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在醫院里面檢查出懷孕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張凱一定會這么做的。
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自己和肚子里面的孩子。
在原裝大概三天之后,她就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現在疼的小公司證實,六神無主的時候,如果再不回去的話,真的就要關門大吉了。
公司里面的員工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沒有力氣找到工作的,看到他回去了沒有?特別高興,也沒有特別開心。
這個月的工資,他如實的給他們都打到了賬戶上,對他們說:“公司現在的運營出了一些問題,如果你們愿意在這里的話就可以留下,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會勉強。”
公司開始的時候還有其他訂單沒有完成,那些人是外地的,加上訂單數量比較小,他費盡了口舌,找了好幾家工廠。
才好不容易把那幾個小訂單給完成,收到尾款之后,公司又大概可以正常運營了。
那些沒有離開的員工仍然呆在公司里面。
她問那些人說:“公司即將經歷一段非常沉寂的時期,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錯過,如果你們有更好的地方就可以離開,如果你們愿意留下來,我也非常感謝你們,愿意和我共同度過這段時光。”
雖然張凱和白琳在商業上不太道德,倒是對于員工方面確實很好的,那些留下來的人,一是因為能力不行,找不到更好,而是因為覺得公司的待遇還不錯,他們想了想最后還是留了下來,就這樣,他的公司又茍延殘喘了下去。
過了幾日之后召開的這件事兒,開庭了。
白林偷偷的收拾了一下,潛入了現場。
眼看著那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變得憔悴不堪,在法官的詢問下一一承認了兩個人所做的事情。
張凱在法庭,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看了好幾次他所在的方向,不過可能是因為她偽裝的比較好,并沒有被他認出來。
那天我陪著萬茜也到了法庭上。
萬茜眼看著他被繩之于法的樣子,很開心。
“像他這樣的人就在監獄里面度過上一段時間吧,出來之后也是禍害蒼生。”
“沒想到你還這么為大家著想?”
她偷偷的掐了我一下,在我耳邊說:“他從我爸爸和你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之后,我發現你越來越皮了?”
“怎么樣,我這樣不好嗎?”
“我好不好?我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我握著她的手說:“權威說沒收到挑戰,我不知道,我們現在有一件大事要解決掉,你知不知道?”
她朝我點點頭說:“你說的大事我知道是什么,給我幾天的時間,我一定把這件事解決好。”
“我相信你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的。”
二人口中的大事就是萬茜和張天宇的婚約,現在公司已經走上了正軌,兩個人也沒有必要再繼續捆綁下去,張天宇自然是不希望解除這個捆綁的,渴望倩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他已經打定了主意,在過幾天公司年會的時候,就正式和大家公開自己和張文遠的關系,也能在公司內部解釋一下這件事兒,至于張天宇那邊兒,最好可以看到一個生命,說,兩個人相處一段時間之后,覺得還是做朋友比較好,男女之間分分合合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大家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張凱被判了刑之后就住到了監獄里面,說實話,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
好在白琳拿出了一大筆錢,一方面賠償了萬茜公司的損失,另一方面幫他打點了監獄,才會讓他的生活沒有那么艱難。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他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上三年覺得很難過,更何況自己現在是一個父親了,連自己兒子的成長都不能參與,缺席的這三年將是他人生中最遺憾的三年。
每天他都活在這種期待出去,和不堪忍受折磨的煎熬里面。
因為有了小小的期待,所以監獄里面的生活變得分外艱難。
好的,還沒過幾天白琳就來到監獄里面去探視他。
最開始白林看見她的時候,強忍著自己的眼淚,不讓它掉下來。
張凱看到她很開心的跑了過去:“你最近身體怎么樣?情況還好吧?”
“我最近身體很不錯,我媽媽已經過來照顧我了,你不用擔心我,你在里面怎么樣?”
“我在里面一切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掛念我,我會好好在里面表現,爭取減刑,早點出去看你和孩子的。”
兩個人隔著玻璃窗望向彼此,恨不得把彼此此刻的樣子都深深的刻在腦海里。
“現在公司的情況怎么樣?我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支撐到我出去,如果不行的話,你就把公司給賣掉吧,剩下的錢都給你和孩子,以后的事兒等我出去了再說。”
“你放心吧,公司現在的情況很不錯,沒有被萬茜的公司針對,加上幾家外地的小訂單,還可以勉強生活著,只要不出現什么大的紕漏,等到你出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有一些不必要的應酬就不要去了,千萬不要勉強自己,要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公司出了什么問題,千萬不要硬撐著,能賣掉就把它賣掉,你一個人支撐著是很辛苦的。”
“你跟我說的話我都記住了,你在里面也要好好呆著,我已經幫你打點好了,希望在里面能少受一點苦。”
“公司最新的運營狀況還可以,有一些從開始就跟著我們的老員工,一直都沒有離開。我會在你不在的這件時間,好好守護我們的公司。”
張開把手放到了玻璃窗上,想要摸一摸他的臉,可是隔著那間玻璃窗,始終無法如愿。
“我現在好想陪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照顧你的身體,可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只希望你們兩個人可以平平安安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我們做的事情確實不對,我在這兒呆了三年,就當是我們補償自己的所作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