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茶聽到了門王媽的喊聲,以及:“咚”的一聲巨響,她心里一驚,連忙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等她人反映過來,臥室的門,便被人迅速一把拉開了。
白熠帶著黑色的口罩,迅速從外面走了進來。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唐茶一眼也認得,這人就是白熠,當初殺害她父親的那個兇手。
“你,你是怎么進來的?”唐茶用手撐著床,身子往后縮了縮,質問白熠道。
“你覺得我應該干什么?”白熠冷笑一聲,迅速將準備好的迷藥捂在唐茶的嘴巴上,唐茶掙扎了幾下,就沒了力氣。
將唐茶迷暈后,白熠迅速將唐茶抱出了別墅,送進了自己的車里。
江嶼城家的監控,這次他是有意做了破壞,所以就算是江嶼城的人查,也查不到是他干的。
綁架了唐茶后,白熠迅速給梁雪蜜打了電話過去,問她是否需要把唐茶運送回姜山市。
梁雪蜜卻冷笑著吩咐他道:“別送這女人回來,我留著還有大用呢。”
白熠愣了一下,沒明白梁雪蜜的意思:“你還留著她干什么?葉寒應該已經帶著人去了姜山市吧?你不需要這女人給你做擋箭牌了?”
“不需要,一個江心芫已經夠了,你先把唐茶藏起來,我稍遲就會趕回臨城。”
原來,梁雪蜜跟著哥哥一起把江心芫綁架回姜山市老家后,就沒在哪里停留,已經迅速開車,自己又折回了臨城市。
她這一招,叫做調虎離山,先用江心芫把葉寒的人引過去,等到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江心芫那女人身上時,她再反過來利用唐茶,給陸念堔致命的一擊。
這一次,她會讓陸念堔和唐茶,都付出慘重的代價。
唐茶被白熠綁架到郊區的一動廢棄廠房內,手腳都被綁了,嘴巴上也粘著膠布,想逃跑,根本不坑。
白熠不會對她憐香惜玉,雖然她的傷口,經過劇烈的撞擊,已經崩裂,一直在流血,但白熠卻選擇視而不見,反正在他眼里,唐茶就是一個貨物。
外面的夜色逐漸深了,白熠接了個電話后,出去了一會兒,不等唐茶掙扎,他立刻又帶著梁雪蜜走了進來。
倉庫的光線非常暗,僅憑外面月光透過來的縫隙,大概可以看到一點眼前的景象。
梁雪蜜推開門的時候,大燈迅速照亮了唐茶的臉,唐茶不適應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梁雪蜜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
看到梁雪蜜突然來了,唐茶嚇了一跳,這女人不是說綁架了江心芫,回去了姜山市了嗎?
怎么這么快又回來了?
梁雪蜜低頭看了唐茶一眼,突然一腳踹在了她的小腹上,她穿的是那種尖細的高跟鞋,一腳下去,剛好踹在了唐茶的傷口上,疼的唐茶險些暈死過去。
“沒想到我會綁架你吧?”梁雪蜜冷笑一聲,蹲下來來,想是有虐待傾向一樣,一把捏住唐茶的小臉,怨毒的盯著她。
“我就想不明白,你這張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陸念堔和江嶼城兩個人都要對你這么好,這么癡迷?嗯?”
唐茶小腹上的傷口被她踹的藥線繃斷,一直在流血,她冷汗迅速冒了出來,因為嘴巴上纏著膠布,所以想罵梁雪蜜都做不到,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這一眼,梁雪看的分明。
她輕輕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冷笑著威脅唐茶道:“怎么,不服氣啊?你這個弱雞,上次我把你孩子打掉的時候,你也不服氣,說要報復我,現在怎么樣,還不是被我掌控于鼓掌之間?唐茶,你跟我斗,嫩的很!”
她一把將唐茶摔在地上,起身吩咐白熠道:“去我車里把東西拿出來。”
白熠愣了一下,這才開門走了出來,不大一會兒,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手里的東西走了進來。
“梁雪蜜,你是認真的嗎?”
白熠舉著手里的定時炸彈質問梁雪蜜道。
他好歹也算是殺手,殺的人不在少數,但像梁雪蜜這么狠毒,這么敢下手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炸彈,還是定時炸彈,一般的女人,想都想不到這些吧?
“當然是認真的,你去給我把她吊起來!”
梁雪蜜伸手接過白熠手里的炸彈,示意他去把唐茶吊在房頂上。
白熠走到唐茶的面前,低頭看了她的小腹一眼,有點擔心的問梁雪蜜道:“我看她流了這么多的血,八成是活不過明天了,你何苦還要浪費一顆炸彈?”
“你懂個屁?我不會要她現在才死,我得讓她死的有價值!”
梁雪蜜陰沉沉的笑了一下,親自指揮白熠去把唐茶吊在了橫梁上,唐茶的雙腳剛好離地十厘米的距離,她雙手被吊起時,小腹上的血,流得更多了,很快就將腰間纏繞的紗布給浸濕了大片。
白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跟梁雪蜜說道:“我看她這樣,八成是撐不到明天一早呢。”
“我也沒說要她撐到明天一早,你去給我把這個安裝在她的身體上!”
梁雪蜜將手里的炸彈遞到白熠的面前,白熠稍微擺弄了一下,便將炸彈安裝在了唐茶的身上。
定時炸彈開啟后,梁雪蜜冷笑著對唐茶說道:“炸彈還有一個小時才會暴,我覺得,你在這一個小時里,應該死不了,希望你命大,陸念堔能順利回來救你!”
她看了看時間,轉身示意白熠跟自己離開:“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我知道江嶼城會趕在今天一早六點的飛機起飛,帶著這女人和他爸爸一去去國外,我們現在走!”
說完,梁雪蜜和白熠便迅速離開了倉庫,倉門一關,里面瞬間又黑了下來。
唐茶聽到了剛才白熠和梁雪蜜的對話,心里不覺驚訝了一下。
江嶼城今天一早要送她去國外?可事先為什么誰都沒跟她提起過?
梁雪蜜又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她找人綁架自己,偏又要給陸念堔打電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她設計的這個陰謀,和江嶼城的父親有關系?
唐茶拼命的掙扎了幾下,想從房梁上下來,但白熠的繩子捆得很緊,加上她的身體又一直在流血,很快,她眼前便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