙把兔兔的眼睛完全給捂住。
“你剛剛什么都沒有看見,看見也趕緊忘掉忘掉~”
兔兔順勢窩在言晚的懷里,小手將她的手給拿開。
她閃爍著大眼睛,滿是期待的望著言晚。
“媽媽,以后我要和哥哥一起上學(xué)讀書嗎?”
她對以后誰做家務(wù)煮飯不感興趣,但對學(xué)習(xí)這塊兒非常在意。
言晚笑著點頭,“當然啦,以后你就和哥哥一起讀書學(xué)習(xí)。”
“太好啦,我喜歡和哥哥一起。”兔兔開心的拍手,“媽媽,我回去之后就能和哥哥一起讀書了嗎?我想和哥哥一起上幼兒園。”
一歲多就送去幼兒園,還是早了點。
言晚問她,“你現(xiàn)在就想去讀書了嗎?”
“恩恩,和哥哥一起。”
兔兔歡喜又堅定的點頭,滿臉滿眼的都是期待。
“媽媽,我們什么時候走呀?都等了七天了。”
言晚看了看霍黎辰,他的病情還需要一周多的時間,但他可以在飛機上按摩也行,唯一需要等待的,就只有百奇解開催眠。
“梅阿姨說,大概還需要三四天就可以了。再過三四天,我們就一起回家啦,哥哥在等你了呢。”
說著,言晚也忍不住心里的柔軟和期待。
那個小家伙雖然冷酷自閉,但是她還是想他的很。
“太好了,三四天很快就過去了,耶,我馬上就可以見到哥哥了。”
兔兔歡喜的不行,在言晚懷里手舞足蹈的。
這天晚上。
安吉拉氣勢洶洶的走進了梅姨的房間里。
夜色很濃,梅姨還沒有睡,正拿著一本書坐在沙發(fā)上,側(cè)目微笑的看著安吉拉。
她看著安吉拉一臉的怒氣沖沖,也沒有半點意外,仿若早就在意料之中了。
她揚起大紅唇,溫柔的道:“要喝點花茶嗎?降火。”
“你還知道我有火?”
安吉拉憤怒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瞪著梅姨,“我讓你盡可能拖延百奇的治療時間,你怎么告訴言晚,三天后他們就可以離開了?我讓你拖延十天半個月,不是三四天!”
“安吉拉,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讓百奇的病情緩了幾天,只是為了讓你看清。你這幾天即使和霍黎辰單獨相處,在他面前無限刷臉,可他的眼里都沒有你。
無論是三天,還是三十天,你都無法讓霍黎辰對你動心,你懂嗎?”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guān)。我要你留住他,你就給我留住就可以,不是讓你自作主張,讓他們走。”安吉拉暴怒的罵。
梅姨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說了,三天后百奇的催眠就會完全解除,他們就可以離開了。”
事情已成定局。
安吉拉對梅姨的陽奉陰違氣的跳腳,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但手剛動,卻又極力的忍著。
她咬牙道:“好,你要放他們走,就放,這件事情我不和你計較。但是霍黎辰我勢在必得,你把催眠藥水給我。”
梅姨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滿是警惕。
“你拿催眠藥水做什么?那東西是禁藥,傷身傷神志的很,若非對付萬惡不赦的死對頭,絕對不會拿出來用。你別想打它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