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跑吧白韻
正所謂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為了能夠活到九十九,司徒一拖著白韻,打算散散步然后去蹦個迪然后后半夜去爬上等日出。
“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是對日出有著無窮無盡的喜愛和向往唉,山城這個小地方的山都被你爬遍了,春夏秋冬的日出你都看過了,現(xiàn)在還要看……”
白韻正打趣著司徒一,兩人一同走出餐廳的大門。
忽地脊背一僵,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她猛地一回頭,正是那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當中,站在中間的夏枯草正眼眸深深地看著她。
此刻她的手還被司徒一拉著,兩人是好朋友,平時這樣都習慣了,此刻被前未婚夫看見,卻有一種……被抓奸的感覺。
白韻連忙將這個念頭從腦海里趕跑,不,她是清白的。
白韻背對著夏枯草,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順道用手捂著臉,掩耳盜鈴般想著夏枯草什么也看不見。
唔,她頭發(fā)長了好多也瘦了好多還成熟了許多,想來剛剛那一眼,夏枯草可能會認不出他來。若是沒認出來便好,若是認出來了,那……她死不承認,就說自己不是白韻他又能怎么著。
白韻能聽見清晰的腳步聲,如她的心跳般有節(jié)奏地一步一步朝她和司徒一所在的方向走來。
夏枯草念書時氣質便十分清冷,不過那時還是學生,雖看著冷淡,卻沒有現(xiàn)在這般壓迫人的氣勢。
深秋的天氣,白韻本就穿了大衣,此刻還是忍不住打了幾個戰(zhàn)栗。
她小步移動著,漸漸與司徒一面對面,與他靠的極近。將頭地下埋進司徒一的胸膛,不管怎么說,夏枯草離開之前,這頭是不會抬起來的了。
“夏主任。好巧,在山城這個小地方也能看見你。”
司徒一搶先一步開口道。
夏枯草后來念了法碩,畢業(yè)的早,自己開辦律師事務所,同時也一名風險投資人。
此番來山城,正是為了投資新項目而來。
“是很巧。”
找了好幾年都找不到的人,出個差就碰見了。可不就是巧嗎。
白韻當年走的時候,夏枯草都沒想到她有這樣的腦子。先是出門坐的出租車,直接就砸錢讓司機將她帶出G市,然后找了個荒山野嶺沒人沒攝像頭的地方下車,在往后就不知去向了。
她這些年往家里打的幾次電話,定位的地點時而在西北,時而在江南,隔著好幾個月來報個到,表示自己還活著,然后,就再沒有然后了。
聽著夏枯草冷淡的聲音,白韻往司徒一懷里縮了縮。他會明白她的意思。
見前任是一見很尬尷的事情,尤其是她這樣一聲不響就把前任甩了的前任,簡直就是要挨刀子的節(jié)奏。
別看夏枯草平日里話少,還不顯山不露水的樣子,但他可記仇了。
他說了話,不見下文,卻又沒有要離開意思。白韻掐了一下司徒一的腰際,讓他找個借口,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
“這位是?”清冷的聲音又傳來,帶著一股子陰惻惻的味道,嚇得白韻將頭縮得更低了。
從前夏枯草也是生過氣的,他生氣時白韻要么安靜地呆在一旁反省自己,要么撒嬌賣萌做鬼臉哄著他。
此番顯然這兩招都不合適。
司徒一不知道夏枯草到底有沒有看出端倪,這樣的情形確實不好解釋。他將白韻輕摟住,潤了潤嗓子,笑了笑:“朋友。”
“朋友?”
朋友之間是這樣的嗎?
顯然,司徒一讀懂了夏枯草面上的意思。
“女朋友。”
夏枯草一副了然的神色,看著白韻的眼神里盡是冷漠和戲謔。
他重復了兩遍司徒一的話,便意味深長地離開了。
那邊的合作方還在等他。
車上,一起吃過飯的老總試探性地問他:“夏總,山城這個休閑山莊的項目,您看……”
“簽。”
他目光還看著窗外,那穿著長裙的女孩有驚無險的拍著胸口,還時不時朝這輛車的方向看來。后來回想起什么,拉著司徒一趕快跑了。
女朋友?
呵!
有了這一出,白韻立馬讓司徒一將她送回家,她要趕緊收拾屋子,跑。
白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跑,當年她,年紀還小,不經(jīng)世事所以要跑。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二十六了,遇見這樣的情況還是只想到跑這一計而已。
不管夏枯草有沒有認出她來,她都是要走的。心里就是有一種感覺,跑就對了。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跟司徒一說,她要自己走。
關上門,白韻立刻開始收拾東西,她什么也不要,就要身份證和手機、錢包,這次她走餓匆忙,還沒有想過要去那個地方,索性塞了兩身衣服進包里。
好了,撤。
雖然白韻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但是她依舊沒有做好面對夏枯草和白父白母的心理準備。她敢保證,方晴女士一旦知道她在山城,絕對是從G市一路操刀過來清理門戶的。
就算方晴女士沒來,夏枯草在先也不會放過她。
唔,她當年跑的時候和夏枯草感情要好沒有出現(xiàn)任何裂縫,這么莫名其妙地就被甩了,想必他糾結了好久。
白韻收拾東西收拾地十分快速,放好箱子立馬打開手機地圖研究逃跑路線。
唔,要不就去大西北呆一陣。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在這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的小出租屋里格外清晰。白韻看了看時間,向楠下午五點下班,然后去飯館做三小時兼職,六點至九點。
唔,現(xiàn)在應該是她回來了。
因著白韻平時都是在家等著向楠順便給她打包晚飯回來,所以向楠回家時只要看見門縫里透出的光便知道白韻是在客廳的小桌子旁等她。
唉,今后就不能偷懶讓別人給自己帶飯咯。
白韻將行李拖出自己住的小房間,正好可以與向楠道個別。
看門的一瞬間,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只一瞬間,白韻立馬將門甩上。
“我的雅典娜,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他肯定是認出她來了,只是剛剛沒有說,想必是因為那些客戶在場。
現(xiàn)在來做什么,找她算賬來了?
“你是?”
向楠拿著白韻的晚飯回到家,卻看見佇立在自己租房門口的高大男人。狹小的樓道足以讓他容身,卻在也站不下向楠。
“找人。”夏枯草冷冷道。
他看見了,向楠手里的鑰匙。
白韻今天出門前和向楠說過,她去見朋友了,今晚不用給她帶晚飯。因著夏枯草的緣故,向楠沒往地下看,也就沒看見地板上門縫里亮出來的光。
向楠見過司徒一的,也是個英俊帥氣的美男子,只是與眼前西裝革履的男人比起來,他從未穿過正裝,看著溫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