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譚哥諸多不滿,為茉涵打抱不平。
本來就是,兩人本來好好的,突然墨玹玩失蹤,玩失蹤也罷了,估計蘇小姐在里面是受到氣了,才會跑出來。
蘇茉涵什么性格,譚哥和她相處,算是半年也非常了解,熱心善良,對他們這一批從邊境退過來的真是沒話說。
論薪水,給的是帝都保鏢的三倍,其實給這么多錢,譚哥幾個心里還是愧疚的,因為退下來的這一批,多少都有點身體上的傷殘。
她說值這個價,在她身邊工作的五個,每人一套房住著,住的心里都有點愧疚了。
工作上,幾個人不會科研。
學習上,她又是個學霸。
所以幾人只能努力的工作,算是回報。
見她這樣,譚哥和喬深想幫她點什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定是墨玹欺負了茉涵。
墨家背景高深,墨老覺得茉涵配不上墨玹,但譚哥和喬深相反,還覺得是墨玹配不上蘇小姐呢。
當代搞科研的,望眼全世界,不管男女,誰人能敢和蘇小姐比。
反而富二代,全世界不說多如牛毛,但絕對不在少數。
所以,他們真不知道,墨老哪里來的優越感。
蘇小姐喜歡墨玹,是他賺了好嗎,還敢給蘇小姐臉色看。
二人都很生氣,卻沒辦法,強權壓制,兩人只恨自己沒關系。
車內氣氛壓抑,誰也也沒有說話,譚哥想說點安慰的話,都無從開口,回頭看了幾次,見茉涵郁郁寡歡,連帶他都興致不高。
茉涵側眼看車窗外車水馬龍,頭靠在車窗,雙手抱住身體,這一次,她拒絕了墨玹,以后兩個人怕是很難走到一起了。
很難,很難過。
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變成這樣,變得如此陌生,還有那個伊珍倪,他是認真的嗎?
是當真的選擇了她,所以才在生日三天前,切斷了和自己的一起聯系。
為什么?
他為什么會突然這樣!
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到底哪里惹他不滿,不高興?
還是覺得,伊珍倪更值得他去追究。
她已經很努力,在努力的追趕他了,為什么他連分手的機會都不給,就移情別戀了。
想著,茉涵又開始情緒低落。
心里有個聲音總是說,他不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是,或許他是有什么苦衷。
可事實這樣擺在眼前,能夠有什么苦衷,讓他欺騙,不,隱瞞自己,連生日宴會一張請帖都不給,然后和一名陌生女生進入生日宴會。
如果她這次不搭蘇雨晴進入水榭,那他還準備蠻她到什么,欺騙她到什么時候。
她看起來很傻,很好騙嗎?
茉涵低頭,頭發頓時全部蓋住臉,雙手緊緊揪住繚亂的長發。
她想不通啊!
真的想不通,好好的一個人,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陌生到她根本不敢認。
他不是墨玹,絕對不是她的墨玹。
譚哥回頭看一眼,看見茉涵情緒如此低落,關切的詢問道:“蘇小姐,要不然停下車讓您安撫一下情緒?”
茉涵抬頭,把長發撩在腦后,聲音帶著疲憊道:“不用了。”
“那現在送您回去嗎?”
“不,帶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我想安靜一下。”
她得理一理,她和墨玹到底怎么了?
是她不夠好,讓墨玹沒有愛上她。
還是墨玹徹底變了。
以后的路,她到底要怎么走?她要好好的理清頭緒。
喬深聽見茉涵的話,路口車頭一轉,開進帝都郊區人煙稀少的凌河國道。
車子沿著寬闊深幽的凌河一路向上開,路上見不到幾輛車,后面遠遠的有車往這邊開,其中一輛便是云博旭軍他們。
當車子開到千米長的大橋上,茉涵忽然喊:“停車。”
前后車輛很少,大橋邊緣也有臨時停車位,但是總歸不安全。
喬深說:“蘇小姐,要不然過了橋再停吧,晚上不太安全。”
“停吧,我都這樣了,沒有眼瞎會撞我。”
喬深還想說什么,譚哥說:“停下吧,讓她出去透透氣。”
喬深把車子停在大橋上,靠邊熄火。
車子一停穩,茉涵就開車門下車,直往大橋邊緣走,站在橋欄桿邊上。
欄桿不高,大概53CM,主要是起到防護車輛作用,如果人爬上去,并不難。
茉涵一走到欄桿旁,就拎起裙子,往橋上爬……
嬌小瘦弱的身體,在拳頭大欄桿上攀爬,她小手抓著欄桿,一點點向上爬,腳攀上去,一只腳又攀了上去……
小身體掛在欄桿上坐著,頭發被夜風吹的凌亂,吹的長裙飛繚起很高。
身體像被風吹的搖搖欲墜,讓人看了,忍不住的擔心害怕。
喬深和譚哥一看見她爬上去,嚇到了。
喬深大喊:“蘇小姐,你這是干什么,危險,快下來。”
譚哥被她嚇得,勸她聲音都抖了。
“蘇小姐,你有什么想不開的事,我和喬深、我們幾個兄弟刀山火海,哪怕丟了命也會去幫你。你這是做什么,下來啊!”
茉涵淡淡的說:“我不下,你們回車上吧,這風還挺冷的”
這都不下,譚哥和喬深相視一望,兩人點頭。
把腳步放輕,小心翼翼的走到茉涵背后,想把她強行從大橋欄桿上強行扯下來。
沒想,兩人還沒走兩步,茉涵恍如感覺到了,對他們說:“你們回到車上,敢過來,我就從這跳下去。”
兩人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
茉涵回頭看一眼,見兩人停下腳步,她笑了笑,忽然爬下外欄桿,雙手打開抓住欄桿,背后靠在欄桿上,腳踩磚頭狹小的面積,動作十分危險。
譚哥和喬深被嚇得,氣都不敢大口喘,生怕她真的跳下去。
甚至,譚哥還開導她說:“蘇小姐,有什么事,你跟我們說,是不是姓墨的,他欺負你了,他真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馬上喊上兄弟,把他壓過來給你賠禮道歉。你先下來,咱們好好說話。”
“是啊,蘇小姐,你不是一個受不住打擊的人,到底有什么事,你說就是。”
茉涵看著遠方,聲音孤寂道:“其實沒什么事,我就覺得這里的風涼快,好讓我清醒清醒,認清事實,在想以后的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