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了逃跑的絕佳機(jī)會(huì)!
他一秒鐘也不耽誤,立即朝著言晚走去,問道:
“小船在哪里?我們趕緊過去,現(xiàn)在就走。”
他再也不要做云司翰的階下囚了。
言晚喝了水,活動(dòng)了經(jīng)脈,現(xiàn)在體力也回來了不少。
她眼睛發(fā)光,滿懷希望。
雖晚昨晚她來不及阻止霍黎辰去言家,但現(xiàn)在她能逃走,也能給他們減少麻煩。
云司翰沒有和她結(jié)婚,就得不到云家的繼承權(quán),霍黎辰即使名聲被毀,也還是唯一的繼承人,至少?zèng)]有強(qiáng)有力的勁敵。
她平安了,多少可以給他爭取一絲的機(jī)會(huì)。
言晚指了指小走廊的方向,“就在那后面,我?guī)氵^去。”
說著,言晚便率先朝著小走廊走去。
現(xiàn)在天色還沒有大亮,到處昏昏暗暗的,甲板上沒人,走廊上也巡邏的保鏢也好一會(huì)兒才走一波。
她昨晚就看出了規(guī)律,溜出了經(jīng)驗(yàn)來,帶著顧琛很巧妙的躲過了保鏢。
很快,他們就到了放著小船的地方。#@$&
顧琛大喜,率先跳了下去。
他站在船上,一邊欣喜的催促言晚快點(diǎn)上船,一邊去解開繩索。
“叮叮咚咚”
繩索解開,同時(shí),卻響起了鐵索碰撞的響聲。
聲音不大不小,在寂靜的早晨,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顧琛渾身頓時(shí)緊繃,生怕被人聽見了,心慌意亂的抬頭看去。
言晚皺眉,緊張的道:“怎么了?”
顧琛看見走廊上沒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小心翼翼的朝著繩索看去。
這一看,他頓時(shí)火冒三丈,忍不住爆粗口。
“艸!”
言晚疑惑,站在游艇上,傾身朝著顧琛面前看去,就十分意外的看見,原本拴著小船的繩子下面,居然還連著一根鐵索!
而那個(gè)鐵索,還被一個(gè)大鎖給鎖著的。
言晚臉色微白,“顧琛,你會(huì)開鎖么?”
顧琛:“……”
紈绔了二十多年,他后悔沒有半夜偷進(jìn)女孩子宿舍的習(xí)慣。
空氣,安靜了兩秒。
顧琛將言晚之前割繩子的刀拿出來,一臉的壯士斷腕,“這船這里是木頭的,老子給它鉆一個(gè)洞!”
鉆出了洞,鐵索連根就掉了。
這方法很笨,可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言晚道:“我來把你。”
說著,她就要下到小船上去。
突然,一只寬大的手掌卻突然橫空伸來,抓住了言晚的胳膊,將她整個(gè)人往后拉去。
言晚措不及防,就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
言晚渾身頓時(shí)繃緊,臉色煞白,猛地回頭。
她的聲音都在顫抖,“云、云司翰!”
云司翰目光溫柔的看著言晚,心情十分的好。
他說道:“小晚,磨了一晚上的繩子了,你手還不累么?”
言晚猛地一僵。
腦子“嗡”的一聲炸開,瞬間一片空白。
他什么意思?
他竟然知道她用刀割了一晚上的繩子,才把顧琛給救了出來?這也就意味著……
她懊惱的出聲,“你昨晚就知道我偷跑出來,在幫顧琛?”
云司翰伸出手掌,寵溺的揉了揉言晚的頭發(fā)。
聲音溫柔極了,“你想玩,我當(dāng)然要滿足你,讓你開心的玩。”
所以昨晚她順利的割了一晚上的繩子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就是云司翰故意授意的。
他在暗中看著她要命的割繩子,將她當(dāng)做狗一樣的戲耍。
“云司翰,你特么還要不要臉了?連女孩子都要欺負(fù)!”
顧琛站在船上,憤怒的大罵。
他惱火極了。
一是心疼言晚,辛苦磨了一晚上的繩子,手又軟又疼,卻從頭到尾都是被云司翰戲耍的。
他怕是看了一晚上的好戲,想著都?xì)馑廊恕?
二是懊惱他和言晚好不容易找到的逃跑機(jī)會(huì),又泡湯了!
極大的落差,讓顧琛臉色發(fā)白,心口發(fā)堵,難受的想殺人。
云司翰目光突然變得森冷,猶如惡鬼一般朝著顧琛看去。
他冷聲道:“看來綁在柱子上,都是便宜了你,讓你還有力氣罵東罵西。既然如此,那就把你吊起來好了。”
雙手臂吊起來,腳不沾地,渾身都一直被拉伸的痛著。
這簡直就是折磨。
顧琛臉色頓時(shí)白了,揚(yáng)起手里的小刀就指著云司翰。
“你特么敢,老子和你同歸于盡。”
這兩天,他受罪受多了,同歸于盡對他來說都是解脫。
云司翰卻絲毫不懼。
他單手控制著言晚,另一只手隨意的一揮,命令道:
“把他抓起來!”
一旁站著的高大保鏢,立即兇神惡煞的要朝著顧琛走去。
他們?nèi)烁唏R大,武力值爆表,對付顧琛是輕輕松松的,即使是手持兇器的顧琛。
言晚狠狠地皺眉,目光強(qiáng)烈的閃爍著。
她心里十分的不安。
現(xiàn)在霍黎辰肯定是回去了言家了,到底什么情況她還不清楚,可云司翰的計(jì)劃若是成功了,現(xiàn)在霍黎辰的身份肯定已經(jīng)暴露了。
而作為證明霍黎辰是假的顧琛,于云司翰來說,也就失去了作用。
頂多,就是威脅威脅她。
可以云司翰的歹毒性子,要是顧琛真的惹急了他,也絕對不會(huì)再手軟,會(huì)直接殺了顧琛。
顧琛再留在這里,可以說,刀都是懸在脖子上的。
言晚早就在心里發(fā)過誓,顧琛是受了她的連累才會(huì)落到現(xiàn)在這個(gè)地步,她絕對不能讓顧琛出事。
她心思快速的轉(zhuǎn)動(dòng),剎那之間便下了決定。
她突然掙開云司翰,猛地朝著顧琛撲去。
云司翰也是反映極快的,幾乎在言晚剛剛掙脫開往前撲的時(shí)候,便伸手去抓言晚,并且將她給抓住。
言晚身體傾斜的懸在游艇的邊緣,搖搖欲墜。
她卻半點(diǎn)都不在意,順勢的顧琛手里的小刀拿了過來,再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她大喊,“你先逃!”
顧琛措不及防,小船又小,他往后退了兩步就“噗通”一聲的栽到了水里。
水花四濺。
顧琛急忙從水里撲騰起來,浮在水面上,錯(cuò)愕的看著言晚。
云司翰抓著言晚的腰,蠻橫的就將她給拉了回來。
與此同時(shí),他黑著臉命令道:“下水,把他給我抓回來!”
這里是他的地盤,游艇上到處都是他的人,以為跳水就能跑了?
笑話!
“誰敢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