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的東西都被搬走了
向楠驚慌了一夜,擔心白韻跟那男人出去后會出什么事,便一直守著手機。直到后來白韻給她發(fā)消息說沒事了,她才安穩(wěn)地睡過去。
早晨起來,門外站著好幾個男人,為首的,正事她昨晚見過的那個。
“你……你們想做什么?”
向楠昨晚才被夏枯草嚇得眼淚直流,今天見了,心底得害怕和恐慌不減反增。
她工作至今見過不少斯文敗類,深知有些男人看臉看氣質(zhì)是沒用的,該是人渣的就是人渣。
夏枯草冷著臉走進門,想著白韻說過的要他向這小女孩道歉的話,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是態(tài)度可以友好些。
“來拿她的東西。”
輕飄飄的語氣,深邃的眼神,好像是在通知。
向楠想問:韻姐為什么不自己回來拿。
但是她不敢。
眼前這些人要想對她動手那可就太簡單了,雖然搞不清這個男人與白韻之間的關(guān)系,但向楠還是很識趣地側(cè)了個身,讓這些人進去了。
重要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白韻整個人都在他們手上。
但是韻姐說過她沒事的,那應(yīng)該就是沒事吧?
向楠還是不放心,就怕白韻惹到了什么大人物。她來著住了有一年多,白韻交往的圈子就這么小,司徒一只是偶爾來一回,但還有另一個人,或許他能幫幫忙。
夏枯草領(lǐng)著人帶著白韻的東西走了之后,向楠便向工作室那邊請假說生病了休息一天,然后開著小電驢去白韻從前呆過的那家律所,找她見過的律所創(chuàng)始人沈謁去了。
這些事電話里說不清楚,何況她不知道那男人的來頭也不知道他的住處,想殺上門也是不可能的事。
沈謁在這塊地方是有名的律師,從前是在國外做的,后來回國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來了這個地方。
向楠知道沈謁曾經(jīng)幫過白韻,這兩人的關(guān)系不錯,找他幫忙想必是個正確的選擇。
“沈律師!”
沈謁早就在律師樓下等著向楠,兩人在樓下的一家餐飲店坐下,把事情整理清楚。
此時白韻睡得正香,不知道自己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也不知道向楠和沈謁為了她正東奔西走著。
向楠當時不敢拍照,也不敢跟著夏枯草那些人的車走,所以對于夏枯草的形象也只能用口頭形容。
這無異于大海撈針。
兩人去找房東要了監(jiān)控錄像,沈謁將有著夏枯草模糊身形的一段視頻拷了下來,用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去找人了。
只是這視頻中的人看著氣勢不凡,恐怕大有來頭。
他們找到這家山城酒店的時候,前臺告知,那位穿著灰色長裙、黑色外套的女士已經(jīng)被一位先生抱著離開了。
山城酒店要保護客人的隱私,該說的說了,剩下的,便再也不方便透露。
此時已經(jīng)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半邊天色,向楠頹廢地走在路邊,心中懊惱當時怎么沒攔住白韻,讓她跟那男人走了。
“興許是認識的人,要不然白韻也不會就這么跟他走的。你別太擔心!
對于白韻,沈謁還算了解,還沒笨到會被人騙走的程度。就算當年碰上了那群不要臉的流氓被告,也還是機靈的躲過去了。
“可是她手機都打不通了!”
向楠畢業(yè)沒多久,跟白韻住的一年多的時間里,受過她不少照顧,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
她正抹著急出來眼淚,電話響了。
“韻姐電話!”
向楠驚喜過望,立馬接起電話,“韻姐你沒事吧?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我們?nèi)フ夷悖標牢伊,你關(guān)機一天了都!”
白韻看著四周陌生的地方,說實話,她也不知道這是哪里。不過透過落地窗外看著山城熟悉的景色,她應(yīng)該沒被拐到別的地方去。
“手機沒電了現(xiàn)在才充,我沒事,你好好在家呆著,我一會兒就回去!
白韻睡了一天,手機早就沒電了。她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醒來,不知道是那個小區(qū)里的別墅,裝修的十分氣派。她充了電,才知道向楠給她打了十幾個電話,不同時間段的,想來十分著急。
“啊?可是你的東西都被帶走你的那個男人搬走了,他們早上來的,我沒敢攔著……”
說到最后,向楠有些羞愧,聲音越來越小。
白韻愣了愣,跑出房間,看見了樓下客廳中央放著的她的行李箱和背包。統(tǒng)共她也就這么點衣物,全搬來了。
“我知道了。沒事,你在家,晚上記得鎖好門,注意安全就好。如果怕的話,就喊朋友過來一起睡。”
出門在外這么些年,白韻也從受人照顧的人,變成了會照顧別人的人。
“那你還回不回來……?”
白韻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不過縱使自己也不知道未來會怎么樣,這樣的情緒也不能讓人家小姑娘知道!斑恚参幌冉o我留著吧!
“好!
白韻掛了電話,腦袋才開始真正轉(zhuǎn)起來。行李都搬過來了,這應(yīng)該是夏枯草的房子吧。
有錢就是好,到哪都有房產(chǎn)。
從前白韻也知道夏枯草家世不錯,但那時還在學校,自己生活的也還不錯,便不覺得豪門世家與他們這些平凡人有什么不同。只是后面只身闖蕩了幾年,便越發(fā)看得清這里面的差距。
白韻翻了翻自己的行李,拿了套衣服,打算先洗個澡。
如今比從前成熟的多了,遇事也不會驚慌。
古人云:既來之,則安之。
白韻便是這樣的心態(tài)。既然夏枯草把她弄到這里來,便是有他的想法,她雖心里有些不適,卻還在可接受的范圍內(nèi)。
只要不揍她,別的都好說。
深秋的天氣,白韻估摸著,在過不了幾天,雪就該下起來了。
冬天來了,很快就是春節(jié),今年得春節(jié)怎么過好呢?
雖說見到了夏枯草,但白韻也是不會回G市的。出門在外多年,是想家,但是近鄉(xiāng)情更怯,白韻是斷然不會回去的。
主要原因還是她怕方晴女士剁了她。
上回她打電話回去的時候是春天,她在江南那一帶的一座古城里,給白教授打電話。電話后來到了方晴女士手里,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讓她滾遠了再別回去。
白韻洗完澡,夏枯草還沒回來。
她餓了,便跑到廚房哪里找起吃的來。
廚房很干凈,廚具都是新的,看起來沒人用過的樣子,但冰箱里卻意外的塞滿了東西。
白韻拿了些蔬菜和肉,正好做個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