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面一萬個不愿意,但是葉昊然卻又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他落選了!
不錯,經過了幾番求證之后,葉昊然終于確定,前十名的作品中,根本就沒有他所寫的《水調歌頭》。
得到這一結論之后,葉昊然郁悶得想吐血,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東坡居士創作的千古名篇,竟然還比不過幾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如果東坡居士知道的話,想必他肯定會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找這些人理論吧!
如果是其他的時間和地點,葉昊然自然不會去理會什么樣的作品獲得第一名。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站出來找這些人理論一番,因為如果不理論的話,就等于他放棄了爭奪魁首的機會,一旦放棄了爭奪魁首的機會,也就等去放棄了此次試驗考核!
葉昊然不想放棄試驗考核,因為他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最終的考核,拿到《造化訣》的第四、五層心法,一旦這個時候放棄的話,豈不就是等于前功盡棄了嗎!
深深地吸了口氣之后,葉昊然緩緩的站起身子,眼神平靜地看著二樓的嬋娟姑娘說道:“請問嬋娟姑娘,你可否看到一首名為《水調歌頭》的詩篇?”
聽到葉昊然的聲音,嬋娟姑娘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隨后一臉笑意的答道:“回這位公子的話,奴家并沒有看到《水調歌頭》這首詩,不知道公子為何會提及這首詩?”
“既然姑娘沒有看到《水調歌頭》這首詩,為何就敢斷定此次文會的魁首是李建白?還是說,在姑娘的心中,無論其他人的詩詞是好還是差,都比不上這位李建白公子的詩詞優秀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在下也就無話可說了!”葉昊然說話的同時,故意將聲音提高,讓整個大廳里面的人都能夠聽到他說的話。
葉昊然心里很清楚,既然嬋娟姑娘已經評選出了此次文會的魁首,那么她肯定不會輕易的否定自己的決定。不管自己所寫的《水調歌頭》是好還是壞,但是嬋娟姑娘為了維護她自己聲譽,多半不會重新評選!
所以說,如果想要讓嬋娟姑娘重新評選的話,就必須要給她壓力,然而,以自己在眼前這些人里面的分量,顯然是無法給嬋娟姑娘太大壓力的,所以,葉昊然就盡量的給自己拉仇恨,然后讓那些仇恨自己的人給嬋娟姑娘施加壓力!
“哦?這位公子覺得李建白公子的作品不配當魁首?難道公子覺得自己的作品才配‘魁首’這兩個字?”嬋娟姑娘雙眼微微瞇了起來,臉色不善的盯著葉昊然說道。
“我的作品配不配當‘魁首’二字不是我說了算,而是嬋娟姑娘以及在座的各位說了算!如果嬋娟姑娘親眼看過在下的作品,并且認為在下的作品不配當‘魁首’二字,那么在下自然無話可說!可是,自始至終,嬋娟姑娘根本就沒有看過在下的作品,而你卻盲目的否定了在下的作品的價值,這如何讓在下的心服?這就好比在下在沒有親眼見識過嬋娟姑娘的美貌時,就事先認定了嬋娟姑娘是一個見不得觀眾的丑女人,而嬋娟姑娘身旁的那位姑娘才是天下第一美女一樣,嬋娟姑娘覺得那樣盲目的猜測讓人信服嗎?”
葉昊然說的話很有技巧,雖然他并沒有直接明說自己的作品比李建白的作品更加優秀,但是他卻將嬋娟姑娘和她身邊的丫鬟做了對比。這就好比把他自己的作品比作了嬋娟姑娘,而李建白的作品則是嬋娟姑娘旁邊的丫鬟一樣!
不管是嬋娟姑娘也好,亦或者是在場的其他人也罷,每個人都不是蠢人,自然能夠聽出葉昊然話中的潛臺詞!
這不,隨著葉昊然的聲音落下,整個大廳里瞬間響起了亂七八糟的叫罵聲,很多人都在諷刺葉昊然不知天高地厚,不但質疑嬋娟姑娘的鑒賞能力,竟然還敢將自己和李建白相比較,這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啊!
聽了葉昊然的話后,嬋娟姑娘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說實話,當她看見葉昊然自信滿滿的神色時,她也很想看看葉昊然作出來的詩詞到底是什么樣子。可是,之前她已經親口宣布了此次文會的魁首是李建白,如果此刻再去翻看葉昊然的詩詞的話,豈不是間接的打文會主持人以及李建白的臉嗎?畢竟前十名的詩篇都是文會主持人挑選出來的!如果葉昊然的詩詞真的比李建白所作的詩還優秀,那么那個文會主持人將會因此顏面掃地!李建白的名聲也會因此受損!
嬋娟姑娘不想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得罪文會的主持人,更不想得罪李建白,所以,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葉昊然的問題!
就在嬋娟姑娘左右為難的瞬間,一個身穿白衣,看起來風度翩翩的年輕男人突然在人群中站了起來,隨后一臉笑意的看著嬋娟姑娘說道:“既然這位公子覺得自己的詩詞具有奪魁的潛質,那么就煩請嬋娟姑娘將這位公子的詩詞找出來,當眾和在坐的各位分享一番,讓大家一起欣賞這位公子的佳作。如果在座的各位都覺得這位公子的詩詞具有奪魁的潛質,那么我李建白自然不會有異議!”
隨著李建白的話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滿臉激動的附和起來!這些人并非真的覺得葉昊然的詩詞具有奪魁的潛質,而是想借此機會好好羞辱葉昊然一番,畢竟葉昊然之前所說的話不僅僅是在質疑嬋娟姑娘的鑒賞能力,同樣也是看不起他們的詩詞,所以,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的羞辱葉昊然一番,還更待何時啊!
這一刻,所有人看向葉昊然的眼神都如同在看一個白癡,每個人的腦海中都下意識的在開始幻想葉昊然被當眾羞辱的場景!
看著大廳里充滿興奮的眾人,嬋娟姑娘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色彩,隨后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將葉昊然所寫的《水調歌頭》找了出來。
等到身邊的丫鬟將葉昊然的《水調歌頭》拿過來之后,嬋娟姑娘并沒有第一時間將詩詞內容念出來,而是自己先大體瀏覽了一遍!
起初的時候,嬋娟姑娘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丫鬟拿過來的手稿,甚至連詩詞內容都沒有仔細揣摩!
然而,當嬋娟姑娘看到最后那兩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瞬間愣住了!
隨后,嬋娟姑娘重新從第一個字認真的看了起來,每看一句,嬋娟姑娘就會微微閉上眼睛斟酌一翻,時而皺眉,時而憂傷,時而又帶著舒心的微笑!等到嬋娟姑娘將一首完整的《水調歌頭》看完時,時間竟然過去了半個時辰之久!
在過去的這半個時辰中,大廳里的所有人都如同熱鍋爐上的螞蟻一樣,每個人都恨不得嬋娟姑娘趕緊將詩詞內容念出來,好讓他們盡情的羞辱葉昊然。
可是,讓眾人意外的是,整整半個時辰過去之后,嬋娟姑娘竟然將葉昊然的手稿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然后就那樣當著眾人的面揣進了自己的貼身衣袋之中,最后,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竟然就那樣一眨不眨的盯著葉昊然所在的方向,臉上帶著一片嫣紅的嬌羞之色!
這是什么情況?嬋娟姑娘怎么將手稿收起來了?還有她盯著那個無名小卒是什么意思?
看著嬋娟姑娘的動作,所有人的心中都浮現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還請嬋娟姑娘不要藏私,請將這位公子的大作和在座的各位一起分享吧!”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李建白最終還是第一個開口說道。
對于李建白的話,嬋娟姑娘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反而眼神灼灼的盯著葉昊然問道:“葉公子,可否上樓陪奴家說說話?奴家的心里有很多疑問想要向公子請教呢!”
聽到嬋娟姑娘的邀請,整個大廳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嘴巴全都張得大大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一時之間,整個大廳里竟然靜得落針可聞!
“呃......那啥,陪姑娘說話倒是沒什么問題,不過在下還是想冒昧的問一句,在下的詩詞是否可以奪魁?”愣神過后,葉昊然終于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陪美女說話自然是好事,但是他來此的目的是為了試驗考核的,而不是來這里泡妞的,如果不能奪魁的話,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能讓哥哥我當三陪吧!
聽到葉昊然的問話,嬋娟姑娘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一臉笑意的說道:“嘻嘻!公子你真幽默!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萬花樓每隔半年就會舉辦一次文會,每一次文會的魁首都會得到奴家親手制作的一個小禮物當做紀念品,但是,至今為止,奴家還是第一次請人上樓哦!”
“第一次請人上樓?你的意思是我拿到了這次文會的魁首了,是這樣的對吧?”葉昊然略微不確定的問道。
“你說呢?”嬋娟姑娘似笑非笑的看著葉昊然反問道。
“哈哈哈!看來我確實當上魁首了!既然如此,那么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今天就陪姑娘好好的談談心!”
這一刻,當葉昊然確定自己確實當上魁首之后,整個人的心情頓時爽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