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未能砸在陸景耀的頭上,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碎片飛過,在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血跡,兇狠凌厲的臉上竟現出一種刺目的美感,沐子惜愣住。
陸景耀松了手,中年女人囂張地在陸景耀受傷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他媽想殺了我?陸景耀,我當初就應該把你淹死,或者一把把你掐死!”
陸景耀面無表情的臉似乎因想起什么而微微變化了一點,他轉了轉頭,視線冷冷地落在沐子惜的臉上,一掃而過,卻是大笑了,拾起地上的碎片,刷拉一下,又快又狠地從中年女人臉上劃過。
血立刻滴了下來,女人尖叫,陸景耀抬腳,走過中年男人時,他一腳踩斷了對方的胳膊。
“拉出去丟到外面!彼涞胤愿劳辏_就上樓。
沐子惜氣憤地看著他的背影,他非常瘦,瘦得過分,但越瘦卻越顯得長身玉立,竟越發養眼至極。
那身影在開門的瞬間頓了一下,很明顯,他知道她進去過。
沐子惜以為他會大怒,但他只是抬腳進入了房間。
管家指揮著廚子們將中年男女丟出去后,氣得滿臉漲紅地走到沐子惜跟前,聲音暗啞渾厚,像憋了無盡怒氣:“你憑什么這么對少爺?你這個害人精,你要是害死少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沐子惜被他的氣勢嚇到,后退了幾步,最后只能轉身上樓,但是她剛走上樓便撞到陸景耀已經從門里出來。
他換了另一身西裝,凌厲的步伐走過來時,沐子惜下意識給他讓了一步路,他的視線只緩緩從她身上掃了一下而過,便徑直下樓。
沐子惜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如琥珀一般的眸子里表情復雜,她突然不斷想起他昨晚喝醉酒的情形。
那身影已經下樓,老管家焦急上前詢問:“少爺,您現在病得很嚴重,需要休息!
“這個事過去了!彼翘嵝巡荒茉賹︺遄酉Оl火。
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眼底的神色突然狠厲:“聯系手下,把那兩個人送進監獄。”
不僅將自己的父母打得這么慘,最后還要趕緊殺絕地送進監獄,沐子惜難以想象這人到底有沒有心,老管家立刻應承下,然后一直苦口婆心地勸陸景耀在家休息。
陸景耀沒說什么,還是徑直抬腳離開了。
東城明筑私人小區,韓楚陽的房間里,唐琛已經倒在椅子里咒罵了陸景耀半個多小時,聽到韓楚陽慢慢悠悠地說出已經將陸景耀的父母找過來,他不屑地吐槽:“那兩個老廢物有屁用,陸景耀一向都不搭理他們!
韓楚陽沒有反駁,只是陰惻惻地笑著,陰狠而得意地說道:“他當然不搭理那兩個廢物,這一個親生母親,一個養父,從小不知道把他折磨了千把遍,每一次都和死亡擦肩而過,呵,他居然能活下來,還靠自己的能力建立起一個商業帝國!
韓楚陽說著,突然猛地轉過身,笑得恐怖,聲音惡狠狠:“我接觸的所有病人,從國家總統到戰后將軍,沒有人有那么頑強的精神力量,從來沒有!”他說著吼了一聲。
他說著說著,得意而癲狂地笑起來:“呵呵呵,他撐不了那么久的,除非他不是人!看著最愛的女人一再背叛自己,又被那對廢物父母揭開童年傷疤,哼,他撐不了多久了,我們要趁機不斷地打擊他的意志,他很快就會垮的。”
頓了一下,韓楚陽命令一般地告誡唐琛:“繼續蠱惑沐子惜,一定要誘導她好好地挑撥陸景耀和他父母的關系,嘲諷他的為人,這對他是最大的打擊!”
唐琛從椅子上正經地立起來,胸有成竹地表示:“嗨,這還不容易,得虧你之前給她做的心理建設,現在她什么都聽我的!
唐琛說著,得意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