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歐陽輔突然裂開嘴角,表情猙獰的笑了起來,冰涼的視線,猶如魔鬼一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他的聲音猶如地獄般傳出來的一般,陰鷙森冷。
“不過是殺了幾百個卑賤的女人而已,有什么需要大驚小怪的?我乃堂堂政輔,一個令下,便可以要萬人性命。”
“你們,一群螻蟻,我一只手指便可以捏死,你們以為你們有什么資格,貶黜我?”
“別忘了,邊楠國是我一手帶到今天這樣繁榮的,邊楠國,更離不開我。”
囂張的話,狂妄的讓人心驚。
那口口聲聲的語氣,仿若邊楠國是他的所屬物一般,歸他所有。
而在場的所有人,不過是螻蟻,他想捏死,變可以隨隨便便捏死。
任何高官,任何人物,任何法律,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有人憤怒了,對著歐陽輔罵道:
“我們敬你時,你是政輔大人,我們不吃你這套的時候,你就什么都不是!這邊楠國是國王的,不是你歐陽輔的!你犯下大錯,革權,便是你應有的下場!”
“是么?”
歐陽輔笑容越發猙獰,犀利的視線掃著全場,在某些人的身上,停頓了不一樣的時間。#@$&
他幽幽道:“你們也這么覺得么?”
被歐陽輔特地看過的那些人,一個個臉色都變得慘白,僵硬,額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他們不安、惶恐,但事情,卻真的走到了這一步。
“殺女人不犯法,這才是邊楠國的法律!政輔大人沒有做錯什么,我不贊成他被革職。”
人群中,一個高官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洪亮的聲音,宣告著,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站在了歐陽輔那邊。
激憤的人們意外的看著他,想不明白,他是腦子被驢踢了么,為什么要站出來幫歐陽輔說話。
然,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又有人站出來了。
“我支持政輔大人,他是我國的棟梁,不應該是受到這樣的污蔑對待!”
“我也支持!”
“我也支持!”
……
一個接著一個,還都是位高權重的高官人們,他們一個個的從位置上站起來,說著支持歐陽輔的話,站在了歐陽輔的那邊。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在場的近百個人,竟然有一半多站起來了。
他們態度堅決,極度統一。
甚至其中不乏很多掌握軍事大權的高官。
“若是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就要處置政輔大人,邊楠國的法律那便形同虛設,那我們也沒有理由再繼續為邊楠國效忠了!”
說這話的,是一個掌握軍事權力的人。
他聲音洪亮,態度堅決,那副姿態,直白的便是一種威脅。
若是處罰了政輔,那他便會帶兵造反。
其他沒有站起來的人,包括主審官,都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這些站起來的人,都只是表示支持的態度,但是這無形中,便是一種政治壓迫。
更是威脅。
對法律體系,對邊楠國的威脅。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歐陽輔居然私下結黨營私了這么大的權利,幾乎占據了大半個邊楠國。
而他更是已經囂張到,正面對抗了。
若是不處置他,便不會發生什么事情,可若是執意處置他,他便會帶著這些人,造反。
那后果,不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能承擔的起的。
主審官額頭上冷汗津津,對歐陽輔畏懼害怕,更是抗拒發慌。
這樣的人,這樣的權勢,在邊楠國,那不是一個威脅王權的毒瘤么?
他的權勢,都直接逼脅國王了!
“這……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已經不是內審所能處理了的。我需要請示國王。”
主審官忍著一身的冷汗,強作鎮定。
歐陽輔瞇了瞇眼睛。
原本他這些勢力,都是暗藏著的,但現在卻被人逼到這一步,不得不將這些勢力全都暴露了出來,以強權威脅,才讓他們不敢對自己下手。
可這些勢力暴露出來,也就意味著,他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
一個國王,一個國家,是不會允許這么一個權勢滔天的臣,存在的。
以前全心信任他的國王,必然會對他起了防備和殺心。
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肆意擴展自己的勢力。
而是要開啟一場硬碰硬的權利斗爭。
若是贏了,他仍舊是高高在上的政輔,甚至是可以篡位為王,若是輸了,他這幾十年的心血都將會毀于一旦,一無所有。
原本,他還沒打算這么快到這一步的,他還沒有準備萬全。
都是司爾云曦逼他的!
既然如此,那便全都殺了!
歐陽輔心中殺意肆虐,冰冷的視線猶如魔鬼一般看向司爾云曦。
“既然你們覺得我也有錯,需要請示國王,那我便等著國王的決斷吧。王爵,我們之間的事情,便壓后再說。”
壓后,再真正的斗個你死我活。
歐陽輔本打算,先將司爾云曦除掉,完全掌握邊楠國便會容易很多,現在雖然麻煩了一些……
但,那司爾云曦和他的父親,就一起去死吧。
司爾云曦抿著薄唇,冰涼的視線冷冷的看著歐陽輔,掃過那些站起來的人們。
這一個個,都是身居高位的官員,是手握實權的人。
平時都不顯山不露水,和歐陽輔也沒有太多的牽扯,都是邊楠國的棟梁,卻不想,這些人卻早就暗中成了歐陽輔的人。
甚至是,為了歐陽輔,連叛國之心都有了。
好。
很好。
司爾云曦冷笑,既然要硬碰硬,那便碰一碰,看誰的骨頭硬!
這么多年,司爾云曦也不是吃素的!
楚楚萬萬沒想到,她會親眼看見這場政變爭端的開始。
從宮廷回來,她便急匆匆的跑進院子里,喊道:
“小晚,霍先生,出事了。”
言晚正守在電視機面前看媒體播報的新聞,只知道內審散會了,而審核結果,居然是無結果。
昨天的事情鬧得這么大,一場內審下來,居然沒有任何結果。
歐陽輔也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
這根本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言晚很不安,就聽見楚楚急匆匆的跑回來,喊著出事了。
言晚心臟陡然漏跳了一拍。
她站起身來,迎上楚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