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璇璣大陸闖蕩的第三日。
剛到的一個晚上不算,沒進大周治理的疆域境內也不算。加上昨天與前天,都發生了難以預料的特殊事故,簡直麻煩事接二連三,次次都在重蹈覆轍。
這不,吳銘小小年紀就要當老師了。
他可是個雛幼的未成年,突兀讓其去教習另一群孩子,有點難搞。
自己都不懂,還妄想去教別人?
豈非搬石頭砸腳?
不過也好,這種低級的小兒科游戲,吳銘年少時便玩膩了,因此沒有太在意。
吃過早飯,叔侄二人前后同行。
聽武太郎描述,吳銘此次前往的是鄉里一群文化人士,共同創辦的一所中等品質的書院,廣泛招收縣內學子。
但門檻極高!
看著不怎么樣,卻是整個盤龍縣數一數二的風云學院。
授課的老師僅有十余位,責任重大。
他們一向崇尚古風,克己復禮,那些所謂的國學經典更是必修之典籍!教人念書習字還不算,硬是得教化門下學生恪守做人做事的道理,不可倒行逆施。
違法犯罪,有悖道德倫理的行徑必須要杜絕,這也是其書院的宗旨。
正因如此,才能擠上云霄,登榜列名。
知曉了這座帶有神秘色彩的校園后,吳銘心里懷起了鬼胎。如果他能在這里有一番作為,廣義傳播己身所習的理學觀念,也不失年少時的晝夜刻苦研讀。
還能就此了卻部分心愿!
再細心一想,武太郎幫了他這么大的一個忙,鄙人亦是無以為報,難受。
無根無萍,無權無勢。
現在的吳銘,不過就是一條蜷縮在污泥臭水里的蚯蚓。既無爪牙之利,更無筋骨之強。不能上食埃土,下飲黃泉,何也?
暫待考量。
而且武太郎孤身一人去與院里的知識分子交涉,必定踢到過一些鐵板,也吃下不少的啞巴虧,但都咽至肚子里了。
又是一份人情!
其它倒還好,就屬這種債務最是難還,搞不好所有的家底都會被掏光。
“叔,自侄兒踏入璇璣大陸,跨進周國的治理境域以來,始終還有一事被蒙在鼓里不明。”走著,吳銘突然迸出一段話。
“說。”武太郎道。
“就是這璇璣大陸究竟采用何種時間記錄儀式,當今又是何年份?”
武太郎一驚。
他差點給忘了,還有歷史記錄等重大事件沒告知于吳銘,正好趁這機會挑明。
“璇璣大陸,至此共計一百零八國!
“其中劃分天璇三十六天罡,天璣七十二地煞,皆引用‘世界紀元法’!
“璇璣,既可以說是一塊整體的陸地,也能認為是天璇、天璣兩快大陸共同拼湊而成,中間有一座狹長的半島銜接!
武太郎有說有笑。
“我們現在所處于的位置,是為天璇大陸靖皇朝疆域管轄內的大周國,屬三十六天罡國之一,歷史文明悠久!
“天璇大陸,又分化出四大皇朝!
“靖朝、夏朝、梁朝,以及文人騷客盛行的日月皇朝。以上靖皇朝統治八國,秦、晉、周、楚、齊、燕、趙、魏。最高管理者稱‘皇’,皇權九五!”
吳銘追了上去,想得聽更為清晰。
“大靖皇朝,本體乃是周邊最具弱勢的一方小小韓國,這你也知道。因韓國九公子開創法家治世流派,并以此適用于王國,最終使其國主建朝稱皇!
“此法,令得天璇諸國紛紛效仿。”
“而后面的夏皇朝內民風彪悍,世人尚武,俠客武學之風比比皆是。上位者采用禪讓制度,在歸西之前會精挑細選,擇出下一任繼承人。統治疆域竟達到十三國之多,方圓三千三百萬公里之廣,武力值自是當屬全大陸第一!”
咽了口唾沫,武太郎闡述得津津有味。
“梁朝,則顯得較為式微!
“其內百姓群眾大多為佛門信徒,管轄五大佛國主心骨。不過卻在十年前進行了社會體制改革,率先一步跨入那什么共和制時代,不知是福是禍?”
“雖然還保留了中央君主集權就是!
少年與中年并肩,大叔說的一五一十前者都銘記在心,難以忘卻。
武太郎繼續。
“日月皇朝,徹底沿襲儒家治國方針!
“仁、義、禮、智、信,為其定朝安邦之首要政策,管制麾下十方諸侯禮儀強國。教育萬民做人需遵循合乎于禮法,事事都要依禮而行,繁文縟節甚多。”
“文人雅士也久居其內,皇朝鼓勵工藝創造之術發展,文化教育底蘊尤為深厚!
武太郎向前看,感覺快到工作地點了。
“除此之外,天璣大陸那邊陸地領土是天璇的兩倍有余。里面七十二地煞國,無一個像樣兒的皇朝興建,只有一個‘萬邦同盟會’。但都是各自為政,各取所需。”
“天璇大陸坐落世界的東南角,而天璣大陸則是對應處于西北方,二者間關聯銜接的島嶼名為‘斷崖’。”
“天璇、天璣勢同水火,年年征伐!
“至于世界共通的記年時間,當下為璇璣歷九萬九千九百八十五年。自原始部落算起,迄今將近十萬年!”
一路走了許久,武太郎略有口干舌燥之感,但正要停下稍作休息之際,忽然前方三百米處一座寬大的院落顯現。之前想必被一片茂密的樹林給遮掩,看不見。
武太郎滿是歡喜。
“小銘我侄,看!叔帶你過來了,那就是縣內知名的學院——教化塾!!”武太郎一手指著前方,大喊。
吳銘一瞧,那東西所用的建筑材料算不得太好,勉強湊合而已。
他倆驟然加快了腳步。
半刻鐘不至,二人便來到這座學院的大門處。武太郎前去敲門自報姓名,吳銘則在后面東瞅西瞄。也未等多時,見一小小書童過來開門,允許通行。
進入這所謂的教化塾,頓時一陣陣瑯瑯書聲傳播開拔,數名師長正盤膝蹲坐在草地為學生們授課。
一片孜孜不倦之景席卷,恰似天道勤酬。
“孔迪先生,可別來無恙啊!”
武太郎領著吳銘走過廊道,見一面容清淡、和藹可親的孤寡老者在慈祥撫摸一名男弟子的額頭。誨人不倦地跟后者商討一番后,一老一少相互對笑,那學生便是燦爛陽光地混入孩子群。
看情形,這老者德高望重,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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