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媚手里拿著一杯酒主動跟段止風(fēng)攀談,“止風(fēng),謝謝你今天能來陪我跳這一支舞。”
段止風(fēng)的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蘇小姐盛情邀請,我怎么能不來?”
蘇明媚臉色一沉,“聽你的話,似乎來這里極為不甘愿?”
她也是天之驕女,幾次三番低下臉面來跟他說話,對方竟然這么不給面子,饒是性子再好的人也沒了耐性。
“哦,這個可是你說的。”段止風(fēng)也覺得蘇明媚有點(diǎn)犯賤,明明自己表明態(tài)度,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不休,“蘇小姐并不缺乏追求者。何必自降身價(jià)?”
蘇明媚的臉色徹底黑了,“段止風(fēng),算你狠。”
“沒你狠。”段止風(fēng)湊近她耳邊,“你間接害死了我的爺爺,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你怎么有臉來跟我談聯(lián)姻的事兒,你們蘇家人是不是也太不把我段家放在眼里了。”
蘇明媚的臉色瞬間從黑沉變成了慘白,她哆嗦著唇說,“那你是打算和蘇家對著干?”
段止風(fēng)卻不再說話,雙手放在褲袋里,邁步從她跟前走了過去。
晚宴結(jié)束,段止容與顧惜手挽手站在石階上,與段三夫人還有段明雨道別。
“三嬸,三叔最近很忙嗎?”臨走前,段止容忽然問了這么一句,“怎么最近都見不到他。”
段三夫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自打段家分家后,你三叔就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兒,連我也很少能見到他了。”
“這樣啊……”段止容笑了笑,“什么時候約三叔出來吃頓飯吧,我們雖然分了家,可是公司卻依舊還要生意往來,大哥上次還問三叔的近況來著。”
“好,我回頭就和他說說。”段三夫人優(yōu)雅地笑了笑隨后拉著段明雨的手離開。
臨走之前,段明雨還朝顧惜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打電話給自己。
顧惜笑著點(diǎn)頭,卻問段止容,“你三叔他,有什么問題?”
段止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一個人。
“還是夫人了解我。”段止容欣慰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對于段家的家事,她不可過多干涉,顧惜點(diǎn)頭,“今晚我瞧蘇明媚的臉色不太好看,大哥似乎跟她撕破臉了。”
“早晚的事兒,至少大哥比我想的要有骨氣。”段止風(fēng)低垂眼簾,眼底幽幽有光閃過。
蘇清強(qiáng)站在落地窗戶前,單手放在褲袋里,單手拿著煙斗,目光落在了段止容的身上。
“大哥,我瞧見二姐剛才哭了。”蘇清宇走到他身邊,“段止風(fēng)真是不識抬舉。”
抽了一口煙,又吐出,蘇清強(qiáng)冷笑,“那就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
“段止風(fēng)容易對付,這個段止容卻是一只笑面虎。”蘇清宇一直覺得段止容跟自己是一類人。
蘇清強(qiáng)看了他一眼,“又是你的所謂的直覺?”他這個弟弟的確有著非凡的直覺洞察力,也是因?yàn)樗倪@份天賦,才讓蘇家在經(jīng)歷了幾次的驚險(xiǎn)之后,依然可以屹立不倒。
“這次可不是直覺。”蘇清強(qiáng)伸手拿出一張紙,遞給他,“段家有內(nèi)鬼,查出段家的大部分股票似乎都移交到了段止容的名下,這一消息要是被證實(shí),會在段家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他還真是萬分好奇。
“這么說來這個人一直潛伏在段家。”蘇清強(qiáng)問,“靠譜嗎?”
“靠不靠譜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目標(biāo)一致。”蘇清宇伸手抬了抬眼鏡,“他們夫妻有太多讓人懷疑地地方,我還真期待真相大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