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的嘆氣道:“傻孩子,別想那么多了,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和你沒關系的,要怪,我們也得去怪那個該死的梁雪蜜才對!
“謝謝您的寬容大量,但這件事畢竟是因我而起,也必須因我而終,所以干媽,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我愿意幫助干爸活過來!
宮歆茗聽唐茶的話,頓時驚喜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嗎?”
唐茶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認真的,您和干爸對我一直都不錯,就是不論別的,我也應該全力幫助你們,只是……”
唐茶說道這里,突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對宮歆茗說道:“干媽,我也有點事想求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應我!
宮歆茗仔細的盯著唐茶的臉,似乎猜到了她要說的是什么,她想了想,便點頭道:“好吧,你說!
這個決定,唐茶也是想了很久,最終才決定和宮歆茗說的。
“干媽,干爸的事我盡最大的努力幫你們,但是,我有個條件,干爸醒了之后,我希望您能幫忙,勸嶼城和我離婚!
唐茶堅決的看著宮歆茗,一字一句的說道。
宮歆茗瞪大眼睛,抬頭看著唐茶,就見唐茶的面色特別的嚴肅,沒有一絲可以商榷的意思。
她頓了頓,終于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是我們家嶼城沒福氣……”
唐茶的心里也酸酸,不是個滋味:“干媽,很多事,我不想說的,但那些話憋在我心里,我會覺得難受,不是我對不起江嶼城,是他先對不起我的!
宮歆茗驚訝的看著唐茶,不明所以的問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我自認為我的兒子雖然混蛋,但對你,卻是百分百真心,唐茶,你不喜歡嶼城沒關系,可必能褻瀆他對你的一番心意?”
“是嗎?”唐茶苦笑一聲,無奈的搖頭道:“也許,您該親自問問他,當初我那個孩子,是怎么沒的吧?”
……
宮歆茗心事重重的從病房里走出來時,江一雪焦急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追問道:“媽,唐茶跟你說了些什么?”
宮歆茗抬頭看了他一眼,深情非常復雜,她將目光向旁邊的角落看了看,輕聲對他說道:“嶼城,你更跟我過來一趟,我有話和你說!
江嶼城疑惑的跟著宮歆茗去了一邊談話,陸念堔見狀,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唐茶,你和江嶼城的母親都說了些什么?”
盡管沒有偷聽,但當他看到宮歆茗那心事重重的眼神時,也不禁擔心了起來。
唐茶到底會和宮歆茗說什么?剛才所說的那番話,會不會對他們的未來,造成很深的影響?
唐茶卻對陸念堔笑了笑,因為太累了,她一邊喊陸念堔過來扶自己躺下,一邊和他解釋道:“我跟干媽說,我答應救干爸,但前提是,她必須向辦法讓江嶼城和我離婚。”
陸念堔扶著唐茶肩膀的手緊了緊,突然面色沉重的看著她:“你不能去救江運德!
唐茶猜到了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畢竟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別說救人,就是動一下都要氣喘吁吁,臉色煞白。
去平行世界救人,本身就特別耗損精力,這一趟,能不能救回江運德不說,她自己能不能回來,還要在考慮范圍之內。
但江運德到底對她不錯,生平也從虧待過她,不管江嶼城對她做了怎么樣的錯事,可老人是老人,兒子是兒子,她需要分清楚,不能混為一談。
只是,江家不顧她的身體原因,逼著她去救江運德這件事,算是在唐茶的心里產生了一些結。
到底不是至親的血緣,所以平日里宮歆茗對她說的再好聽,也終究比不上親生的閨女,也因為,唐茶才借機提出了要和江嶼城離婚的條件,算是為她和陸念堔在一起,墊一塊真正的基石,而條件是,用她的命賭一把。
陸念堔自然不想讓唐茶用自己的命去拼什么,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徹底把江嶼城怎么樣,但他不會自私到,為了和唐茶在一起,就讓唐茶去冒險。
“唐茶,你仔細聽我說,江運德不是我父親,我父親那時候還活著,但他已經死了,這期間到底要耗損你多少精力,我們都未嘗可知,再者說了,你看看你母親生前的慘狀,她就是被我父親逼著動用乾坤之力才會變得那么蒼老,才會沒幾年就去世了,難道你想像她那樣媽?”
陸念堔為了勸唐茶打消這個念頭,不停的找各種理由勸慰她道。
唐茶卻固執的笑了笑反問陸念堔道:“如果我真的變成我母親那樣,你還會喜歡我嗎?”
陸念堔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那雙放在唐茶肩膀上的手,緊緊的保住了她的身體。
“不會,但我也絕對不會允許你走到那一步……”
因著他這句話,唐茶感動的哭了出來,她反手抱住陸念堔的肩膀,摟著他的脖子,想親一親他英俊的臉:“陸念堔,我曾經一度害怕,你會變成第二個我爸爸,但我現在知道,你終究不是他,你是愛我的,這世界上最愛我的人,只有你。”
陸念堔欣慰的笑了一下,低頭在唐茶的眉心吻了吻:“唐茶,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江嶼城伸出手,本意想要推開門,看一看唐茶,卻在聽到二人之間的談話時,愣在了那里。
唐茶最后對陸念堔說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他,也讓他頓覺慚愧不已。
比起陸念堔的深情,他對唐茶的愛,真的是很諷刺。
一面用愛的名義禁錮她,不準她自由,一面,卻又做著比誰都自私的事情,他真是……
那只放在門板上的手指緊緊的握住,江嶼城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這道門,而是轉身退了回去。
宮歆茗就站在門口,看到兒子一臉低落的轉身退了回來,便走了過去,輕聲問道:“怎么樣了?不進去和唐茶談談了嗎?”
江嶼城艱難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嘆息道:“先回去吧!
他現在還有什么臉和唐茶談?剛才唐茶已經通過他母親,把自己的意思轉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