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容拿筷子戳了戳面前的茶點，一臉的愁容，“哎，不提也罷……”

“說說，興許我可以幫上忙。”蘇清宇為她倒了一杯清茶。

鳳儀容看了他一眼，躊躇了下問，“你在人的腦電波研究方面，也有心得？”

聽了她的話，蘇清宇的手一頓，“腦電波？”

過了幾個小時，從包廂出來，蘇清宇徑自去了段止容的辦公室。

“怎么，瞧你一臉的凝重？”段止容挑眉，“發生什么事兒了？”

“你給我的資料里，提到過鳳家人在人腦方面的研究已經有了長足的進展。”蘇清宇在他面前緩緩坐下，目光凝重，“可我卻從鳳儀容的嘴里得知，鳳家在這方面的研究，停滯不前。”

“究竟是你的情報有誤，還是，鳳儀容在騙我？”

段止容也吃了一驚，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下，“我看鳳儀容也被她的姐姐騙了……”

“你是說，鳳家人瞞著鳳儀容，私下進行人腦試驗？”蘇清宇微微愣怔了下，“你的情況可靠嗎？”

“這個暗樁，在鳳家潛伏多年，上一個暗樁暴露的時候，他都能安穩度過。”段止容提起這個，目光幽幽，似乎有些傷感，“這些人都是些孤兒，我當初收養，收留他們，給了他們新生，他們也用命來報恩……”

“你的暗樁還給了你什么消息？”蘇清宇問。

段止容伸手敲了敲桌面，“你還記得榮峰的弟弟，榮海吧。”

“嗯，他不是被圖木關進了牢獄中？”蘇清宇說。

段止容說，“是關了起來，可不是在監獄，而是在實驗室。”

“什么！”蘇清宇吃驚不已，“你的意思是……”

“他被圖木拿來與鳳家做了一筆交易。”段止容說，“眼下，關在牢房里的人，并非榮海本人。”

“圖木，他這是……”蘇清宇看向段止容，“與你正式宣戰的意思。”

他有些唏噓，想當初兩人還齊心協力一起對付國師戚風呢。

“我們一開始也只是相互利用。”段止容冷笑，“人各有選擇，不是同路人罷了。”

蘇清宇提議，“哼，圖木也真是不自量力，竟敢和你爭。”

段止容聽到這里，忽然看向他。

被他這么瞧著有些怪異，蘇清宇伸手摸了摸臉，“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這話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還有些意外。”段止容想起當初，兩人可也是情敵。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清宇想起當初為了跟他爭，被他在拳擊館里暴打的情形，他清了清嗓子，轉了話題，“如果想要對付圖木，可以讓蘇麗帶上兒子，以探監的名義……”

“不行。不能打草驚蛇，萬一被圖木知道我們識破了他的計謀，只怕真榮海死定了。”段止容搖頭，“當初我答應了榮峰，要保護他的弟弟和他的家人。”

“你打算將榮海救出來？”蘇清宇問。

段止容點點頭，“榮海是有錯，可罪不至死，只因為他的特殊身份而被人拿來做實驗，這本就不應該，更何況這也關于榮家的身家性命，若是真讓鳳家人用他研究出了什么來，只怕……”

他后面的話沒說出口，蘇清宇卻明白，“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難怪他對那處試驗基地那么在意。

他看向段止容，“你有什么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