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五個晝夜,熬過去僅需一眨眼!
那什么喂馬、劈柴、周游世界,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之類愜意幻想,是個正常人都得將其貪癡著,不肯放過。
誰人不想過上安穩、周全、富足的生活?
要是國家天天打狠仗,勞民傷財,既導致后備軍需不足,又直接影響社會經濟向前發展,進而年年吃敗仗。忍痛割地,簽訂不平等條約,國庫虧空見底。
搞得一場六月飛雪突兀襲降,眾百姓擊鼓鳴冤,萬民上街示威游行,怨聲載道。
將一切災厄苦難的罪魁禍首推向君主!
天下大亂,各方諸侯列強虎視眈眈。紛紛趁著山中老虎患病抱恙,闖進皇宮弒其君命!革朝換代,危在旦夕之間。
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真要亙古長存且久不崩壞的優良秩序,唯有扭轉千萬年來被邪惡侵蝕,被欲望玷污的習慣秉性,方有一戰之力!如若不然,世間將永無寧日……
而這,又關他吳銘什么事?一介凡夫俗子罷了,還能妄想改變啥子東西么?
小小少年,鮮有話語權。
在盤龍縣的五日期限內,吳銘終于將今后的打算一步步計策完畢,牢記心中。同時也不忘幫著家里人干些力所能及的臟活、重活、臭活、累活,還有苦力活!
好就好在,武太郎夫婦并未把他比作畜生圈養,當成要死不活的牛馬使喚。
不行了,干不動了,可以坐下乘涼。
從冰窖里摸出一罐水果汁,喝上那么幾口清爽甘甜的冷飲,便已覺得過上了美好人生,一頓勞作下來使勁樂呵。
少年請求不大,貪戀不多。
凡是能夠衣食無憂、住行無礙、精神無恙、性命不曾攸關就好,其它別無所求。
等候的佳音里,終是盼來了希望。
直到第五天過完的第六天早上,武太郎雇來了一輛四馬齊軀的貴重大載具。車內裝入了當地的一些特產,帶上了幾件珍藏的古老文物,拉好了車簾。
楊小惠獨自留守空房。
武太郎在前駕馭馬匹,吳銘則在車廂打坐冥想。一路快馬加鞭,十萬火急!
……
云層遮天蔽日。
接連二十四個時辰以來,一直都是這樣的陰霾氣候。不冷不熱,溫度適中剛剛好。
陡峭崎嶇的山澗中,滿是起起伏伏的凹凸大疙瘩。偶爾際遇一深坑丘壑,木質車輪霎那間急驟陷入駝峰隔隙,身軀向前傾仰。打滑了好久一會兒,才得以解脫。
馬兒累了,便停下休息一陣子。
吃了些干糧,給拉車的伙夫們喂了點新鮮猛料,就又得加緊趕路。
全程一千二百公里。
雙方之間相當于兩千四百里的距離,一公里即為一千米。若這座下的伙夫都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四馬并駕,那么一天之內便能抵達,連夜進城入住。
前提是,必須有道可尋,不能迷路。
在行駛了兩個晝夜的進程后,到了第三天晌午,卻是撞見了突發意外。
吳銘他們如今走入了濕地沼澤區,正朝著面前唯一的中央大道挺去。不過就是因為地形太過于古怪,才容易引起反感。
兩側盡皆化作沼澤。
里面龍蛇混雜,蛇蟲鼠蟻盤踞于內。
這般偌大的田地,想必淤泥早已堆積如山,沒有個幾丈的厚度都不敢吹噓。
一個不慎掉下去的話,不用問,無他人成功搭手相救,注定會越陷越深!終究被骯臟污穢之物吞沒,身上的衣衫跟著襤褸,血肉之軀被迫一點點腐蝕。
鬼地方還時不時升騰著青煙,冒著毒氣。
“吳銘我侄,郎叔可要加速了,坐穩!”武太郎知道,此地不宜久待。需盡快直徑橫插,速速渡過這里前往安全地帶,方能有效保全吳銘的性命。
他那向來靈通的鼻子早便嗅到了此處散發著零零碎碎的妖氣,就算不太濃郁渾濁,也不能以黃毛小兒的行徑處之。
萬一妖怪們都蟄伏在泥潭底部沉睡,己方貿然打草驚蛇,豈非作孽般地羊入虎口?
不能拖!
武太郎陡然驅使馬匹沿襲這條筆直的大路劇烈沖鋒,中途沒有馬兒的嘶鳴,只剩下車輪碾壓和馬蹄撻伐聲悠悠播報。直接四騎絕塵,御風似地揚長而去。
半刻鐘不至,便沖出迷霧妖邪的險境,當下又迎來了一片幽隧的山谷。
這次兩邊都是戈壁與黃土。
周遭空無一人,不見綠色植物生長,不見荒原獸族掃蕩咆哮?磥硎沁M入了另一塊無人區,生死得看天命了。
“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到九龍城境內了,耐心等等吧!”武太郎望了望周邊的情形,雖是渺無人煙且鳥不拉屎的彈丸之地,沒啥只得注意的。
但……
就是由于在這樣的荒郊野嶺,非常容易形成歹毒且喪盡天良的惡徒匪寇聚集之所,打家劫掠之事并不少見。
惡劣的天氣以及環境,地方性的官府衙門空有余心,卻無絕對實力剿匪。
但一些還有法律常識的二流子也會忌憚于大靖皇朝的權威,不敢隨意造次。劫財劫色也就算了,若是出了大事件,手上沾滿猩紅的鮮血,后果可是噩夢!
畢竟,靖皇朝一向法度甚嚴,只是大周國土偏僻,這才被有心人鉆了空子。
且大多是馬賊!
武太郎現在是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奔赴九龍郡城,可剛提及到荒郊塞外之險要,竟然真的就這么給碰上了。
一幫兔崽子從山坡滑下,手持長刀。
“呔,打劫!”
“此路是我墾,此地是我耕。要想從此過,除非留下……買路財!!”
七八個人聯手擋在馬車大前方,相貌精致程度與自認奇丑無比的吳銘有得一拼,但后者只恨前者倆眼不識泰山。
“郎叔,需要我出手么?”吳銘問道。
“不用,一群凡人而已。”武太郎回道。
旋即武太郎不管不顧,行駛速度無絲毫銳減,反是暴增疾馳而去。其所過之處莫名地卷起一股強勁風暴,席卷之后馬車便是遠離,外面的叫囂變得鴉雀無聲。
吳銘拉開車簾一看。
瞧見那些歹人橫七豎八地躺在沙地上,一捧黃土將其掩埋,不知是死是活。
車輛越走越遠……
將近三個時辰后,叔侄二人便到了九龍城。途經關卡一身盤查,吳銘也跟著安然無恙地混了進來,環顧全城。
所見之處無不富饒繁華!
街頭行人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無論是開店的還是擺攤的,都遵守著優良的社會秩序,不會胡亂生事。諸多音符輻射雖顯嘈雜,卻不曾有負面因素傳遞。
建筑技術新穎,管理能力一流!
有商戶,有官紳,有平民,還有社會最底層的草根。只此一見,唯獨沒有乞丐和奴隸,女人都能當家做主主宰人生!!
沒有爭吵,沒有打鬧,一片和諧安寧之景,吳銘好像感覺心情舒適了不少。
然,鄉下老鼠際遇城里老鼠,所異相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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