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謎團頓時涌入腦中,南風心想這件事情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復雜的多。怨靈祭殺陽間之人本是萬劫不復之罪,通常情況下若非生前慘遭非同尋常的冤屈,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留存于世。
要知道每一個死去的靈魂都會根據(jù)其生前的貪嗔癡恨愛惡欲七罪八苦來定論它的強弱,尋常陽壽已盡之人靈魂能力過于微弱,留存于世最多七天便自行歸于陰司。若是其生前七罪八苦之中但凡有一種達到極致,其能力過于強大,便可強行壓制自己滯留于世。
報恩則向善,報仇則向惡。一旦失去本性墮入仇恨深淵,那就是我們所謂的惡靈。
想到這里,南風不禁更是苦思冥想起來。按照剛才白衣女子的怨氣以及能力來看,根本不足以支持她祭殺這么多人,換句話來說如果真的是她祭殺了這么多人,那么今天南風自己不一定走得掉!
“不是她!”
南風手捂胸口,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朝著張岳走去,顯然剛才白衣女子掙脫了他的束縛之法使其消耗了不少氣力。
還沒等張岳趕到南風面前,曉顏先行一步跑了過去,一把攬住南風的腰將其攙扶起來。
看到曉顏驚慌失措的臉上掛著淚珠,此時的她雙眼泛紅眼眶含淚,看樣子被這次的事嚇的不輕。不得不說這丫頭攙扶起來力道不偏不倚,使得南風隱隱作痛的胸口暫時的壓制了下去。
“南哥,為什么不讓我上,我們兩個絕對可以將那個女的制服。”
張岳別提多郁悶了,看到自己的兄弟身受重傷,自己卻在一旁打了半天的醬油。
“你想想看最后出手的那個東西,如果我們兩個當時一起上的話……”
南風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看王哲和攙扶著自己的曉顏又開口道。
“那么以那家伙的能力,一旦出手對付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人……今天必死!”
南風話音剛落王哲曉顏二人身體猛地一怔,南風甚至能夠感受到曉顏攙扶自己的手臂抓的更緊了,身體更是以一種顫抖的姿勢走動著。
“不說了,回去。”
南風擺了擺手,此時的他哪還有半分力氣。按照常理來說以剛才白衣女子的怨力南風絕對可以做到將其滅殺并且全身而退,但是出于直覺,他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使得拼全力想要將其束縛。
要知道束縛之術(shù)難就難在不殺,那必須是以絕對高姿態(tài)的能力凌駕于其之上,方可將其困住,否則稍有不慎反招其害。
四人小心翼翼的下了樓,生怕在路上再度遇到什么東西,直到坐上了車方才長舒一口氣。
深夜的霓虹燈閃爍在車窗之外,四人一度無話,寂靜的車里甚至能夠聽到呼吸聲。今晚的種種在每個人的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車終于開到了酒店,王哲并沒有下車,曉顏一直將南風攙扶到酒店的房間方才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南風,好好休息一晚,等天亮了我再來看你。”
曉顏說罷這才轉(zhuǎn)身離去。
“好的,那天亮見。”
南風徑直躺在床上,直到曉顏的腳步聲消失在長廊里。
“喲,什么時候不叫大師了?南哥,我都沒她叫的親。”
張岳此時湊了上來,一臉壞笑的朝著南風使了使眼色。
“滾滾滾……一邊待著去,這都什么時候了,老子胸口疼得不行。”
南風坐起身捂著胸口說道。
“不過南哥,你這功力退步了不少嘛,以你的狀態(tài)胸口能疼到現(xiàn)在?是不是想博取妹子的同情心?”
張岳在一旁吐著煙圈一臉淫笑望著南風。
“你這倒是提醒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我總感覺上次的鎮(zhèn)棺石事件后,我這胸口總是隔三差五的隱隱作痛,也有可能是暗傷未愈說不準。”
南風摸了摸胸口,但是從外表來看沒有一絲異常。
“如果是暗傷的話真得注意,多少人都是被這暗傷給毀了,要么到時候咱們找下老爺子檢查一下。”
張岳一改猥瑣表情,一臉嚴肅正經(jīng)的說道。
暗傷往往比傷筋動骨更加嚴重,如果不及時發(fā)現(xiàn)并且治療,暗傷會一直留存于身體內(nèi),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深入骨髓,直到一發(fā)不可收拾。
但是讓這二人沒想到的是,南風胸口的隱隱作痛,早就在鎮(zhèn)棺石事件中就被埋下了暗手,但這都是后話,咱們暫且不提。
“南哥,今晚這事確實太蹊蹺了,原本以為再不濟也得硬碰硬的來上一架,誰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你看接下來咱們怎么做?”
南風聽完張岳的話,不禁的又陷入了沉思,片刻過后才緩緩開口。
“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那么簡單,想要真的解決掉,那么問題的關(guān)鍵點還是在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是什么樣的情況能夠讓一個女鬼得以獲得如此大的怨氣。還有,在最后出手的那個家伙為什么要撤走。如果當時他們兩個同時聯(lián)手的話,我們今晚真的不一定回得來。”
“那,那咱們接下來怎么辦?”
經(jīng)過南風的分析,張岳愈發(fā)覺得后怕,如果當時兩個厲鬼同時聯(lián)手的話,今晚絕對是一場異常慘烈的惡戰(zhàn)。
“明天我們先去找王哲問下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從他這兩天的表現(xiàn)來看他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且這么高級別的職位如果他不知道的話,怕是沒有幾個人是真的了解事情經(jīng)過了。”
南風朝著張岳看了一眼,緩緩的說道。
“好的南哥,如果他要是不說怎么辦?”
“哦?不說?那好辦,我們直接回家睡覺,留著他們自生自滅吧。”
南風此刻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自顧自的開始收拾起裝備。
“哎呦,南哥這可不是你性格啊,按照常理來說就算王哲不給你酬勞,遇到這事你也肯定會出手的,怎么這次知難而退了?”
張岳深知南風絕不是知難而退了,而是好奇南風一反常態(tài)的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狀態(tài),一定是出于某種原因。
聽到這里南風停下了手中收拾的裝備,眼神微挑怔怔的看著張岳說道。
“這世道人非人,鬼非鬼。如果真的是陰鬼嗜殺,那我必須將其泯滅。但如果是人自作孽不可活,那就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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