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是破窗而來,恰好距離賀茂額間一毫米的時候,停住了。
大門被人推開。
那女孩全身也沒了力氣,順勢的向后倒去。
虞歌剛好從后面接住女孩,再將大門一關,又立馬握住了那把鋒利的劍。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找不到一絲破綻。
并且快如閃電。
女孩癱倒在虞歌的懷里,虞歌的手往賀茂的胸襟處一點,那賀茂就立馬站在原地,動彈不了。
虞歌心疼的將女孩嘴里的布拿了出來,那女孩的手,此刻已經磨得全是血跡了。
“虞姐姐——我,我好怕——”
女孩的淚不停的往下墜落著,虞歌甚是心疼。
將女孩緩緩扶正,讓她坐在了椅子之上,輕聲安撫道:“嫣兒不怕,有姐姐在。”
女孩的鼻尖泛紅,眼睛早就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
她的嘴邊,因為先前的撕咬,此刻早就是血跡斑斑。
“他有沒有碰你。”
女孩點點頭,隨即又快速的搖著頭。
只差一點,就只差一點了。
“姐姐會幫你的,你不要怕,好不好?乖——”
虞歌的話,對于這個叫嫣兒的女孩來說,就像是一劑良藥般,讓得她激動害怕的心情瞬間平復了許多。
“有虞姐姐在,嫣兒不怕——”
女孩的手指,此刻都還是在微微的顫抖著,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著,虞歌知道,嫣兒還是害怕的,只是因為不想讓虞歌擔心,所以才故意說這樣的話。
“嫣兒乖,等出去了,姐姐給你做桂花糕吃,好不好?”
嫣兒點了點頭,一看到虞歌身后的賀茂,就忍不住發怵。
這孩子,估計是被野狼虎豹之人嚇得不輕,光是看一眼,便全身抖個不停,
嫣兒的眼神閃躲,不知該看向何處。
“嫣兒,你睡一覺,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回家了,好不好?”
“嗯。”
嫣兒這小丫頭點了點頭,虞歌輕輕的點了這丫頭的肩后,她靠著虞歌的頭便歪往了一遍,沉沉的睡了去。
嫣兒從她不記事的時候,就被虞歌收養,一直養在后山,沒有經過什么壞人,更沒接觸過男女之間的事。
這個一身官服的男人,明明知道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卻為了自己的禽獸欲望,想要對這孩子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來。
他是如何下得了手的。
那賀茂見前一刻的女人,還溫柔得如同秋后的池水一般,而現在,便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
女子清冷的眼眸里有著狠決。
賀茂不由得從心里升起一股害怕之感來。
虞歌笑道:“怎么?現在害怕了?”
那賀茂說不了話,只得看著面前的這個女子,拿著那把鋒利的劍,慢慢的逼近了他。
“現在,我先解開你的啞穴,若是你敢喊叫的話,會有什么樣的下場,我可不敢保證。”
那男子的眼珠動了動,示意知道了。
虞歌便將那男子的啞穴解了,隨即,便聽到男子的聲音:“來——啊!”來人啊三個字還未出口,便又是一聲慘叫,虞歌手中的箭直接刺向了男子的手臂,頓時,鮮血暴涌而出。
虞歌將一只手放在唇邊,噓了一聲,賀茂便只能忍著疼痛,再也不敢吼叫。
絕美的女子一派無辜的樣子說道:“我都說了,不能叫,不能叫,我說的話,你怎么就不聽呢。”
賀茂的眼睛睜得老大,不敢說話,甚至連身子,也移動不了半步。
虞歌繼續道:“你可不要說話哦,我與你說,若是你吵醒了嫣兒的話,那我下一次刺的,可就不是你的手臂這么簡單了。”
賀茂不敢說話,這女子眼里的清冷,使得她害怕。
明明這樣傾城好看的女子,看起來弱不禁風,為什么她下手,卻能如此狠毒。
“你若是不信,我們就再來試一試,好不好?”
那賀茂連忙搖頭,這后堂為了方便她行茍且之事,就已經沒有其他下人把守,這倒是方便了虞歌,可以正大光明的威脅他。
“那現在,我問你問題,你來答,好不好?”
賀茂連忙點頭,那慘白的臉龐沒有一絲血色,嘴唇也因為大量失血而變得慘白。
虞歌封住了賀茂流血的手臂。
這人還不能這么快死,他還沒有做完他該做的事。
“我問你,外面的這些人,可都是后山的孩子?”
賀茂點頭。
“他們可都是從天牢里出來的?”
那賀茂搖搖頭,顫抖著聲音小聲說道:“是地牢,小的送地牢將他們接出來的,姑娘,你饒過我吧,我只是一個小官,執行上面的命令,斬殺他們,這也不是我愿意做的事啊。”
虞歌后退幾步,賀茂那顆心頓時放下了一些,只要這個女人不動,便好。
“所以欺辱嫣兒,也是上面授意了?”
賀茂連連搖頭,那女子竟然將劍在他脖頸放下作勢一劃,嚇得賀茂連忙閉上了眼睛,雙腿不停的打著顫。
虞歌只是想嚇嚇這賀茂,卻沒有想到,他如此不經嚇。
竟然當場尿了褲子。
“剛剛做那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樣害怕?”
虞歌將劍從賀茂的脖頸處拿下,然后,快速的將一枚藥丸扔進了他的嘴里。
“你給本官喂了什么?”
“穿腸破肚的毒藥啊,還能是什么?”
賀茂跪下,當即使勁扣自己的嗓子眼,卻是什么都吐不出來。
“別做這些無濟于事的掙扎了,你若是兩個時辰拿不到解藥,那必定會七竅流血,腸穿肚爛而死。”
“你想怎么做?”
“聽我的話,做完那些事之后,我給你解藥。”
“你要我做什么?”
“放人!”
“那你還是殺了我罷了。放了這些犯人,我的身家性命,一家老小,可就全部不保了。”
“那你是想現在死,還是晚點死。”
“你可考慮清楚了。”
虞歌話剛落,賀茂的肚子就開始劇痛起來。
“我還有更多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你都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