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秦的神情瞬間嚴肅了起來，他看向榮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榮齊這會兒倒是從容許多，在他對面坐下，“字面上的意思�！�
“你，知道多少……”榮秦了解他這個弟弟，別看他一副笑呵呵樂天派的模樣，是家里的老好人，也是商場上無往不利的公關經理，可他看人的眼光可謂是犀利到了精準。
“不多……”榮齊伸手將眼鏡摘了下來，他沒有近視，戴上眼鏡無非是要遮擋那一雙犀利得能看透人心的雙眼，他直直地看著榮秦，“爸爸，跟以前不一樣了，這個讓你很困擾是不是？”
榮秦的眼里露出了一絲的驚訝，“你也發現了？”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
“那個時候我雖然還小，但好歹也是十歲的男子漢了，爸爸那個時候什么樣，之后什么樣，我難道沒有看出點差別？”榮齊笑了笑，可眼底卻沒有笑意。
榮秦心里打了個寒戰，他這個二弟，竟然比自己還早知道，“你那時怎么不說？”
“呵呵，那個時候我以為爸爸是為了救媽媽操碎了心，性情難免會有些變化�！睒s齊往后靠了靠，一雙眼里流轉著光芒，“可是這些年過去了，當初的傷痛多少也該消弭一些，可爸爸似乎……”
榮秦接過話，“改變了不少。連帶著一些嗜好也有了微小的不同�！�
“人是會變的……”榮齊點點頭，“更何況過去了這二十多年，可是他似乎更加刻意在掩飾改變，那就值得深究�！�
榮秦陷入了沉默，的確，一個人經歷二十多年不改變是不可能的，可父親卻很在意這些改變，偶爾不小心泄露出來，他也要刻意掩飾。
這樣一來，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意味。
“你懷疑，父親他？”榮秦也聽聞過一些江湖上的傳聞，尤其是在認識了顧惜后，他對這些玄而又玄的醫術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榮齊笑了笑，“不可能是易容的�！彼榱烁赣H那次落水后的治療記錄，從血型，身高，體重，以及容貌上都徹查了一遍，“照當時的情況來看，父親還是原來的那個，只是性情略微有些急躁。”
“不是易容啊……”榮秦認真打量了下自己的二弟，“想不到，你比我還仔細�！�
“沒辦法……”榮齊將眼鏡戴上，又恢復了之前的那副溫吞的模樣，好似之前那樣犀利的剖析不是出自他之口，“大哥你要沖在前面忙事業，家里那幾個兔崽子又不省心，我能做的也就是替你守著后院這方寸之地�！�
“喲，聽起來，怎么有股子婦道的意味？”榮秦打趣他。
榮齊調侃，頗有一番抱怨的意味，“可不就是大哥你眼看年過三十三了也不肯找個嫂子回來管家，這些重擔可不就落在了我身上。”
“得了吧，我瞧你管那些猴崽子還是挺開心的�！睒s秦笑了笑，“這次顧惜的到來，希望能讓父親和母親的病情有所好轉，尤其是母親，她這幾年的健忘癥是越發的重了……”
“嗯……”提起這個榮齊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的凝重，“不過這個顧惜……”
榮秦看向他，“怎么，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