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白絲筠用力抽手,錢老板越來越近,而那人的手卻沒有分毫放松,白絲筠拼了命的掙扎,卻毫無用處。
“放開!”白絲筠怒吼出聲,就聽到那人一聲輕笑,接著那人上前一步,將自己腰上的玉佩拿下在空中一晃,原本瘋狂的錢老板,立刻安靜下來。
白絲筠看著他目瞪口呆,黑色的錦袍,銀質的面具,消瘦結實的身段,白絲筠心飛快跳起。
“錢都來,你就沒聞到別的味兒嗎?”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極有壓迫力,錢老板跪在地上,對著他不斷磕頭。
“夜帝!夜帝的味道!”
白絲筠看著他悄悄避開了他的眼神,即使帶著面具白絲筠也知道墨池淵現在的臉色有多差。
孫三娘從后面跑來,跪在了錢老板的旁邊,墨池淵反手將白絲筠扣在自己懷里。
“拜見主人!
“三娘,有勞了,領賞去!彼种篙p輕一動,孫三娘雙手抱拳,一個輕功跳到了旁邊的屋頂,然后消失在了黑市當中。
骨縱被錢老板折騰的不輕,他晃著身子走到了前面,看著夜帝,跪了下來。
“拜見主人!
“骨縱,領賞去。”
骨縱聽了此話,抬起頭看著墨池淵懷里的白絲筠,滿臉憂郁,他小聲對墨池淵道:“夜帝,那個……這是我主子。我得把她帶走!
墨池淵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原地,手上的動作不減,骨縱對他磕了個頭。
“主人,求您了,她……”骨縱面露難色,他不能把白絲筠帶回去,要如何和姐姐交代,和承王交代?
“無事,你走。”墨池淵繼續道。
白絲筠在墨池淵的懷里也不敢動,這個地方的人真是太奇怪了,什么奇人怪人都有,白絲筠可不敢亂來。她悄悄將藏在袖筒里的手晃了下,示意骨縱離開,注意到這個小細節,骨縱也不敢再多說,默默的穿過人群離開了。
“錢都來,把這個味道給我記住,她是我的女人,若有下次,你知道該怎么辦。”
錢都來聽了這話嚇得全身抖顫,他用力點著頭,對著二人不斷磕著頭。
墨池淵把白絲筠橫抱起來,用衣服擋住了她的臉,輕功施展飛上了屋頂,從屋頂上一路飛奔直到黑市的盡頭。墨池淵將她放在地上,白絲筠用衣服蒙著臉,她千想萬想怎么也想不到,墨池淵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胡鬧!”墨池淵怒聲道,白絲筠不敢出聲依然把自己的臉擋住,
“你知道若我不來,后果是什么!”
白絲筠悄悄探出頭,低頭不敢看他,她也不知道會遇到這樣一個麻煩。
“錢都來這人從小就被母親遺棄,他愛著女人,又憎恨女人。所以當有女人出現,他就會變得癲狂,他會將他抓到的女子百般折磨之后殺掉。他懼怕這樣瘋癲的自己于是自戳雙目,但是眼瞎了之后,他的鼻子越發靈敏只要身邊有陌生的女子,他就會靠近!
白絲筠聽了這話全身上下一陣陣發涼,這不就是一個雙重人格的變態嗎?墨池淵這個人為何會和這樣的變態認識。
“我,我就是想要昆吾石,三娘帶我們來的!
“三娘看不出你是男女,當然會帶你來,若是知道,她也不會這般唐突!蹦販Y抬手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白絲筠精巧的小臉露了出來。
白絲筠低著頭,不說話,可心中很是奇怪,為什么看似完全沒有聯系的人居然會認識,而剛剛,骨縱喊他好像也是……主人。
“墨池淵,為何他們會喊你主人,骨縱也知道你?”白絲筠實在好奇,小聲問道。
“不僅是他們,這個黑市都是夜盟的,也是我將這個地方給他們,使得這里變成了他們的棲息之所!
墨池淵說著,推開了旁邊一間店的門,白絲筠快步跟上,這家店黑漆漆一片,墨池淵拿出火折發出一絲光亮。
“跟我來!卑捉z筠快步跟上墨池淵,這個看似尋常的店鋪,竟然是一個密道。
“那骨縱知道你身份?骨生難道也知道?”
白絲筠不敢相信,平日和自己關系這般密切的人居然都是墨池淵的手下。
“骨縱擅長操控傀儡,制作傀偶,模仿聲音,骨生擅長易容,懂的藏匿之術!卑捉z筠聽了這話有些不滿,骨生從沒告訴過她這些。
墨池淵好像覺察出了白絲筠心中不滿,開口道:“骨生不告訴你,是我不許她說,不過看今日,她似乎已經全然信任你了!
“這世界真小,本以為從不會重疊的世界,竟然會這樣重合在一起!贝蟾拍販Y是知道骨生和骨縱的身份,才放心讓他們貼身服侍。
跟著墨池淵走了許久,終于見到了有微光滲出,就看他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白絲筠大驚失色。
“這里是……書齋?!”
白絲筠萬萬沒想到自己想要去的黑市,竟然有一個入口就在書齋這里!那日,墨池淵將她喊到此處,竟然這般暗藏玄機!
“許多人都只知道我是承王,也要很多人知道我是夜帝,但極少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白絲筠,你記住,若是走漏了一點風聲,你的命就沒了!
墨池淵說著將臉上的面具取下,英俊的容顏蒼白的皮膚和黑色的錦帕,他猶如暗夜之主,睥睨天下。
白絲筠點點頭,既然已經有了身為盟友的自覺,白絲筠還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說今日能脫險多虧了墨池淵,若不是他在,她可能現在早就慘死在錢都來的手中了。
“墨池淵,你身上有好多秘密。我其實很奇怪,是什么促使你一夜之間會有這么大的變化!卑捉z筠看著墨池淵問道,墨池淵這個人就好像是一個謎團,一個深淵,越知道危險,越想要再靠近一點。
“沒什么,大概就是不想讓自己遺憾死去!彼麑⒑谂勖撓,換上了平日里的衣裝,現在的墨池淵又成了身份尊貴,人人敬仰的承王殿下。
白絲筠見她不說,也不再追問,她看著手上的昆吾石,無論如何,這塊石頭終于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