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迷茫
《同居守則第N條》
同居守則
同居守則第一條:同居生活期間,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手段干涉對方的生活。
同居守則第二條:未征得對方同意,任何一方不得單方面宣布結(jié)束同居生活。
同居守則第三條:交往期間,雙方都有義務(wù)為對方解決一些生活上的麻煩,列如回家陪父母吃飯、紀(jì)念日為對方準(zhǔn)備驚喜、在公共場合秀恩愛……盡一切能力在外人面前塑造良好的未婚夫妻關(guān)系形象。
同居守則第四條:財務(wù)自由。同居之前,雙方各自進(jìn)行財產(chǎn)公證,以免未來發(fā)生不必要的爭執(zhí)。
同居守則第五條:人身自由。同居期間,除非必要場合,雙方可以自由活動,但有一點,雙方不得將任何有損良好夫妻形象的擺上臺面,以免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同居守則第六條:同居期間,女方有權(quán)占據(jù)臨山別墅的一部分地盤以及使用權(quán)限,并在別墅內(nèi)自由活動不受限制。
……
第一章同居
喬初將一份手抄的、并未完成的《同居守則》貼在冰箱門上。
左右瞧了瞧,她覺得這個位置選的十分好,畢竟她與白和雅兩人都會時常使用冰箱,開開關(guān)關(guān)的,總能看到。
只是不知道這個高度于白和雅而言是否合適。
喬初并不關(guān)心白和雅對這份《同居守則》的看法,只是作為自己的同居對象,喬初希望他能時時刻刻看見這份守則,最好是背下來。
玄關(guān)處有輕微的聲音響起,喬初知道,是白和雅回來了。
背后貼上了溫暖寬闊的胸膛,一雙修長的大手從喬初纖細(xì)的腰肢上滑過,慢慢地,形成一個圈。
“在做什么?”
清潤的嗓音,清新淡雅的瑞香,讓喬初感覺很舒服。
她身子一軟,靠在白和雅身上,雙手往上,從前往后摟住白和雅的脖子,“你自己看呀!”
白和雅抬眸看了一眼冰箱上貼的紙條,超過喬初的頭頂,剛好與他視線平行。
《同居守則》?
住進(jìn)他的屋檐下,還妄想和他談條件?
可笑。
“這東西,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白和雅歪頭,靠著喬初右邊的臉頰,與她對視。
這個角度,從攝像上看,仿佛兩人在熱烈地親吻。
喬初笑了,唇角微揚,笑的十分幸福燦爛。
“看不到的,一樓就這一個攝像頭。而且這個位置是我精心挑選的,為此我還把家里的擺設(shè)全都改動了。怎么能讓別人看清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呢?”
說著,喬初親了白和雅一口。
兩人耳鬢廝磨了好一陣,直到喬初的衣服松動,從肩頭落下,白和雅才停手,大手抱起她,進(jìn)了臥室。
“放在臥室不是更好?省的你費勁。”
喬初蹭著白和雅的胸膛,細(xì)長的小腿在空中蕩著,“矮油,放臥室做什么,平常我們都是在一樓待著的,放臥室你看不見呀。”
白和雅勾唇,溫潤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他將喬初放到床上,聲音暗啞道:“你要是空虛、寂寞、嫌我沒時間陪你待在臥室,可以直接向我反映情況,不用拐彎抹角提醒我。大不了我以后不上班了,天天跟你待在這里,滿足你的一切需求。”
喬初知道白和雅是什么意思,說她空虛寂寞,需要他的陪伴和滿足,尤其是,身體上的滿足。
表面看起來越正經(jīng)的男人,背地里就越騷。
尤其是白和雅,騷,賤,浪。
喬初踢了白和雅一腳,力道很大將他踹下了床。
“狗女人!你又踹我!”
這個臥室里沒有攝像頭,沒有竊聽器,完全安靜并且十分安全。
所以,喬初才會踹他踹的那么爽快,所以,白和雅在這間房里受過不少傷。
溫潤的臉上出現(xiàn)裂痕,白和雅咬著唇,捂著肚子不肯吭聲。
寧可惹小人,不能養(yǎng)女人。
古人誠不欺我。
喬初抿嘴笑了,扭著纖細(xì)的腰肢走進(jìn)浴室,從一排又一排掛滿衣服的柜子里挑出一套睡衣,洗澡去了。
白和雅漸漸緩過神,從地上爬起來,超過一米八的高個子,竟然在這一刻顯得有些窩囊。
整理好亂了的西裝外套,白和雅扭扭脖子,心里道:好男不跟女斗。
白和雅站在窗邊,臨山別墅旁有片人工湖,從他這間房的落地窗看出去,正好能看見一片落日美景。
一溪綠水皆春雨,半岸青山半夕陽。
臨山別墅的地理位置在陽城是一等一的好,住在這附近的都是大戶人家,非富即貴,其中以白家為最。
臨山別墅是白家的產(chǎn)業(yè),白和雅名下的這一套,就占了半邊山的位置。這半邊山只有白和雅與喬初住的這一套別墅。
這是白和雅與喬初同居的第一個月,兩人之間越來越默契,都知道要怎么應(yīng)付家里的攝像頭,怎么應(yīng)付家族里的人,怎么應(yīng)付那些看好戲的外人。
白和雅并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對于他而言,只要能守住白家,守住白家先輩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yè)并把這些完好地轉(zhuǎn)交給下一代,就是最完美的結(jié)局。
可作為白家這一代的領(lǐng)導(dǎo)人,坐上這個位置,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浴室的門打開了,喬初走出來,長發(fā)包在毛巾里,穿著過膝的真絲睡裙,素面朝天。
這女人平時就不怎么化妝打扮,仗著自己底子好,連口紅都懶得涂。
當(dāng)初選擇她,除了兩人是舊識之外,白和雅多半是看中了喬初這張臉,這副身子。
既然無論如何都要在陽城的名門大家里選擇一個女人聯(lián)姻,以此來維持白家的地位甚至是繼續(xù)開疆?dāng)U土,創(chuàng)造更多的家族企業(yè),那為什么不選擇一個自己看的順眼的呢?
白和雅對喬初沒有愛,同樣的,喬初對他,也沒有愛。
樓下進(jìn)來一批傭人,開始收拾客廳,并準(zhǔn)備晚餐。
白和雅和喬初都不喜歡有人伺候,除了正常的準(zhǔn)備一日三餐的時間,其他時候這個地方不會有人來。
有傭人上來敲門,問要不要打掃房間。
敲了許久,里面都沒有人回應(yīng),兩個傭人以為主人不在房里,便自己開了門想要進(jìn)去。
不想,卻看到了不該看的場面。
白和雅的外套和領(lǐng)帶都扔到地上,衣服扣子都開了,正欺身壓在喬初身上。
喬初的頭發(fā)散開,帶著濕意垂在床邊,過膝的真絲睡裙滑倒了大腿上,細(xì)細(xì)長長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
“對不起!先生、太太!”
兩位傭人很快關(guān)上房門,匆匆跑下樓。樓下的傭人大都心里清楚樓上正在發(fā)生什么,沒有交談,各做各的事情。
傭人走了,喬初和白和雅都相信,不久之后,喬、白兩家就會收到消息,說他們夫妻恩愛,如膠似漆。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白和雅還沒有從喬初身上下來。喬初蹙眉,紅潤飽滿的唇嘟著,纖纖玉手拍打白和雅的肩。
“都走了,還不下來。”
喬初說的話,白和雅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他只看著她一開一合的唇,想起之前幾次接吻的滋味,很甜,很美好。
白和雅是一個沒有欲望的人,旁人這么認(rèn)為,他自己也這么認(rèn)為。可是現(xiàn)在,就在這一瞬間,白和雅產(chǎn)生了親吻喬初的想法,不是逢場作戲,是他自己的想法。
又過了一會兒,正當(dāng)喬初想踹白和雅時候,他起身離開了。
“我先洗個澡,我們遲一點在下去。”
“不行!我餓了,我不想等你。”
喬初不肯,坐在床邊撒嬌。
白和雅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狐貍眼中帶著戲謔,“你現(xiàn)在下去,傭人們會質(zhì)疑我們的xing福生活的。”
說完,白和雅進(jìn)了浴室,只留下喬初一人在外邊紅著臉。
臭不要臉的狗男人!
喬初暗罵。
------
有些迷糊地回到家,白韻呆坐在沙發(fā)上。
祝語柔與現(xiàn)在這個男友分手了,兩人原是一起考研的,但專業(yè)不同,報考的學(xué)校也不同,是以在畢業(yè)這天便正式分手了。
當(dāng)初陳思與方嵐也算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一對,后來也分手了。直到現(xiàn)在白韻都沒明白,陳思到底是不是愛方嵐。
而那給她使過絆子的季情和陽光溫柔的司徒一,最終還是沒能有個了結(jié)。
“怎么了。”
夏枯草回來便看到這副白韻這副模樣,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白韻近來心緒起伏的有些大,這次不知又是因為什么事。
“方嵐要去S市。我覺得多少還是因為陳思。”
夏枯草低低應(yīng)了聲,摟著白韻的肩。
-------
印溪比陳思大五歲,原本兩家人也沒想把兩人湊到一塊去。可誰知道印溪這家伙在兩家長輩面前說了些什么,陳思只不過是寒假去了法國一趟,回來就收到了這個爆炸消息。
當(dāng)時陳思才上初中,沒有喜歡的人、對婚姻沒有概念,也一直習(xí)慣于服從家中長輩的安排,由此,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后來陳思遇見夏枯草
你想隔岸觀火?想坐山觀虎斗?想收漁翁之利?司徒厲,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你明明知道那些人的計劃,知道他們要搞垮季家,你卻什么都沒說!我恨你!比恨那些背地里搞小動作的人更恨你們這些沉默的人!
你說中立?什么是中立?你知道他們暗地聯(lián)手對付季家,你沒有參與,所以你是中立?不!你明明是奸詐!老奸巨猾!你看不清局勢!你不知道你們這么多企業(yè)是否能與季家抗衡、你不知道印家背后到底要多大勢力,所以你選擇不作為!你選擇看著那些人搞垮季家,卻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說,事后卻跟那些人一樣,心安理得生活在S市,瓜分地盤,競爭市場!
你不是人!你們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