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菲的身體好轉了很多很好。
她甚至是漸漸地開始有了食欲,再過不久,她幾乎就可以恢復成正常人了。
顧梓菲心情好,整日里即使是在治療室,都是帶著笑的。
心里治療,也幾乎接近了尾聲。
顧梓菲笑著問道:“鄭良,我這個還需要幾天能徹底康復?我感覺我幾乎都要痊愈了。”
“越是這時候,越是松懈不得。還需要至少半個月,你得堅持每天來。”
“啊?半個月?那么久。”
顧梓菲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我還以為頂多一個星期,我就能出院呢。”
半個月,著實長了。
鄭良嚴肅的道:“必須再資料半個月,徹底穩定你的情況,否則容易反復。”
見鄭良這么認真,還擺出了醫生的架子,顧梓菲連忙擺了擺手,認慫。
“好啦好啦,聽你的就是,半個月就半個月吧。”
她也不希望再一次反復,厭食癥這種病,得起來太過痛苦,簡直是要命的。
而且,顧梓菲摸了摸自己坑坑洼洼的臉。#@$&
她還得恢復到大胃王的水準,然后加緊吃東西,快點長胖到一百斤才行。
她的貌美如花還在等著她呢!
又是一輪的治療,間隙時間,顧梓菲去了趟衛生間。
她的治療室在最靠里面最隱蔽的位置,但是最近的公共衛生間,還是要往外走一些的。
她如常一般的走出去,但不尋常的卻是,路上遇見的那些人,無論是病人還是護士,都有意無意的盯著她瞧。%&(&
之前她也一直都是鴨舌帽和口zhao的,那些人也沒有覺得特別的盯著她。
怎么現在反而瞧猴子似的?
什么原因?
顧梓菲疑惑,但也沒有認識的人,卻不好打聽什么情況。
也就算了,又回去了治療室。
在她沒有看見的地方,好幾個護士立即湊到了一起,看著她的方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什么。
這天的治療又都結束了。
顧梓菲從治療室走出來,一路上,都被人莫名其妙的看了又看。
有些人,甚至是露出了厭惡的目光,仿若她是垃圾似的。
顧梓菲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但是這些人莫名其妙的對她像猴子似的打量,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她稍稍加快了些腳步,走出了大廳。
她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樓梯下等她的言默林,有些些不爽的心情,瞬間就春暖花開了。
她的言小哥,就是每次看著都讓人開心。
“言小哥。”
顧梓菲歡喜的跑到他的面前,趁著站在臺階上的身高優勢,雙手就摟著他的脖子,吧唧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隔著口zhao的。
言默林卻被這一親,還是紅了耳根。
他神色有些不自在,卻順勢將她的腰給摟住,扶她站穩,“按摩的怎么樣?”
“很舒服。”
顧梓菲笑的眼睛彎彎。
言默林心情也不錯,牽著她就打算要走。
兩人眼中只有彼此,完全沒有管一旁盯著他們看,又不斷之指指點點的圍觀人群。
無論他們是小聲議論,還是大聲嗶嗶,似乎都不足以讓這兩人注意。
“等一下。”
這時,卓麗從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跑了出來。
她急急忙忙的跑到前面,將言默林和顧梓菲的路給擋住。
顧梓菲疑惑的看著她,“卓小姐,怎么了?”
雖然卓麗是照顧她的護士,但是這些天,卓麗也只是做了本分工作,拿藥換設備,跟顧梓菲并沒有過多的接觸。
兩人之間的話也少,所以,顧梓菲仍舊和她還是禮貌生疏的稱呼。
卓麗直接越過了顧梓菲,看向了言默林。
揚高了聲音,義正言辭的說道:
“言先生,現在大家都知道了顧梓菲做的事情,我不想你還被蒙在鼓里,這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訴你。”
顧梓菲做的事情?
言默林眉頭微動,這才掃了一眼圍觀群眾。
他們似乎更感興趣,三三兩兩的都圍了過來,等著看好戲。
言默林的臉色沉了沉,目光薄涼的看著卓麗。
那眼神,猶如刀片般的刺人。
卓麗被看的有些心慌,本能的還有些腿軟,但看到周圍圍觀的人,還有她的證據,她又有了底氣。
特地找到這個時間在這里說,她就是要當眾揭穿顧梓菲的丑陋面目。
她指著顧梓菲,大聲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顧梓菲其實來這里并不是去按摩的,而是找我們鄭良醫生,名義上是治療厭食癥,實際上卻整天和鄭良兩個人,單獨在一間房里,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件事情,咱們醫院里的人全都知道,也都可以作證。”
“我這里也還有證據,言先生你看。”
說著,卓麗就迫不及待的將包里的一疊照片遞給言默林。
最上面的那張照片,照的便是顧梓菲。
看見她,言默林的眼睛瞇了瞇,伸手將照片拿了過來。
照片有很多,每一張,全都是顧梓菲和鄭良單獨相處的畫面。
而且這些照片,張張看起來,都是顧梓菲和鄭良很是愛昧,笑著的時候像情侶,靠近的時候更像是親吻,擁抱。
甚至是,還有顧梓菲淚眼婆娑的撲在鄭良懷里的照片。
所有的照片,第一眼看,甚至是都沒人懷疑,他們不是情侶。
言默林越是看這些照片,越是臉色黑沉,渾身冒出一陣陣暗沉危險的戾氣。
骨節分明的手指,將照片的邊緣都捏的變了形。
顧梓菲站在一旁,也將這些照片看在了眼里。
她嘴巴微張,說不出的震驚。
這些確實是她和鄭良相處的時候拍的,而且角度還找的很刁鉆,每一張看起來都愛昧的沒邊了。
可她和鄭良除了第一次情緒失控的擁抱,根本就再沒有做過可能愛昧的事情了好么?
拍照的人,簡直是居心不良。
顧梓菲懊惱的咬牙,瞪著卓麗質問道:“這些照片是你偷偷去拍的?”
卓麗臉上掠過一抹心虛。
隨后,又挺胸抬頭的說道:“不管是誰拍的,這些照片也都是真的,里面的內容也都是事實不是么?”
“醫院的人,大家都知道了,你和鄭良愛昧不清,以治療的名義暗度陳倉,你就是腳踏兩條船,在給言先生戴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