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絲筠死死地抓住身上的薄被,將自己死死地裹住。
該死的墨池淵!
他居然敢脫她的衣服!
心里的羞恥變成了憤怒,就像是燎原的火焰大有吞噬之態。
墨池淵端著茶水到了白絲筠身邊,看著她全身發抖的模樣,亦是一驚,急忙詢問。
“怎了?可還有哪里不適?”
白絲筠默默抬起頭,一雙明眸中情緒復雜,她死咬著唇兒看著墨池淵,沒想到他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居然干得出這么下三濫的事!
“墨池淵,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流氓!”白絲筠裹著被子坐起身子,不由分說抬著手向他揮去,墨池淵一閃身避開了她的進攻,白絲筠不死心,還要追,就看墨池淵往后撤了兩步。
“你若還是這樣,身上的被子可就掉了。”
白絲筠一聽這話,迅速收回手,將自己裹了起來,這個死流氓,悶騷鬼!
白絲筠氣哼哼的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憤怒,“墨池淵!你流氓!”
墨池淵知她所說何事,將杯盞暫且放下,看著白絲筠。
“你身子不好,暈倒在了房中,我將你搭救,現在反而是我的錯了?”墨池淵說的話好像也有幾分道理,白絲筠咬著唇兒不知如何回答,心底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幾欲開口,又只能閉上。
“那你也不能脫我衣服。”白絲筠小聲念叨了一句,全身上下就一個肚兜了,誰知道自己暈倒時,是不是被墨池淵早就看光光了。雖說,這個身子也不是她的,可是現在由她接手,她肯定還是要保全這個身子的清白的啊!
墨池淵到是十分光明磊落,“你病倒在房中,我將你抱出來,現在大家都要忙著照顧村民,何人來照顧你?”
白絲筠裹了裹被子,氣鼓鼓的小嘴還鼓著氣,看她這般,墨池淵嘴角勾起。
“哦……本王明白了。”他點點頭,坐在了白絲筠的旁邊,“難道,你是害羞了?因為被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心中萬分羞赧,才生氣的吧!”
白絲筠聽了這話,杏眸圓瞪,她死瞪著墨池淵,若是眼睛能殺人,她現在眼中都能蹦出兩把刀子出來!
“墨池淵!我警告你,別亂說話!”
墨池淵見著般,眼眸微瞇,看著白絲筠,上下打量一番,白絲筠被這個眼神看得極不舒服。
“我警告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我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的姑娘,你別對我有什么不該有的非分之想!”白絲筠扭開頭,不去看他。
墨池淵看她這副執拗的表情,不禁笑起,倔強又固執的模樣,也有幾分可愛之處。
看他低低笑著,白絲筠以為他在嘲諷自己,有些不滿,她嘟著嘴巴看著他,喃喃道:“你為什么脫我衣服,你這個流氓!”
墨池淵笑夠了看向她,看來她真的沒有一點點對他的感激之心。
“內兄說你因為當時在地牢里受傷所致,那時候的傷并未痊愈,你現在操勞過度,才導致了今日之事。”白絲筠聽了此話,默默低下頭,其實她自己最為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這樣的傷不是養一陣子就能好的,很有可能會一輩子帶著后遺癥,可是當時的情況也由不得她想別的,只能如此了,硬著頭皮也得堅持。
墨池淵看她低頭不語,頓時明白,他劍眉冷厲,“你早就知道?”
白絲筠也不知是要點頭還是搖頭,總覺得現在面對墨池淵總是怕怕的,有一種小學生見到了班主任的感覺,一種恐懼不油然而生。
“其實……只是略微知道一點點。”白絲筠用手指頭比劃出大小,努力把兩個手指捏的小小的,好證明自己說的真的是一點點。墨池淵看她這個模樣,雙眉蹙起,眼底多了幾分不滿,白絲筠看他這個表情,立即聲音軟了下來。
“我沒有不愛惜自己,我很認真很聽話很乖的,我只不過有一點點不注意,可能是晚上受風了,不是什么嚴重事,暈倒也許是心情不好,我照顧的一個病人去世了,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才暈倒的。”白絲筠努力表現的真誠一點,讓墨池淵不要生氣,她也不知為何只要看到墨池淵眉毛一動,她的心跳都會不由自己的加速。
“我真的……”白絲筠聲音越來越小,心也越來越虛,索性趴在了床上,縮起了腦袋當起了縮頭烏龜。
看她這樣,墨池淵火氣頓時消了大半,他確實是惱她不愛惜自己,當時他說過來到嶺郡山高路遠,不知會出現什么情況,她執意而為,卻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墨池淵心底交織的情感復雜,他擔心到了戰場上,白絲筠又變回了原來橫沖直撞的模樣。
“你這樣若是到了戰場上該如何是好?你可知軍令如山,你不能好好保護自己就不能好好保護別人,一直這樣肆意妄為到最后只會讓人平添擔心。”墨池淵話說的雖然重,但是聲音卻溫和許多,白絲筠背對著他,半蒙著頭,不敢回過身看他,墨池淵嘆了口氣。
算了,這個女人,他真的是毫無辦法。
“聽話轉過身去,我給你熱敷后背。”
墨池淵說著起了身,又將熱水加入了盆里,熱氣升騰而起,墨池淵也不在意,將手放了進去。
白絲筠看到他這般,急聲道:“小心燙!”
墨池淵將一個棉布從水里撈了起來,擰干了水,看他的手被燙紅了,白云山嗔怪道:“都說了燙,你怎么還往里放。”
“內兄說,你的后背想要好起來,就要熱敷,最為快捷有效,你快些轉過身去,不然就涼了。”
墨池淵連連催促,白絲筠趴在了床上,熱熱的棉布蓋在了后背上,緊繃的皮膚都舒緩了,原本里面的酸痛感漸漸緩解,讓她格外的舒服。
“墨池淵你不會一直在這兒給我換棉布吧……”白絲筠聲音里也有些不確定,墨池淵還有千人大軍等待著他指揮安撫,撇開了那些人來照顧自己……
白絲筠心底一酸,自己確實做得有些過分了。
“我以后不這樣了,墨池淵,你別生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