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今日,難得溫柔,難得真情流露。
但是,王家人并未發(fā)覺,還以為王昊還是以前的那個臭脾氣,死傲嬌。
“行了行了,少扯犢子了,趕緊走吧,你呆在家里一個月,咱們王家的糧倉都快被你給糟蹋光了。”王昊的親生父親王平擺擺手,極為不耐的說道。
王昊:……
“是啊是啊,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說這些煽情話干啥?整得跟去赴死似是。
又不是以后見不了面了,搞的那么煽情干啥?”王昊的一位族叔說道。
王昊:……
“是啊,小昊,你父親和你叔叔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是你不對。”
“我贊成太上長老的觀點。”
“加一。”
“加一。”
王昊面前,簇擁在一團的王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教育的王昊,或者是發(fā)表一下自己的觀點。
王昊:……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你溫柔待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卻不一定會溫柔待你。
最后,王昊是黑著臉走的。
不過,行囊卻是滿滿的。
行囊中,全部都是王家眾人送他的離別禮。
每個人都有送,包裹有大有小,數(shù)量有多有少。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那一片心意。
…………
獨立空間,蘇家。
“父親,叔叔,硯璃該走了。”族中大殿內(nèi),蘇硯璃朝蘇之和蘇軒福了福身,柔聲說道。
“唉。。。。”
看著眼前由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侄女),蘇之和蘇軒總是忍不住的感慨。
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了呀,已經(jīng)是一個大姑娘了。
她的人生,理應由她自己決定。
“好,注意安全。”蘇之和蘇軒望著蘇硯璃,柔聲說道,眸中滿是來自長輩的寵溺。
千言萬語最終只匯成了這一句話。
話畢,蘇之又看向段無洛,這個陪自己女兒回家,并在他們蘇家直接住了一個月的小子。
一時間,他竟有些五味雜陳。
因為他也有些摸不懂,這小子和自己女兒到底是什么關系。
仇人?同門師兄妹?還是。。。。
仇人的話,以前看著倒是像,但是現(xiàn)在看著根本不像啊。
而且,如果真是仇人的話,兩人又怎會整天‘師兄、師妹’的叫著?不是應該直接動刀子嗎?
所以,仇人關系,基本不可能。
至于同門師兄妹。。。。
這個像倒是像,可是。。。。哪有姑娘家回家探親的時候,師兄陪同一起來的啊?
所以,師兄妹關系。。。。也不太契合啊。。。。
至于另外一種可能。。。。
“唉,邊走邊看吧。”蘇之幽幽一嘆,在心中說道。
他是老了,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
剛開始兩個人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結果現(xiàn)在‘師兄、師妹’的稱呼都喊起來了。
這前后的關系差距也太大了點吧?
難道他真的落伍了嗎?
“小段啊。。。。”蘇之輕喚一聲。
“欸,在呢在呢,晚輩在呢。”聽到自己未來岳父喊自己,站在蘇硯璃身旁當木頭人的段無洛連忙應聲。
“岳,咳,不是,蘇前輩,您找晚輩?可是有什么吩咐嗎?”段無洛朝蘇之有模有樣的作了個揖,恭聲問道。
岳。。。。
這一個字,蘇之選擇性無視,權當剛才耳聾,沒有聽清楚。
不然的話,今天大家都尷尬。
不過,即便如此,蘇之還是免不了的臉色一黑。
“小段,你在我段家住了一個月是否?”蘇之笑呵呵的問道。
聞言,段無洛微微一愣,心生疑惑,未來的岳父大人問這個干啥?
不過,段無洛還是實話實說,微微頷首,回答道,“是。”
“嗯。”蘇之輕嗯一聲,面露滿意之色,并上前一步,拍了拍段無洛的肩膀。
這下,就不僅僅只是段無洛一人一臉懵逼了,就連蘇軒和蘇硯璃也都是一臉懵然之色。
這是要。。。。搞什么???
接下來,只聽蘇之又笑問道,“小段,那這個月的房租,你交了嗎?”
房租?!
段無洛聞言一怔,頓時黑人問號臉。
還有房租這一說???
不應該啊,蘇家堂堂遠古大家、隱世家族,怎么會缺他這一點房租呢?
而且,就算他現(xiàn)在和蘇硯璃還不是戀人關系,那也是同門師兄妹的關系啊。
無論怎么著,也不應該有房租這一說啊。
就連蘇硯璃也是秀眉微蹙,望著眼前的親生父親,疑惑的喚了一聲,“父親?”
蘇之:……
得,單單只是這一句話,就代表了蘇硯璃的立場。
不過,表面上,蘇之還是恍若未聞,繼續(xù)詢問道,“怎了?可是不愿意?”
這一次的語氣,相比較上一句加重了許多。
見此,段無洛哪還管那么多,心里想著先把局面穩(wěn)住再說。
如果今天吵起來,氣氛不好的話,最難受的還是夾在中間的蘇硯璃。
“愿意愿意,怎么會不愿意呢。”段無洛連忙說道。
說著,段無洛就去尋空間戒,找一些值錢的財寶,用來充作房租費用。
可是,有一張大手卻按住了他。
抬頭一看,卻是蘇之。
“蘇前輩?”段無洛疑惑的喃了一聲,似是在詢問蘇之這般做是什么意思?
他是真的有點搞不懂自己老岳父的這番操作了,完全不明白自己老岳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要的房租,不是財寶、不是寶物、不是功法、亦不是武技。”蘇之看了一眼段無洛手中的空間戒,又看了一眼秀眉漸松的蘇硯璃,微微搖頭,說道。
話音落下之后,蘇之還朝段無洛挑了挑眉,好似在說,“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是這些?”聞言,段無洛心中就更疑惑了。
不是這些,那是什么?
鋼鐵直男段無洛,顯然并沒有成功領悟蘇之的暗示。
蘇之:……
這小子啥情況?我都已經(jīng)這么暗示了,幾乎都已經(jīng)明示了,他怎么還是不明白?
時隔多久,段無洛還是沒有任何恍然大悟、大徹大悟的跡象。。。。
無奈之下,蘇之只能挑明。
“小段,我要的房租,就是拜托你以后照顧一下硯璃,莫要讓她受了欺負和委屈。”蘇之幽幽說道。
這下,你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