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站在車前,看著空無一人的警車,他那雙琉璃一般冰冷清澈的眸子流轉(zhuǎn)過一抹冷意,“人呢?”
那聲音跟眼神一樣的冰冷,身邊的人聽了后聲音都有些哆嗦,“我們也不知道……”
行止罵了句,“廢物!”
一旁的索朗冷哼了一聲,“他可是你的手下。”
行止氣得咬了咬后槽牙,目光落在了車子底部的一處上,“這是什么?”
他上車,伸手輕彈了下那底部一塊圓形的東西直接落地,車子底部竟然空出了一個圓形的打孔,足夠一個人從下面上來。
瞬間,行止的臉色黑沉,像是墨水一般能擰出黑色墨汁,“這個洞是怎么回事!”
下屬愣了下,仔細回想,“我們的車子在半途曾經(jīng)被迫停下來過。”
行止將人交給下屬后,便另外開了車引開沈燁的人,想不到他不過是拐個彎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他問,“因什么事被迫停下?”
“是車禍,大貨車撞上了小轎車,擋住了去路。”下屬匯報,“不過也就是停了一下……”
“那個位置,下面是不是有下水道?”行止忽然問。
下屬皺了下眉,仔細回憶,“似乎是,車子當(dāng)時的確年過了一處下水道井蓋處。”
行止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從下水道上來,趁著停車的當(dāng)口直接在車子底部挖了洞,將人帶走了。”
索朗覺得被掃了面子,“行止,你這玉面羅剎的名號,今日算是被掃得一塌糊涂了。”
“蜀門!”行止在車蓋上找到了一個標(biāo)記,他眼里露出興奮的血紅,“很好,非常好!”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帶走,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這個仇,他一定會報!
“蜀門?”索朗瞇眼,把玩著拇指上的玉環(huán),“倒有些意思了。”
“聽說蜀門接了段止容的單子,委托地下拍賣行拍賣鑰匙,這么說來……”索朗自言自語了一番,“段止容這個人,也的確有點意思了。”
行止被掃了顏面,罵道,“我管他是蜀門還是段止容,今日這仇,我非報不可!”
林戴玉看著昏倒在冰冷手術(shù)臺上的陳佳人,他冷笑了下,拿冷水潑醒了她。
陳佳人醒來后瞧見這一幕,她嚇得慌亂了起來,剛動了身子卻發(fā)現(xiàn)四肢被綁得死死的,她只得瞪大雙眼盯著林戴玉,“你敢挾持我,放我走!不然我會叫人要你好看!”
“呵呵……”蘇清宇從一旁走了出來,穿著醫(yī)生的白大褂,一邊套手套,一邊走過來。
他身后跟著一臉冷漠的段止容。
“段止容,你,你竟敢挾持我,你好大膽子!”陳佳人此刻身陷囹圄卻依舊嘴巴不饒人,“我當(dāng)初就該……”
“就該如何?”段止容冷冷地開口打斷她的話,“你當(dāng)初就該先對惜兒下手,對不對!”
“你,你胡說什么……”陳佳人眼神閃了下,“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你還想狡辯?”段止容冷哼了聲,“不過也不需要你開口,我只需要你開腦就對了。”
聽了他的話,再看看蘇清宇那一身的打扮,陳佳人渾身起了冷意,“段止容,蘇清宇,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們,我們陳家可不是好惹的,我奶奶跟皇室的關(guān)系很好,她會讓人來救我的,你們要是對我做什么,我保證你們沒辦法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太吵了。”蘇清宇說完,直接拿過一張布直接將她的嘴巴堵住,“我在做催眠術(shù)的時候,不喜歡呱噪的人。”
陳佳人嘴巴不能說,只能瞪大雙眼怒視段止容和蘇清宇。
“清宇,動手吧,我要清楚地知道她究竟和戚風(fēng)做了什么交易!”段止容不認(rèn)為像戚風(fēng)這樣一向以利益為重的人,會無緣無故出手幫助像陳佳人這樣的人,明明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是輸?shù)靡粩⊥康亓恕?
這里面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緣由。
之前他試探過陳佳人,似乎這個緣由因惜兒而起。
可惜陳佳人鐵齒銅牙,無法撬開她的嘴,那就只能撬開她的腦子瞧一瞧了。
反正這個女人跟瘋子沒什么關(guān)系,真要像對待陳瀚笙一般對待她,只怕她可不能像陳瀚笙一般安分地在精神病院待著。
況且那個陳老太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兩個女人一聯(lián)手雖然不至于鬧出太大的火花,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不愿再冒一點的風(fēng)險。
蘇清宇自然也對這個陳佳人沒半點好感,他問,“你是要在這里看著,還是出去等著?”
“就在這里看著。”段止容說。
過了一個小時,段止容從冰冷的手術(shù)室走出來,眼神更加的冷,“這個陳佳人果然夠惡毒。”
林戴玉也點頭說,“想不到她竟然還想禍害三少夫人,簡直是無藥可救的瘋子!”
蘇清宇脫下手套,冷笑,“死不知悔改,就讓她成為真正的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