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思林。
新來的高級特助,最近幾乎每天20個小時跟在霍黎辰身邊,寸步不離的人。
她是白人的血統(tǒng),藍(lán)眼睛,高鼻梁,五官立體又精致,是極具攻擊性的大美人。
看到她,言晚下意識的就朝著其他地方看,卻并沒有看到霍黎辰。
她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的?
凱思林笑道:“不用找了,霍黎辰并沒有過來,我自己來的。”
言晚目光微微閃,走到她的面前。
“你特地等我?有什么事情嗎?”
“確實是有點事情。”
凱思林在餐桌的椅子拉開一個,對著言晚說道:
“你先坐下吃飯,邊吃邊說。別餓著孩子了。”
言晚確實是不宜久站,也就沒說什么,坐了下來。
剛坐下,凱思林也就在對面坐下了。
她單手撐著下巴,打量的看著言晚,“雖然懷孕了,但是你幾乎沒怎么胖,還是那么瘦。平時瘦雖然好看,但是懷孕了可得養(yǎng)孩子,瘦了并不好。言晚,你該注意身體了,好歹為了孩子。”#@$&
這種話親近的人都會說幾句,但從凱思林的嘴里說出來,加之她的眼神,言晚卻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她禮貌性的笑笑,“感謝關(guān)心,你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凱思林裝了一碗湯放在言晚的面前。
“你先吃點東西,我再說,免得待會我說完之后,你也就沒胃口吃東西了。”
言晚皺眉,神色有些凝重。%&(&
她沉聲道:“霍黎辰出什么事了么?”
“倒不能這么說,是出了點事,不過是我們出了點事。”凱思林意味深長。
言晚道:“你什么意思?”
凱思林看了看言晚,神色微挑,有著掩飾不住的驕傲和得意。
“原本不打算這么快就告訴你的,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懷著孩子辛苦,也該有知情權(quán)的。”
凱思林一字一句的說著,神色之間,有著一種她才是主人的味道。
“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整天都和霍黎辰呆在一起,寸步不離。孤男寡女的,總是會禁不住誘或發(fā)生點什么,我和霍黎辰也不會列外。所以……”
她沒有說完,但是紅唇卻肆意的張揚,充滿了挑釁。
言晚愕然的僵坐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直的竄上了太陽穴,讓她的氣息一度不穩(wěn)。
她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咬牙,沉沉的說道:
“我不信。”
三個字,斬釘截鐵。
凱思林倒是不意外,笑的更加諷刺。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畢竟你的信任近乎愚昧,連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貼身特助都不在意,任由我和他獨處一整天。”
“可世界上,哪里有不偷恩腥的貓?實話告訴你,我和霍黎辰已經(jīng)在一起了。”
“你以為他為什么每天需要在外面呆20多個小時,那是因為和我在一起,我們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言晚臉色發(fā)白,餐桌下的手指緊緊地握在一起。
她算是明白凱思林的來意了,宣戰(zhàn)的。
她咬牙,“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信么?我相信我老公的為人,即使是孤男寡女共處,他也不會碰你一下。”
“你相信他?可是你真的那么了解他么?”
凱思林諷刺的笑著,從隨身的包包里,將一本證件遞到言晚面前。
“這是我的醫(yī)科證件,我是這個領(lǐng)域最年輕最厲害的醫(yī)學(xué)家。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高級特助,我其實是遺傳學(xué)方面的權(quán)威醫(yī)生。”
言晚看著那張真金白銀的高級證件,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
凱思林繼續(xù)說道:
“從一開始,霍黎辰就騙了你,從我的身份,到他做的任何事情,你都不知道。你不是對他信任么,可想過他其實都是在騙你?”
“實話告訴你,他找我來,是給他治病的。他的遺傳病早就發(fā)作了,已經(jīng)越來越嚴(yán)重,是我給他治療,才讓他穩(wěn)住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
“這種要命的事情,他卻第一個瞞著你,都不想讓你知道,你知道為什么么?”
“因為,他的心里,早就沒有你了。當(dāng)一個男人移情別戀之后,他就不會再愿意告訴你這些事情,免得你給他增加麻煩。而我,他將他所有的事情都會告訴我,包括他的心。”
言晚的身體繃的緊緊地,臉色一片蒼白,幾乎沒有了血色。
她目光發(fā)冷,直直的盯著凱思林。
凱思林卻覺得得意,暢快。
她更加囂張,道:“言晚,事情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地步,我已經(jīng)是霍黎辰的女人了。所以我今天來,便是要你同意這件事情。”
“同意?”言晚意外,竟不是讓她讓出霍黎辰妻子這個位置么?
凱思林張揚的笑著,輕蔑的看了看言晚的肚子。
“我不是那種狠心毒辣的女人,你現(xiàn)在既然懷著霍黎辰的孩子,我也不會在這種時候?qū)⒛阙s走。”
“雖然現(xiàn)在是一夫一妻制的,但是霍黎辰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不能常理來計算。為了他,也方便以后孩子在他膝下,所以我愿意做小,讓你留在他身邊,和你共侍一夫。”
言晚詫異的看著她,好一會兒,竟笑出了聲。
笑聲無比的諷刺。
“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凱思林的臉色變了變,神色倨傲的道:
“言晚,我是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讓步的,你別不識好歹。不然非得鬧起來,便只有你帶著孩子滾蛋的地步。”
“霍黎辰已經(jīng)給我承諾了,他愛我,為了我愿意做一切的事情。”
“他現(xiàn)在在意的人是我,最離不開的人,也是我。”
言晚身體繃的筆直,看著她的眼神,卻格外的漠然。
還有著無窮無盡的諷刺。
“你說這些話,你自己信么?”
凱思林皺眉,“我說的都是事實!”
“事實?”
言晚諷刺的輕笑,“既然你這么信誓旦旦,和他心心相印,將所有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卻不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霍黎辰的病情呢?”
凱思林大驚,“你知道?不可能!”
“你一直以為我是他的高級特助,你也從來沒有來過工作的地方,更沒有人會告訴你這件事情。”
“言晚,你別打腫臉充胖子,聽了我的話,才來說你知道了,你不覺得很羞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