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fā)上的女子像是一只受到了驚嚇的貓一樣,警覺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她在腦海里想象著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先是打開門,然后隨手把鑰匙放到鞋柜上換下自己的皮鞋,再打開客廳的燈。
她心里正想著這一步,客廳的燈就開了。
因為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了,強光讓她下意識地瞇縫著眼睛。
男人沒想到她會在客廳里,被嚇了一跳。
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還沒睡等我回來?”
一枝花定定地看著他不說話,就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
男人也不惱,朝她笑了笑就走進了臥室里面。
在他打開衣柜準備換衣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偌大的衣柜里竟然連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沒有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變得平靜。
“我的衣服呢?”
一枝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說:“扔了。”
“為什么?”
一枝花拉了拉自己腳下的毯子,然后整個人就向后倒在了沙發(fā)上。
她瘦弱的身體摔在了柔軟的沙發(fā)里面,
栗棕色的長發(fā)順著沙發(fā)零零散散地落到了地上,她的嘴角牽起了一抹自嘲式的笑。
steven看著沙發(fā)上的一枝花,心里七上八下地猜測著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都知道了。”
短短五個字,就讓這個在商場沉浮中面不改色的男子,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幾度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可發(fā)現(xiàn)什么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借口。
做愛是動物的本能,在水乳交融的時候總能讓人忘掉一切。
可一枝花卻分外清醒,她笑意盈盈地問steven說:“你和她也是這樣嗎?”
他聽了這話,立即停止了動作。
在煞風景這方面,一枝花一直都是個高手。
“你愛她嗎?”這是所有女人們都關心的問題,她們關心自己出了軌的丈夫,是否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steven知道應該回答什么,所以他不假思索地說:“不愛。”
到底愛不愛他自己也說不準,只是此刻他覺得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他應該說不愛。
一枝花又問他說:“那你愛我嗎?”
這次他也還是不假思索地說:“愛。”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敏銳的神探,她們的直覺能把所有的謊言和欺騙都粉碎得干干凈凈。
“我也愛你。”
他把一枝花擁入懷中,不住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她柔弱無骨的手劃過了他的臉頰,指尖涼得像是冰塊一樣。
steven抓住了一枝花的手,把它放到唇邊深情地吻了下去。
回憶像是洪水猛獸,不給人喘息的機會通通涌現(xiàn)到了眼前。
八年前她們還是稚氣未脫的大學生,有滿心的赤誠和熱血,以為愛就是一切。
郎才女貌的結合一時間羨煞了多少人,大家都說她們是最讓人羨慕的一對,要是不白頭偕老這世間便再沒有誰可以了。
可這才不過短短幾個月而已,她看似完美的感情就出現(xiàn)了問題。
分手是最不能提及的兩個字,兩邊的老人家都勸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這天下間的男人就沒有不偷腥的,只不過有的高明從未叫自己的妻子發(fā)現(xiàn)。
她媽媽說這話的時候,還特地看了一眼她的爸爸。這個中緣由,想必又是一個故事。
那時別人的以為,不是她的。
當年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說好了一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日子過到如今,要她揣著明白裝糊涂嗎?
要她裝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嗎?
那個女人既然千方百計地弄到了她的手機號碼,又明目張膽地把照片法給了她就說明她是不怕的。
一個女人不怕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不介意
二是有人撐腰。
既然能做小三的女人,自然都是不介意的。
可能給她撐腰的人,除了自己男朋友怕是沒有別人了吧!
steven連忙跟她說:“你們的靈魂不一樣。”
“你要的不就是那個鮮活的肉體嗎?”
她的話一針見血,讓他難以否認,“我……”
解釋最難的是開口的理由,什么酒后亂性在她看來都是借口。
“我愛你。”
這是他現(xiàn)在最想要說的話。
“我也愛你,可我很難受。”
她一定是愛他的不然也不會,對他有這么多的感情和依戀。
張文遠剛開車出門,還沒走出院子里,就被王叔叔給叫了回去,他告訴我,叔叔昏倒了。
我心急如焚,跑到了屋子里面。
我和王叔叔一起駕著叔叔,把他送上了車,然后開車去了醫(yī)院。
叔叔一到醫(yī)院就被推到了急診室里面,過了一會兒醫(yī)生出來了他告訴我們說:“病人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最好可以讓他的家屬過來。”我和王叔叔商量了一下這件事,現(xiàn)在不得不告訴萬茜了。
這個電話由我來打給萬茜。
萬茜開始接電話的時候,語氣還很輕松。
“怎么想起來突然之間給我打電話了,是有什么事兒嗎?”
我告訴萬茜說:“我現(xiàn)在要跟你說一件事兒,希望你可以挺住。”
萬茜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你有什么事兒就說吧?只要你不是在電話里面跟我求婚,我都挺得住。”
“叔叔現(xiàn)在正住在醫(yī)院里面。”
電話那頭的她很吃驚:“你說什么?我爸爸現(xiàn)在住在醫(yī)院里面?他在哪家醫(yī)院?快告訴我,立馬就趕過去。”
我告訴她醫(yī)院之后,她就掛了電話,估計是正朝著醫(yī)院過來。
她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過來跟我說:“我爸爸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醫(yī)生說她有沒有危險,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而這些話我都沒有辦法回答。
剛好醫(yī)生這時候從里面走了出來,她就抓住了醫(yī)生問。
“醫(yī)生讓我爸爸的情況現(xiàn)在怎么樣?”
醫(yī)生告訴她說:“你把我的情況現(xiàn)在很危險,因為病人是突發(fā)性的心臟病,現(xiàn)在我們醫(yī)院正在盡力搶救她,但是你們病人家屬也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
萬茜的情緒很失控,她拉著醫(yī)生問:“醫(yī)生現(xiàn)在我爸爸,嚴重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請您告訴我們一個準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