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縱的速度確實很快,僅僅用了不到兩日就將白絲筠想要的刀做好了。
看著一字擺開的十幾把大小各異的刀,白絲筠欣喜若狂。
“好!真好!”白絲筠看著這些和現代手術刀沒有什么差別的刀滿心歡喜。
“主子我還給您做了一個刀鞘,這些刀太鋒利了,您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骨縱說著將刀鞘拿了出來給刀一一帶上,然后拿了一個牛皮筆簾,將刀放好。
“骨縱,你的功勞真是太大了,骨生快去白府請少爺!”
白絲筠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用了這么長時間,做了這么多準備,就是為了能盡快給秦柔治療。
“小姐!贝郝哆@幾天恢復的也很快,身上的傷口結了痂,也能下床走動了,白絲筠見她好了,滿心歡喜。
“你這段日子就在王府,娘打你這事,你別放在心上!
春露點點頭,“我知道,夫人一直待我極好,是因為被奸人操控才出了這樣的事,您放心我不會怨恨夫人的。”
白絲筠看著春露也極為心疼,好好的一個姑娘差點把命搭進去。
“我聽骨生說,您在外面找了民宅,讓夫人休養?”
白絲筠點點頭,“是的,娘親現在的情況不能在將軍府里待著,方嵐華這個人心腸歹毒,能用這么惡毒的手段陷害,肯定下次會下死手。”
“您說得對,等夫人好點我陪著她一起去民宅修養,畢竟我服侍夫人時間最久,對什么也都了解!
白絲筠其實早有打算,但因為秦柔打了她,白絲筠一直不敢提,今日春露能主動說出,也讓白絲筠甚是感激。
“謝謝你春露,謝謝你。”
“小姐,您這是什么話,夫人也不是有心的,這些年夫人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我知道夫人是真心待我好的人,我怎么能因為一次事情,就將曾經的恩情都忘了?”
春露笑容恬淡,說的句句真誠,白絲筠點點頭,抬手將她抱在懷里。
“春露,其實在我的心里,你從來都不是下人,是我的姐妹!
無論是原主的記憶,還是現在白絲筠自己的體會,春露都一直是姐妹一樣的陪伴在身邊,她雖然身份卑微,但卻處處照顧她,愛護她,二人在一起時也是最為快樂的時刻。
“咱們再去看看房間里還缺什么。”春露主動對白絲筠道,這些天她跟著白絲筠也對這些東西有了些了解,收拾好的偏殿里面放著幾十根蠟燭,還有各種大小的銅鏡,白絲筠事先安排下人將床單換成了綠色,將床拉到了房屋的正中間,旁邊還放著幾壇烈酒。
“小姐,真的要將肚子打開才能將蟲子拿出來嗎?”春露怎么想也不敢相信,肚子切開了再縫上,這人不就死了嗎?
白絲筠點點頭,四下看去,這個房間采光也好,手術當中最怕光線不足,蠟燭也備好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是啊,要將肚子切開。說起來可能很恐怖,但其實不是什么的大事,很多病用這種方式治療是最簡單的!卑捉z筠笑著對她道,春露臉上還帶著難色,白絲筠也不怪她,畢竟時代不一樣,這幾天因為要動手術,白絲筠還從廚房拿了兩塊豬肉來練習縫合,生怕這么久不練習,手生。
“可是不疼嗎?肚子切開了,不得疼死了?到時候嗷嗷亂叫,怎么辦?”
“我曾經用過麻藥,人就會睡著,聽我哥說,他能配置麻沸散,和麻藥效果一樣,所以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卑捉z筠拍了拍春露的肩膀,這種事可能她怎么也想不到。
說話間白修遠到了王府,白絲筠出去迎接,看他的手臂忽然呆愣在原地。
“哥,你怎么了?!”
白修遠的手臂上纏著繃帶,掛在了脖子上,白絲筠快步走來,看著他的手臂,上面還有滲出的血。
“我一只手不好縫合,只能先這樣繃著了!
“你快隨我來!
白絲筠把白修遠拉到了房中,拿出了針在火上燒了一下,然后抽出一根亞麻線傳入了針鼻中。
“春露幫忙把布都解開,去拿烈酒!贝郝都泵ι锨埃瑢⑺稚系目噹б粚右粚拥慕饬讼聛,一個長約兩寸但極其之深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白絲筠看著傷口,雙眉緊皺,這是利器所傷,深可見骨,這一刀的位置若是換一下就是想要白修遠的命!
“快去拿烈酒!卑捉z筠再此催促,春露快步跑開,見春露走了,白修遠方才開口。
“是娘親昨晚傷的!
“她要殺你?”白絲筠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白修遠沉默許久后,才終于點了下頭。
“昨晚我在房中休息,聽到外面有聲響就出去看,見到娘親在門口,還沒來及說話她就拿起刀向我撲了過來。”
白修遠說的云淡風輕,但白絲筠已經可以想象到時的場景有多么恐怖。
“我用手臂擋了刀,點了她的睡穴。但傷口太深,我手邊只有一些止血的草藥,就先敷上了!
白絲筠拿起針飛快的縫合著,看她的手速和縫出來的針腳,白修遠忍不住贊嘆。
“你確實有一雙極為厲害的手,我曾經穿來之前也見過外科醫生動手術,就算是極負盛譽的醫生,也沒有這么整齊漂亮的針腳!
白絲筠哪有心情陪他說這些,秦柔對親生兒子下手,說明她已經被操控極深了。
“酒來了。”春露端著酒壇過來,白絲筠將酒澆在了不白修遠的傷口上,白修遠一直強忍的痛意,白絲筠看著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春露。
“春露你幫少爺擦下汗!
“少爺疼嗎?這么深的傷口肯定疼壞了吧!”春露看著他的傷口眼睛就紅了,白修遠搖搖頭。
“不疼,真的,筠兒手藝好,縫上了過兩天就好了!
“你怎么受的傷?”
白絲筠看向白修遠就看他對春露道:“我自己習武不小心碰到的!
白修遠怕春露擔心,沒和她說實話。
“春露你去廚房要點飯菜來,我餓了。”
白絲筠將春露支走,低聲問:“你可曾想過,怎么將娘騙到王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