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秦楚似乎正在做什么事情,呼吸很沉重。
言晚卻顧不及了,“秦少,霍黎辰出了點(diǎn)事情,你快來一下。”
“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看起來很糟糕,你快點(diǎn)來吧,快點(diǎn)。”
言晚著急的催促著,聲音里滿滿的都是擔(dān)心。
那邊秦楚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可能有點(diǎn)緊急,連忙說道:
“小嫂子,你別急,我馬上就過來。”
說完,就聽見他起身的聲音,還有稀稀疏疏穿衣服的聲音,接著,電話就掛了。
言晚掛了電話,走到了浴室門口。
“霍黎辰,你堅(jiān)持下,秦楚馬上就來。”
浴室里仍舊是連綿不斷的水聲。
言晚干脆就站在了浴室門口,擔(dān)心的聽著里面的動靜,生怕霍黎辰在里面有了個萬一。
她心里也更加的疑惑不止了。
晚上從房間出去之前,霍黎辰都還是好好地,知道言欣回來之后,他才出去找的言欣,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霍黎辰回來了卻大變樣。
這段時間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言晚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朝著梳妝臺前的那瓶藥膏看去,心里有些懷疑,難道是百奇又來了?
還對霍黎辰做了什么手腳?
還是霍黎辰下去的時候,遇到了什么事情?
言晚胡思亂想著,始終靜不下來,她甚至都沒有發(fā)覺,她此刻到底有多擔(dān)心霍黎辰。
不過十多分鐘的時間,秦楚就到了。
言晚卻像是等了好幾個小時似的,聽到腳步聲就急急忙忙的走過去開門,將他接了進(jìn)來。
“你終于來了。霍黎辰他在浴室里,你快去看看。”
“浴室?”
秦楚疑惑的挑眉,什么病需要去浴室躲著了?
疑惑雖然疑惑,他卻還是很關(guān)心霍黎辰的,半點(diǎn)沒耽誤的就走到了浴室門口。
言晚急急忙忙的就抬手敲門,大聲喊道:
“霍先生,秦少來了,你快開一下門。”
浴室里的水聲戛然而止。
接著,傳來男人低沉的似染著火的聲音,“言晚,你先出去。”
“可是……”
言晚不想出去,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很,只想快點(diǎn)見到霍黎辰平安無事的樣子。
可是霍黎辰卻很固執(zhí),也不開門。
聲音低沉而又堅(jiān)決,“你先出去。”
言晚皺眉。
秦楚的眼神在浴室和言晚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再聽著霍黎辰明顯壓抑的聲音,身為男人,他幾乎很快的意識到了什么。
他曖昧的看向言晚,悄悄的說道:“小嫂子,要不你先出去,你要是實(shí)在擔(dān)心,從門口偷看也可以。”
是哦。
言晚眼睛一亮,對著浴室門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說完,她還故意讓腳步聲走的很大聲,就朝著外面走去。
直到關(guān)門聲響起,緊接著,浴室里也響起了開門聲。
霍黎辰只穿著一件寬大的浴袍,松散的掛在他的身上,胸口露出的大片皮膚,凌亂而又誘人。
他的頭發(fā)濕潤,上面還在滴著水。
那張俊臉更是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一張臉緊緊地繃著,眉頭緊皺,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
他走路的步子很慢,仿佛每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走的格外艱難。
但他的氣場卻半點(diǎn)不減,命令的口吻對秦楚吩咐。
“我中的是春情強(qiáng)效香水,你快給藥。”
秦楚意料之中的反應(yīng),果然是中藥了啊。
他不慌不忙的將帶來的醫(yī)藥箱給打開,然后開始配藥,還一邊調(diào)侃道:
“春情強(qiáng)效香水可是禁藥,是超強(qiáng)版的藥,效果能藥倒一頭牛,沒有男人能撐過它霸道的藥性。你中了這種藥,難受的要爆炸了吧?竟然還沒將小嫂子給就地正法了?”
霍黎辰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似乎是因此聯(lián)想到了言晚,她的一切在此刻都讓他幾乎暴走發(fā)狂,他艱難克制的沖動似乎又要崩潰。
他不耐的催促,“快給藥。”
“嘖,都忍無可忍了,你竟然還能克制自己,不對小嫂子下手?你這是不是太愛她了一點(diǎn)?”
秦楚繼續(xù)調(diào)侃。
此時,正站在門口細(xì)縫偷看的言晚,聽到這些話,震驚的僵住了。
她這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原來霍黎辰是中了春情香水,難怪會突然瘋狂的像是變成了一匹狼。
可是這種藥既然藥效那么強(qiáng)大,可是剛才在緊要關(guān)頭,他卻放過了她。
言晚心神狠狠地顫動著,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還會放過一個女人,意味著什么?
他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如秦楚說所……
太愛她了?
……愛她?
這幾個字就像是小石頭似的,扔進(jìn)了言晚平靜的心湖里,濺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難道霍黎辰對她,真的是……
言晚心里就像是揣著一只兔子,狂跳個不停,她心慌意亂的看著房間里面,緊張的望著霍黎辰,想聽到他的回答。
霍黎辰并沒有注意到在房門口偷聽的言晚,他沉著臉,似乎壓抑的極為艱難。
幾個字,幾乎是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
“她害怕,我不會強(qiáng)迫她。”
言晚愣住。
竟然是因?yàn)樗ε拢?
她想起來,那時候她確實(shí)是被嚇到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想起了她失去第一次的那晚,把霍黎辰和那個男人混淆了。
她以為他會再一次毀了他,她就像是陷入了噩夢之中。
沒想到,在那種情況下,霍黎辰竟然還會注意到她的害怕,還會關(guān)心她的情緒,放了她。
言晚心里莫名的仿佛多了點(diǎn)什么東西。
她呆呆的看著房間里坐著的男人,只覺得他此刻即使衣著凌亂,卻顯得格外的高大上,耀眼如神。
秦楚很快的配了藥,給霍黎辰手臂注射了一針。
一會兒之后,霍黎辰周身暴走的氣息就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那張俊臉恢復(fù)了平時的冷漠。
見到霍黎辰的火已經(jīng)退了之后,秦楚才收拾自己的醫(yī)藥箱,然后一邊說道:
“沒想到啊,這都多久了,你怎么還沒把小嫂子吃下?”
不提還好,一提這個,房間里剛剛降下去的氣氛,頓時又變得冷風(fēng)瑟瑟。
秦楚卻是個不怕死的,繼續(xù)說道:
“黎辰,你要知道,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先得到她的人。你把她吃了,她自然而然就會是你的了,比你這樣慢慢的追,好得多。”
慢慢的追?
門口,言晚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秦楚的意思難道是,霍黎辰現(xiàn)在其實(shí)是在追她?男人對女人的追求么?
想著這段時間霍黎辰對她的好,對她的曖昧,對她的瞎撩,確實(shí)像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