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宋懷瑾走后,白素染眼底才稍稍敢流露出不滿。
有了天戰(zhàn)山莊被棄的經(jīng)歷,她是不敢太過得罪三皇子的,可若是任由三皇子寵信宋懷瑾,別說那幾個草包謀士,自己的性命都難保。
“三殿下,您該沐浴了!彼f了一聲,便出去給三皇子放水。
三皇子有些怔楞,但也并未多想,只是除了外袍跟著白素染去了沐浴的簡易帳篷。
隔著一層水霧,美人纖弱的腰肢此刻越發(fā)勾人,三皇子有點把持不住,越發(fā)口干舌燥,他幾步上前,一把從背后抱住白素染:
“染兒,不如跟本王一起洗?”
白素染卻沒有如往日一般熱情,她垂眸不語,良久,眼角竟然凝結出淚花。
三皇子一下子慌了神,在他眼里,白素染與其他處心積慮想爬上他的床的小賤人還是有很大分別的。
她不哭不鬧,甚至會幫自己解決一些大事,這一哭,哭的他心煩意亂。
“你怎么了?”
白素染只是搖搖頭:“沒事!彼B忙擦去眼淚:“妾身不打緊的,殿下先沐浴吧!
三皇子經(jīng)商多年,也是個情場浪子,當然最懂女人心思,這個時候哪能讓她走?于是一把將她拉過來:“美人,你到底怎么了?同我說說吧!
白素染抬眸,委委屈屈的看著他,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殿下是不是更喜歡那個宋懷瑾?還為了她殺了其他謀士,還把妾身特意給您準備的金瘡藥送給她。那殿下是不是改日就會為了她,把妾身也殺了!
她說的越發(fā)傷心,三皇子徹底愣住了,感情美人是在生自己的氣?
“寶貝,你想什么呢?你這么個可人,豈能是宋懷瑾那個賤人比得了的?”三皇子心疼的不得了,連忙勸著:“本王與宋懷瑾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為了她氣自己?”
白素染更加委屈:“那您近日為什么這么寵幸她?為什么什么事都依著她?”
“那還不是看她有幾分聰明勁兒嗎?”三皇子道:“她是前朝公主,想要復國必然會跟陸錦宸開戰(zhàn)的,我們就讓他們互相殘殺,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您真的,心中只有妾身一個?”白素染眨眼看著他,似乎想再確認一遍。
“當然了,本王對天發(fā)誓,本王就喜歡你這樣的!比首右姲姿厝拘α耍阒篮搴昧,一把將她拉進浴桶三兩下便把她的外袍甩開。
薄薄的中衣此刻沾了水,貼在身上,更能現(xiàn)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段,看得三皇子頓時一陣口干舌燥。
自從出征,他本月來整天跟一堆看不懂的兵書打交道,哪里見過女子,他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女子的唇。
白素染連呼吸都被攪亂了,推搡著:“殿下,您不去看軍情嗎?”
三皇子悠然笑道:“宋懷瑾說要審問夏侯書,那便交給她,看她和陸錦宸互相撕咬,豈不更有意思?”
“嗯...殿下是說他們在狗咬狗嗎?”
“哈哈哈,還是美人會說話。”三皇子很喜歡這個比喻,隨后一把抱起女子向浴桶走去。
………………
悉悉索索的聲音透過薄薄的營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明顯,讓一群疲憊行軍之人精神抖擻,輾轉難眠。
與此同時,宋懷瑾已經(jīng)給夏侯書包扎好,低頭為他認真的檢查傷口,夏侯書出了一層虛汗,幽怨的盯著女子:
“你下手可真狠,我一定會告訴陛下的。”
“你盡管去。”宋懷瑾將沾了血的水盆破出去,夏侯書又自己將自己綁了起來,靠在宋懷瑾耳邊道:
“殿下給你找了幫手,胡族草原叱列鋒不久便會來幫你,里應外合一起拿下盟軍!
夏侯書不方便說話,只能沾水在桌子上把想說的話寫下來。
宋懷瑾明了的點點頭,隨后聽外面有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便起身一腳將夏侯書踢回了地上,厲聲道:“陸錦宸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了,你還打算嘴硬嗎?”
夏侯書忍疼看著面前的女人,著實為陸錦宸的審美操心,陛下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
當夜不久,宋懷瑾便收到了叱列鋒率軍增援卻被陸錦宸的軍隊半道截殺的通知,她來不及休息,起身披上戰(zhàn)甲便去了三皇子的營帳。
守門的小士兵正聽著里面的動靜心猿意馬,忽然被宋懷瑾打斷,大大的“不爽”兩個字已經(jīng)寫在了臉上:“懷瑾先生啊,您要去救叱列鋒干脆自己調(diào)兵去多好,為何偏要來打擾三殿下?”
“我是個謀士,三殿下規(guī)定,謀士只能帶一千人馬,我怕再次全軍覆沒,所以來找殿下拿虎符多要要點人!”
“懷瑾先生,您沒聽見那動靜嗎?”小士兵猥瑣的笑著:“您現(xiàn)在過去掃興,三殿下估計會很不喜歡您的。您看,誰知道那叱列鋒是來投靠我們的,還是來投靠陸錦宸的?”
“放我進去!”宋懷瑾沒空跟他廢話:“難道他來投靠陸錦宸,還非要跟陸錦宸打一架嗎?!讓開!”
“宋懷瑾!蹦切∈勘亲钤绺首拥,宋懷瑾搶奪寒煙城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讓她這么輕易的進去。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以為你是在陸錦宸的軍營?我們都得聽你的?實話告訴你,三殿下只不過是看你識趣了幾分,不然你現(xiàn)在還能...啊啊!”
那小士兵說著,忽然被宋懷瑾手中的長劍割破了小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里面的動靜也被打斷,三皇子立刻起身披衣看向門外:“懷瑾?你來做什么?”
室內(nèi)還帶著迷離的味道,讓人不自覺耳根一紅,宋懷瑾止步在了三米遠的地方,行禮:
“三殿下,胡族大汗叱列鋒因為與陸錦宸有過節(jié),聽聞我等討伐京都,特來增援,在三十里坡被陸錦宸圍堵,臣想請命率軍營救。”
三皇子一聽,也是一副并不著急的神態(tài),他摸著下巴思索道:“懷瑾啊,你說這叱列鋒到底是來投靠我們的,還是配合陸錦宸想埋伏到我們的陣營策反?”
宋懷瑾面色周正,不為所動:“劇夏侯書所說,陸錦宸今夜派他們就是為了截殺叱列鋒,正好被臣背后偷襲,這才有可乘之機,如今其一萬精兵已在三十里坡靜候叱列鋒,還請殿下允許懷瑾率軍營救!
“可是叱列鋒來找我們不能指望我們救啊。”白素染淚眼婆娑的坐起來,面上的潮紅還未褪去,此刻正軟軟的趴在三皇子懷里:“而且,他之前跟我們也并無接觸,姐姐這么著急去救,難道是為了自己和他的私情?”
宋懷瑾面色一黑:“我與他有何私情?”
“哈哈,聽聞你那會兒曾和叱列世子一起率軍在樹林中住過一月!卑姿厝镜穆曇羧玖藥追钟.望,更加嬌媚誘人:“你說,是不是他不遠萬里,聽說你在京都小產(chǎn),特意來為你和他的孩子奔喪呢!
“白素染!”宋懷瑾本來沒有多少怒意,此刻眸中卻盡是慍色:“你是故意想讓我撕爛你的嘴?”
三皇子連忙打圓場:“無心之失,無心之失,懷瑾別介意啊。”他說著又抱緊了懷里的美人:“既然如此,那你去找找老五,讓他和你一起帶五千兵馬去救叱列鋒吧,?”
“哼!”宋懷瑾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白素染看著那消失在暗夜里的身影,只覺得格外解氣,果然,宋懷瑾這種沒有一點柔情的人,就是抵不過她。
“殿下~”白素染撒嬌道:“宋懷瑾兇人家。”
“不用管她寶貝,她自己愿意去送死,就讓她去,咱們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