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啊?"萬茜摸著盒子問我。
"禮物肯定沒你想象中的那么貴重,但也代表了我的心意,你自己打開看吧。"
萬茜打開盒子:"項鏈啊!"
我看到她眼神中帶著喜悅,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來:"怎么樣?喜歡么?"
"恩,很喜歡。"
"這個是玉葫蘆,導購和我說是用來保平安的,我也不太懂,不過上次你出事我是挺后怕的,所以呢,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我邊幫她戴著邊解釋。
"嗯嗯,這是我收到最有意義的禮物。你這些都是一個人準備的?"
"也不是,還有管理員的幫忙。"說完我拿起身后的毛毯披在萬茜身上。
"快吃吧,牛排也是剛剛好。"
"恩,有點冷了。"
"也是,這個是我沒考慮周到,今天帶你來海邊不是來看海,而是還你一個愿。"
"我的……什么愿?"
"不著急,完了就知道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個東西。"
說完我去了管理室,而萬茜此時正看著大海出神,我端著蛋糕走到她旁邊唱著:"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萬茜聞聲竟然哭了起來,我趕快把蛋糕放在桌上,然后問:"怎么哭了?"
"沒事兒,高興的。"
我給她擦了擦眼淚:"不哭了,快來許愿。"
萬茜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在虔誠的許著愿望,天氣雖冷,但萬茜的臉卻白里透紅,十分可愛。
許完愿我們一起吹了蠟燭,我把蛋糕抹在萬茜臉上,萬茜追著我滿沙灘跑,此情此景就仿佛回到我們第一次一起來海邊一樣。
跑累了,萬茜指著那些氣球說:"你干嘛要用網兜把它們兜起來?"
"環保啊。"
"那你為什么選了五角星形狀的網兜?"
"因為你是我的星星啊,我就像那些氣球一樣,被你牢牢抓在手心里。"
"什么時候這么會說甜言蜜語了!"
"一直會,只要你想聽。"
"嗯嗯。太冷了,我們回家吧。"
"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我們睡車里。"
"為什么?"
"我不是欠你一場日出么?這次補給你。"
回到車上,我把暖風開到最大,和上次一樣,還是讓萬茜睡在后座,我在副駕駛,這次我長心了,定了鬧鐘。
早上四點半,鬧鐘還沒響,我就先醒了,我站在車外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來來往往晨練的人,才知道自己平常有多奢侈,在別人已經起床跑步的時候,而我還在夢中。
快五點,我把萬茜輕輕叫醒,萬茜從車里出來伸著懶腰,我們一起靠著車等待著太陽的升起。
今天的天空灰暗暗的,周圍有一層薄薄的霧氣。一陣陣海風迎面撲來,撩起了萬茜的縷縷黑發。
萬茜有些著急,向海邊走去,不一會兒,天空慢慢變亮了一些,你向遠處看去,會發現顏色的變化,慢慢的,顏色越來越深,你會覺得在這個時候,任何顏色都會變的異常的漂亮。
萬茜說:"哇"了一聲,我被嚇了一跳:“怎么了?”
她指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說:“太陽,太陽出來了。”的確是,太陽一點一點的露出來,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躲在門后,然后偷偷窺探一樣。只不過,它很慢,給人一種它有千斤重的感覺,但終究,它還是在努力的往上升著。
到最后,終究還是升了起來,離開地平線,離開海平面的它,就像終于掙脫了束縛一樣,憋的通紅,稍微緩一會兒后,你又會覺得它的光芒異常奪目,讓人離不開眼,深深沉迷于它,被它所吸引,甚至就連云彩都在它的襯托下顯得很美麗。
看完日出,萬茜久久不離開,我問她:"怎么了?該回去了,一會兒還得上班。"
萬茜說:"這是我第一次看日出。"
"以后只要你想看我就陪你看。"我摟著萬茜說。
阿嚏,阿嚏……萬茜連著打了幾個噴嚏:"走吧。"
我們回到家,我讓萬茜上樓洗了個熱水澡,自己在廚房煮了些姜湯。
萬茜裹著浴巾下樓說:"這個生日過的……還有些代價。"
"不喜歡啊?"
"沒有啊,很喜歡,美麗的東西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生日過的很開心。"
我把姜湯推到萬茜跟前:"把這個喝了,吹了一早上冷風,喝這個驅驅寒。還有你今天就別去公司了吧?"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想好好睡一覺。"
"好,那你喝完就上樓睡覺吧,蓋好被子,我要去公司了。"
"恩,你去吧。"
安頓好萬茜,我來到公司,Steven看起來有些怪,他看到我就說:"你攤上事兒了。"
"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以為他在逗我。
Lisa沖我招了下手,然后我跟著她去了會議室,Lisa把一文件袋扔我面前:"這個解釋一下。"
"什么就解釋一下?"
"自己打開看。"
我打開文件袋,一看我自己也怒了,里面裝著的是我上次交的作品,但還有封律師函,說我為了利益,把一個作品同時給了兩家公司。
"這個,不可能啊,上次設計好之后我就直接發給你一個人了,不信你可以看我電腦。"
我出去拿來筆記本給Lisa看,但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竟然真的發了兩次,另一次的真是另一家公司。
"你,這怎么解釋?"Lisa指著發出的兩封郵件說。
"我……真的不是我,我根本沒有發過,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密碼只要你自己知道吧?"
"是,只有我知道,但可能是別人……"
"別人什么?問你借了電腦?但有人借過么?"
"沒有。"
"現在律師函都發來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公司交代。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了,你先回去吧,等通知。"
我現在的感覺就是我在哪兒,我是誰,我在干什么,真的很亂。從公司出來,我不知道該去哪里,不能回家。
我坐在路邊的小飯館里,大口大口的喝著酒,這,應該是屬于商業機密的泄露吧?如果我不能找到陷害我的人,那我以后在這行兒就沒法兒干了,也就意味著徹底失業了。
越想越生氣,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害我。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