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門口后,梁雪蜜的頭從里面彈出來,門衛一看是她,連忙將門打開,讓她的車開了進去。
這么晚了,梁雪蜜來干什么?
唐茶握了握手指,迅速處于隱身狀態,然后跟著梁雪蜜的車,一起走了進去。
梁雪蜜將車停在醫院一棟最高的樓層前,下車,手里拎著一大兜的東西,轉身進了電梯。
唐茶怕跟丟了,不知道她去哪里,也連忙跟她一起進入了電梯。
不知道是梁雪蜜有所察覺,還是別的什么愿意,坐電梯的時候,梁雪蜜一直皺著眉頭往唐茶這邊瞅。
唐茶對乾坤之力不是很熟練,不知道她有沒有察覺,但電梯里此時就他們兩個,而梁雪蜜的眸子,一直往她身上瞅的時候,唐茶就覺察到有些不對勁。
不過,為了見到陸念堔,她沒敢輕舉妄動。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梁雪蜜拎著一大兜子的東西迅速從電梯里走了出去。
唐茶也捂著胸口,快速的跟了出去。
因為這次動用的乾坤之力時間太長,唐茶又剛剛流產,所以沒一會兒,她就覺得全身冒汗,身體極度虛弱。
梁雪蜜大踏步向前方最后一間病房走去,唐茶忍著心臟的疼,也身體的不適,一步一步的跟著她。
最終,梁雪蜜在一間vip病房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有兩個負責值夜班的保安,見到梁雪蜜來了,連忙站起恭敬的說道:“少夫人,您來看大少爺了?”
少夫人?梁雪蜜還真是不要臉,這么快就以陸家少奶奶的身份自居了?
梁雪蜜點了點頭,將手里的東西放到那兩個保安的手里,說道:“去叫劉醫生過來。”
“是!”其中一個保安聞言,迅速跑出去喊陸念堔的主治醫生劉醫生了。
很快,劉醫生便跟著保安一起走了過來。
梁雪蜜一邊推開陸念堔的病房門走進去,一邊問那個劉醫生道:“今天給他注射了那種藥了嗎?”
劉醫生聞言,連忙點頭道:“回少夫人,已經按照陸總的吩咐,給大少爺注射了那種藥,句估計,他最好還能昏睡四十八小時。”
梁雪蜜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她伸手在陸念堔那英俊的臉上輕輕的摸了摸,冷聲說道:“那就好,只要能拖唐茶和江嶼城的婚禮就可以了。”
拖到他們的婚禮?為什么?
唐茶一臉疑惑的看著梁雪蜜,卻見梁雪蜜又對那個醫生吩咐到:“這件事你誰都不要說,警方的人過來,你就說他失血過多,暫時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知道嗎?”
劉醫生臉上的鏡片閃過一抹光,他低頭說道:“那是肯定的,少夫人您放心吧,這種我,一定會守口如瓶。”
梁雪蜜滿意的笑了一下,揮手示意他出去:“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喊你。”
“是!”劉醫生和保安迅速從陸念堔的病房里退了出去,僅留下梁雪蜜,和隱身的唐茶。
唐茶就站在梁雪蜜的旁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病床上昏迷不信的陸念堔。
陸城忠給陸念堔下了藥?所以他至今昏迷不醒?可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一定要拖到他們的婚禮之后,才允許陸念堔醒過來?
梁雪蜜找了一張椅子,坐在陸念堔的床頭,伸手拉過他的大手,放在臉上輕柔的摩挲著。
“念堔,你別怪我心狠,我也是沒辦法,誰讓我懷了你的孩子?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我們的孩子,我必須聽陸城忠的話。”
梁雪蜜嘆了口氣,將陸念堔的手輕輕向下拉了啦,故用他的手在自己的小腹上輕輕的摸著:“你摸摸看,這里面就是我們的孩子哦,這孩子可是你我的骨血,等你醒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如何?”
“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起了三個,就等你醒了之后定下來了,你說好不好?”
梁雪蜜一邊抓著陸念堔的手,一邊和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唐茶不能一直動用乾坤之力,因為她的身體吃不消,所以只能選擇從從陸念堔的病房里退出去。
她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迅速從平行空間里出來,然后扶著墻,大口大口的喘氣。
太累了,這趟來英德,險些要了她的半條命。
想到梁雪蜜抱著陸念堔的手,一臉幸福的談論他們孩子的事,唐茶 的心頓時又如刀割一般的疼了起來。
來的時候,她還對陸念堔抱有一絲最后的留戀,希望他是被迫無奈,才選擇了傷害他,但沒想到……
這不過是她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梁雪蜜肚子里的孩子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除了陸念堔對她的感情是假的。
她真是蠢了=透了,明明都到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在想著陸念堔,想著他是否會回頭?
唐茶絕望的笑了一下,咬著牙,一點一點的離開了英德醫院。
回去的時候,她一身的疲憊,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直接睡到了晌午,期間,江嶼城來看過她一次,但后來又悄悄離開了。
唐茶人是直接躺在床上睡下的,身上穿著厚實的大衣,發絲黏貼在她的額頭上,看起來很狼狽。
江嶼城不知道唐茶昨晚是不是出去了,他足足站在床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發了一個小時的呆。
他有想過問她,昨晚是不是偷著出去找陸念堔了,畢竟她這一身的證據,足以顯示她昨晚肯定離開過。
但他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閉口不問。
原因很簡單,唐茶既然能回來,那就說明,她是有心要和自己過日子的
而她好不容易回來了,他要是按耐不住找她質問,結果可想而知。
他太愛這個女人了,愛到愿意去裝糊涂,愿意去讓自己閉著眼睛生活下去。
江嶼城幫唐茶脫了外套,脫了鞋,蓋上被子,這才默默的走了出去。
昨晚的事,他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不再追問,至于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說,那就是她的事了。
唐茶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換了衣服,原本出門的時候,穿的是厚實的羊絨的大衣,結果現在卻換成了睡衣,關鍵是,她不知道是誰幫她換的衣服。
她想了想,覺得有必要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