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之而起一聲巨響,男人被猛地踹了一腳,身體騰空就撞在了墻上。
他全身的骨頭仿佛被震斷了似的,痛的他渾身抽搐。
他抱著胳膊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前面站著的高大男人。
實在是想不明白,“霍先生,為什么……打我……”
說話間,他的嘴里控制不住的吐出鮮血來,這一腳實在是太重了。
霍黎辰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抬腳,锃亮的皮鞋便踩在男人的肚子上。
他神色冷酷,腳下狠狠地用力。
“啊……痛!痛!”
男人痛的慘叫,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滾落。
他感覺到,他快要被踩死了。
內臟似乎都要跟著破碎了。
“這點痛,就受不了了?”
霍黎辰嘴角微勾,笑容顯得十足惡意。
男人仿若看到了修羅、惡魔。
他渾身瑟瑟發(fā)抖,驚恐的看著霍黎辰,“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他想不明白。
他在外聯部一直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更忌憚霍黎辰和公主的關系,從來也沒有招惹過霍黎辰,向來都極力的表現同學愛。
他沒有任何錯處,霍黎辰為什么會突然對他動手。
瞧著男人一副不解的模樣,霍黎辰周身的戾氣更重,腳下用力似乎要將男人直接踩死。
他薄唇微啟,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今晚做了什么,還要我來說么?”
男人猛地一僵,身體頓時顫抖的更厲害了。
但接著,他便咬牙切齒的說道:“是言晚把衛(wèi)生間的事情告訴你了?”
霍黎辰不置可否。
男人卻沒有半點的悔恨,反而一臉的憎恨、氣惱。
“我不過是看不慣她這樣纏著你,耽誤你的工作,所以才隨便警告了她兩句而已。就是這點事情,也能讓你親自動手打我一頓么?”
“言晚只是一個女人,根本沒資格讓你這么做。”
更沒有資格讓他挨打。
男人懊惱極了,十足的憤怒,在他的觀念里,不管是自己家的女人,還是別人家的女人,都是可以隨便欺負打罵的,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為了男人而生的。
他只是嚇唬了言晚,霍黎辰卻來打他,根本就是大題小做,不成體統(tǒng)!
聽著男人的話,霍黎辰的臉色更加幽暗了。
腳下的力道猛地加重。
男人痛的尖叫不止,仿佛分分鐘就要大腸小腸全部碎掉,直接死亡。
太痛了。
“救命,救命……”
霍黎辰神色冷酷,目光薄冷的猶如寒霜,面無表情的看著痛苦求救的男人。
他冷硬的神色沒有一絲的動容和憐憫。
“我的人,你有什么資格敢對她說三道四?”
每落下一個字,他腳下的力度就加重一分。
男人痛的簡直懷疑人生,眼淚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他驚恐的看著霍黎辰,實在是不懂,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發(fā)這么大的火,居然要殺了同事么?
霍黎辰沉冷的聲音猶如地獄傳來了的,“敢嚇她,就得付出代價!
“咔擦——”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衛(wèi)生間里,如驚雷一般響起。
男人臉色大變,隨即便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他的肋骨,斷了!
霍黎辰這是真的要踩死他的。
看著高高在上的霍黎辰,男人終于感到了死亡的強大恐懼,將他密密實實的籠罩。
他不相信他會因為一個女人被殺死,但眼前的所有都告訴他,這就是事實。
霍黎辰對言晚的維護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極度的恐懼之中,男人三觀全碎,幾乎來不及重組,憑借著本能便顫抖的開始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對言晚說什么做什么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霍黎辰的腳下動作沒變,仍舊一點點的往下壓著。
那碎裂的骨頭,更加的變形,產生讓人無法忍受的巨痛。
男人滿頭大汗,痛的幾乎快要暈厥了。
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他悔了,悔了,早知如此,便不該去招惹言晚,去接這趟要命的差事。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聲音顫抖著,不斷的哀求。
痛到了極致,他的神色都開始渙散了。
這么下去,非死不可。
霍黎辰冷冷的看著他,狼狽如狗,這樣的人,根本沒膽量因為一時的多管閑事,而去害人性命。
他的背后,必然還有一個人。
今晚的一切都是那人指使安排的。
那人是誰,霍黎辰幾乎不不難猜到。
他的眼底滑過一抹危險的殺意,手指緩緩地握成拳頭,周身戾氣散發(fā)出讓人驚恐的可怕戾氣。
男人心臟緊縮,渾身顫抖,幾乎絕望了。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原來在邊楠國,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女人,也會喪命。
然,就在他痛的神經麻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
身上的壓力卻陡然消失,霍黎辰將那只致命的腳給拿開了。
男人又瞬間回了魂。
霍黎辰居然臨下的看著男人,聲音薄冷至極。
沉沉的道:“至此一次,我留你一命。你記清楚,言晚便是我禁忌,若是誰敢動她一下,傷她一分,便是與我為敵。我必殺之。”
森冷的話,猶如惡魔的聲音,在衛(wèi)生間里響著。
男人驚愕的看著霍黎辰,渾身發(fā)冷,顫抖的更加厲害。
他這才清楚的意識到,寧愿惹霍黎辰,也不能去招惹言晚,否則,那才是真的找死!
他能活下來,完全就是奇跡。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男人連連的發(fā)誓。
霍黎辰眼底克制著危險的殺意,抿著薄唇,冷漠的轉身離開。
這男人該死,但他還有用處。
直到霍黎辰離開了衛(wèi)生間好一會兒,四周寂靜的沒有任何聲音了,男人才從死亡的恐懼中緩緩地回過神來。
接著,便是一陣心恐的后怕。
差點他就去閻王了。
而且他還只是僅僅威脅了一下言晚,就差點被弄死,若是他真的傷到了言晚哪里,豈不是……
想到這里,他頓時臉色大變。
言晚的休息間里,還有那條蛇在,隨時等著言晚回去,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