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意外收獲
“他出國出差去了,你不知道?”
陳思的表情有些驚訝,不可置信地問。
夏枯草這出國去了,和鄭常青一起,隨行的還有一大隊人。這是印溪稍微和陳思提了一嘴,說是要去一兩個月才會回來。
白韻愣了愣,老實回答:“我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
陳思點點頭,鳳眼染了笑意,“應該是不想讓你擔心。”
夏枯草有許多事都是不與白韻說的,她若不刻意打聽,根本就不會他在做什么。
“哪個國家?出什么事了?”
印溪與夏枯草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但兩人一起出差的幾率并不高,畢竟他們不是從屬關系。
“最近打仗打輸了的那個。”
!?
白韻一臉疑惑,那是中東地區啊,戰火紛飛,去那做什么?還跟著一大隊人。
她立馬拿出手機,撥打了夏枯草的電話,然而電話并未接通。
陳思見狀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他就是做這個的,常在這些地方往來,不會出事的。”
穿著統一的女傭將桌子布置好,覆蓋上印碎花的桌布,擺上精致的茶點。
“他們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你知道你還不告訴我,你再不說,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結束了哈!”
白韻的表情有些凝重,連狠話都放出來了。
戰場上,一個不注意就是頭破血流的下場,夏枯草好好一集團董事長,跑去中東地區做什么?
近距離觀看現場直播?
陳思微微嘆氣,白韻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陳思一直覺得印溪將她保護的很好,除了最開始那幾年總是愛生悶氣之外,后來一直都很細心體貼。不過現在看來,夏枯草將白韻保護的更好,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陳思也不知道該不該跟白韻將事情和盤托出,畢竟夏枯草本人都沒打算讓白韻知道;可她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上,又覺得十分有必要將事情真相告訴她,畢竟這一趟,蕭曉和季情也跟著去了。
“此事說來話長,就從他爺爺說起吧。夏枯草的爺爺白手起家,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其實一直有跟黑道上的人物接觸,所以后來夏家發展十分迅速不,過三代人,就成了S市的一大巨頭。
之前蕭家和夏家聯姻的事之所以能這么爽快解觸,不只因為夏枯草將價值幾十億的單子給了他們,更因為蕭家那些人根本就看不上夏家,他們選擇聯姻也是無奈之舉。
夏枯草一直有黑道背景,他就是混在那條道上的,而他大哥則是經商奇才,這些年賺足了資本。
這一次中東地區局勢不穩,他帶著鄭常青、季情和蕭曉那批人,悄悄過去,給那邊的國家提供軍火的物資。此行雖危險,但只要交易完成,他們就會立刻回國,所以你也不必過于擔心。”
說不擔心是假的,白韻現在心都快跳出來了。
也難怪云頃少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現在坐在他身旁的兩位,司徒如風、蘇時年,兩人同時穿著博達私立學院的藍白相間的校服。
除了類似升旗儀式、大型演講會這種重要場合必須穿校服之外,博達私立學院對學生的衣著打扮沒有其它要求,只要衣著得體,不暴露就行。所以除了周一的升旗儀式,大部分時間學生們都是穿自己的衣服。
不過也有例外,比如蘇時年。她上學時就天天穿校服。
除了國慶去玩那天,云頃少沒見過蘇時年的日常穿衣。哦!還見過一次她穿睡衣的樣子。
云頃少皺眉,深邃的雙眼越發幽深,隱隱寒光浮現。
呵,還真是男女朋友啊!校服,這大概是最明目張膽又讓人無可指責的情侶裝了!
晚自習時蘇時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似乎心情不錯,吃尚流帶來的餃子時還微微哼了會兒歌。
反倒是云頃少,一晚上沒說什么話。就連蘇時年不小心打翻了蘸餃子的陳醋時,他也沒有出言諷刺,只是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
蘇時年挑眉,感覺到云頃少心情不好,但是沒有在意。畢竟她也有那么個三五八九十天是情緒不穩定的。再怎么樣,過不了幾天就好了,她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便不管不問了。
又過了幾天,蘇時年發覺情況好像不太對。
云頃少雖然心情不好,但是有針對性的,就針對她蘇時年!
“云頃少,這道題怎么做?教我一下。”
“好啊!”
“男神!快看,這是我新買的發卡!怎么樣?好不好看?”
“好看!粉紅色很適合你。”
“云頃少,打球啊!”
“來了!”
……
無論班上誰跟他說話,云頃少都帶著他那迷人又無害的招牌微笑笑臉回應。就連才回來上課兩天的司徒如風都跟他關系不錯,兩人時不時聊些有關籃球、汽車、模型之類的的東西。但是,到了蘇時年這里,云頃少就板著一張老臉,好像蘇時年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云頃少,物理作業借我抄一下。”
“……”云頃少沒說話,直接把作業丟給蘇時年。
“云頃少,一起打王者嗎?”
“……”云頃少沒說話,只是淡淡搖搖頭。
“云頃少……沒事。”
蘇時年想說的話戛然而止,算了,懶得說。
她郁悶啊,好端端的她也沒招惹到他……吧?
唉!男人心,海底針的針尖。我是看不透了。
“安靜一下!”副班長秦涼意站在講臺上,看起來是有事要講。
班上的聲音漸漸消失,大家都豎起耳朵等通知。
“這學期的期中考就在下星期一,希望大家好好看書,認真備考!老班說了,這次考試,他不想看見咱班的成績后退……”
“副班!你覺得我們還有后退的空間嗎?”徐浩嬉皮笑臉的喊了句,引得同學們笑聲不斷。
“就是!我們這成績怎么后退啊?負一名?”
“沒錯!負一名!”
“哈哈哈!”哄堂大笑。
“……”副班長秦涼意一時有些無語。
“怎么沒有了!?上次不是考了倒數第三嗎?!”副班長扁扁嘴,瞪著徐浩。身為一個好的副班長,要關注班級的每一次進步,要督促大家努力學習,還要時刻以自己的班集體為驕傲……就算這個班是個學渣班那也是要引以為傲的。
“總之,這一次,你們一定要好好看書!老班的學習規劃書我看了,考不好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說到最后,副班長有些自暴自棄。
臺下炸鍋了,紛紛吵著要知道班主任的學習規劃書里到底有些什么破計劃。
蘇時年趴著桌子,聽到這話時都不由得嗤笑了聲。
老張沒事就愛整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無論考的好不好,他的計劃都一定是要執行的。這個月,作業不僅比平時多了一倍,檢查也比之前嚴了許多。這個張山峰,有事沒事就在走廊上晃悠,不是他值日他也天天來。真是麻煩!
翻個身,讓自己趴得更舒服些,沉重的眼皮漸漸閉上。后面秦涼意再說的什么她也沒注意聽,考試什么的,她也不在意,反正這22班“千年倒數第一”的位置她是坐的穩穩當當的,誰都沒法將她拉下馬。
“好,這次考試,本寶寶要來個咸魚翻身!”范婷婷斗志滿滿。
尚流翻著生物筆記,漫不經心的說:“你那一次考試不是咸魚翻身?翻來翻去,還不是條咸魚!”
范婷婷這話,她聽了一學期。考試成績一出來就喪的不行,發誓下一個月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爭取取得更好的成績。結果不到兩天,熱情一退又開始吃吃喝喝看小說。到了下一次考試就說自己要咸魚翻身……
唉,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啊!我不管!就算是咸魚我也是個有夢想有志氣愛學習愛奮斗的咸魚仙女!”范婷婷嚷著。
“說起來,考完期中就要開家長會了吧?”莫枉低著頭,突然想起來這個。
“對啊!家長會過完就到校運會,完了還有兩次月考就放假啦!哈哈!”范婷婷大笑。
說到家長會,云頃少想起之前,蘇時年還為此跟他要小抄的事。斜撇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她正面對著墻,整個人都緊貼著墻沿睡著了,完全沒動靜。
不是很怕家長會叫家長?這時候難道不起來臨時抱抱佛腳?算了,我才不要管她的事,人家男朋友還沒說話。
越過正打游戲莫枉,云頃少瞄了一眼司徒如風,司徒如風正拿著范婷婷新買的《青年文摘》在看,一臉的淡定從容。
這群人,還真是沒有壓力。
期中考試如期進行。
考完試后,22班全體懶懶散散的在教室打鬧,熱烈的討論著剛考完的英語……當然,不是討論英語題目怎么做,而是討論他們每人分別睡了多久。
“啊!考英語真是要瘋,看的我眼都花了!睡了一小時!”
“哈哈!我睡了半小時。”
“我去!聽完聽力我就趴桌子了,最后還有十五分鐘的時候我才起來涂答題卡!”
“裸考裸考!準備家長會挨批斗吧!”
“英語什么時候不是裸考?”
“咱們哪場考試不是裸考。”
“哈哈哈哈哈!”
……
“終于考完了!”尚流伸個懶腰,心情一陣輕松。又努力了一個月,希望這一次成績可以好一點。
“去吃飯啦!我知道xx路有家新開的魚粉店,聽說超好吃!咱們去試一下吧!”范婷婷興奮地說。
“我也知道那家店,聽說裝修也很好看。對了,莫枉你不是去過么,怎么樣?”司徒如風問。
“之前是說要去。不過我倆半路看見一家火鍋店,就忍不住去吃火鍋了,后面也沒去成,哈哈!”莫枉搭著云頃少的肩膀,兩人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那就去吧,我沒意見。”司徒如風表態。
“我也可以。”尚流表態。
“走吧。”蘇時年淡淡說完,便率先走出了教室。
魚粉店的鋪面挺大,空調開的很足。一行人進店,正是晚飯時間,魚粉店里滿滿的都是客人。
“蛤~來遲了,沒有位置坐。”范婷婷沮喪,好可惜。
六人躊躇了一會,正想走時,就有一桌靠墻的客人起身離開。
蘇時年走進位置最里面,尚流,范婷婷依次坐下。司徒如風坐在蘇時年對面,云頃少坐中間,莫枉坐最外面。
服務員過來點餐,大家都沒來過,不知道什么好吃。范婷婷眼光在菜單上掃來掃去,咬著手指不知道點什么。蘇時年沒有過多糾結,直接跟服務員說來份招牌魚粉就好。其他人紛紛跟風,統一要了招牌魚粉。一共六份。等待的時間漫長,大家也都沒浪費,通通拿出手機。
除了一個玩第五人格的范婷婷,剩下的五人剛好組隊打王者。
尚流平時很少玩游戲,段位不高,操作也不太好,五人中除了她是個黃金之外,剩下都是王者。她跟莫枉一起走上路。蘇時年帶著妲己,自己去中路守著。剩下云頃少和司徒如風就一起去了下路。
云頃少是第一次和司徒如風打游戲,感覺合作的還不錯。沒過一會,他和司徒如風兩人又熱切地聊起來,有關操作啊裝備啊之類的東西。
蘇時年全程安靜地不說話。
因為人多,他們來的也遲,六點過了他們的魚粉才上來。
魚粉聞著很香,色澤鮮艷,看著很誘人,份量也很足,粉面還飄著薄薄一層蔥花。
蘇時年眉頭挑的老高,她不喜歡蔥花。拿起筷子,還沒等她動手,對面已經伸過來一雙筷子,把她碗里的蔥花夾走。
蘇時年拿著手機玩了一會兒,等司徒如風把蔥花挑完后才動筷。
坐在司徒如風身旁的云頃少旁觀全程,深邃立體的眉眼淡然,不動聲色。
兩人大概有一星期左右沒有說過話。蘇時年本來就奇奇怪怪的,有時能嘰嘰喳喳說一天,有時又能一天到晚不說話。再加上云頃少也沒有什么心情不好的表現,大家也沒察覺到什么。雖然表面上沒表現出來,但私下的那種感覺,也就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魚粉店是一對北方的年輕夫妻開的,微辣,司徒如風吃了沒幾口就漲的一臉通紅。
“別吃了,一會去買別的。”蘇時年淡淡地說。
“嗯,不過還挺好吃的。”說著,司徒如風又吃了兩口粉,然后就真的被辣的吃不下了。
“咳咳!”
“活該。”蘇時年淡淡地說。
“蘇時年?”
低沉好聽的聲音從桌邊傳來,引得眾人側目。
誰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