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笑話
另一頭傳來的,除了陣陣惡毒的咒罵聲之外,還有毆打聲,一聽就知道,和指揮員共處一室的醫(yī)師,遭受著非人的待遇。
不過這卻實實在在的證明了,他們就躲在這里。
“跟在我后面。”
我給維杰使了個手勢,然后一馬當先沖在前頭,端著槍,幾大步便朝著通道盡頭沖了進去。
通道大約只有十米長,而我穿過這條通道,只用了不到三秒鐘。
入眼,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金屬房間,頂部吊著個小燈泡,四面都是貨架,貨架上擺著一些食物和水,很明顯,這里是個應急的安全屋。
醫(yī)師抱著頭蹲在角落,在聽到腳步聲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向我。
此時的他滿臉都是血跡,眼鏡也碎掉了一片整個人看起來像是街頭的流浪漢。
見到我后,他控制不住他打了個哆嗦,唯唯諾諾的小聲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
但我的關注點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站在他身邊的指揮員。
對于我的到來,指揮員和一是一樣,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看著我手里的槍,他卻不屑一顧。
他竟然不感到害怕?
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正常人面對槍口,都不應該這么冷靜吧?
難道,這家伙也是個改造人?挨了槍子兒可以不死?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里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被我迅速打消了,如果這家伙真是個改造人,挨了槍不會死的話,那他也就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更不會偷偷摸摸的躲到這里了。
“叛徒。”
他靜靜的望著我,眼里沒有一絲懼意,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叛徒。”
我拉下了戴在臉上的防塵面罩,微微一笑道,“我是臥底。”
“是你!”
指揮員萬萬也沒有想到,最后帶走他性命的,居然會是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我。
隨著一聲槍響,指揮員的尸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血流了一地。
不是改造人,剛剛還那么硬氣,果然公司的死忠腦子都有問題。
解決完指揮員,現(xiàn)在這個藏身處還剩下的活人就只有我和維杰,以及挨了一頓毒打的醫(yī)師。
被當成出氣筒的他,身體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當他看到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醫(yī)師有些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他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死亡的覺悟,但幸運的是,他還有活著的價值。
維杰身上的傷很嚴重,而他身為專業(yè)人員,正好可以在這個時候派上用場,暫且留他活上那么幾天,還是可以的。
“你不殺我?”
半晌,閉這眼的醫(yī)師,重新睜開了眼睛,看著放下槍的我,一臉的納悶,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忍住的問道,“是我暴露了你的身份......”
我沒工夫聽他廢話,所以在他打算繼續(xù)說下去的時候,及時制止了他,然后指了指維杰,“有傷員需要你照顧。”
“他活著,你才有利用價值,懂?”
醫(yī)師面色一僵,點了點頭后,撿起地上已經(jīng)碎掉一片的眼鏡,費力而緩慢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維杰身邊,檢查著他身上的傷勢。
這個藏身處有著充足的水和食物,完全夠我們撐上三天。
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安安靜靜的在這里等著就行了。
等到公司的大部隊一來,我們便可隨便扯幾個理由蒙混過關,然后等出去的時候,想辦法將石門和那個油桶一起帶走,任務就圓滿完成了。
就這樣想著,我忽然察覺到,我貌似漏掉了很重要的一點。
那個死沉死沉的油桶!
瑪?shù)拢莻油桶還在車廂里!萬一我們出去之后,那個油桶已經(jīng)不見了,那對于我來說可是個巨大的損失!
一旁,維杰迷迷糊糊的半瞇著眼,而醫(yī)師則是察覺到了我懊惱的情緒。
他張張嘴卻又不敢發(fā)問,偷瞄了我好幾眼最后還是低下了頭。
“他需要藥品和手術(shù),但是工具在外面......”
得。
聽到這話后,我嘴角一抽,果然避免不了,我還要再一次出去一趟。
把那個油桶帶過來的同時,還得再帶一些醫(yī)療用品。
不管這到底是為了維杰,還是為了我,都無可避免的,需要冒險出去一趟了。
可說實話,要讓我把醫(yī)師和維杰一起留在這里的話,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記住我說過的話,只有他活著,你才有利用的價值。”
離開前,我再次提醒了醫(yī)師一句,然后才順著通道,從手術(shù)臺底下爬了出來。
將金屬蓋子合上之后,我便打算先去找那輛載著油桶的卡車,可剛轉(zhuǎn)身我就看到,遠處匆匆走來幾個人影。
我的心臟下意識的就停掉了一拍。
畢竟,我可不打算讓這么多人一起躲到小小的金屬安全屋里。
那幾個人和我之間僅僅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而且還在不斷縮短。
所幸,隔著一層濃濃的白霧,以他們的視力根本看不清我在做什么。
于是,我便放心大膽的,徑直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等我走近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過來的不止眼前這幾個。
整個二組的成員,都來到了這里。
也正是這個時候,我才恍然發(fā)覺,遠處真正傳來的槍聲已經(jīng)消失了。
看他們走過來的輕松樣子,應該是又解決掉了一批闖過來的蝎子。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那家伙呢?”
二十多號人見到我后,頭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紛紛對我發(fā)出了質(zhì)問。
我佯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他不見了!”
“什么?”
“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不見的?”
我這句話一出口,二十多號人面面相覷,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令我一時間感覺壓力不大。
好在,說謊的本事我還是有的,隨意指向了營地中的一個角落,便道,“就在剛才,我們聽到那邊有聲音,于是便過去查看,等到我們過去的時候,一回頭他就不見了!”
“可笑,一個大活人怎么會一眨眼就不見呢?”
話音剛落就有人發(fā)出了質(zhì)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