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因為你們楊家的強勢,因為我不愛你,所以為什么要你給我生小孩反正我自己有孩子,管你有沒有后代?你看,自從知道你不能生孩子后,你也好,你們楊家也罷,再也沒有之前那么趾高氣昂了不是嗎?我為什么會一步一步把楊家的權勢弄到我陸家的手里,那都是因為你沒有孩子,因為你覺得虧欠了我的。”
“你這個魔鬼,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怎能忍心這樣做?”那一刻,楊雪凝突然覺得自己好崩潰,她精心伺候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到頭來,卻是如此算計自己?
當初她不嫌棄他窮,不嫌棄他結過婚,一心一意幫扶他走到今天,她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哪知道,到頭來卻得到了如何可笑的答案。
“孩子?那不過是個才發育成型的胚胎罷了,我怎么會在乎,在說,我想生,這世界上想為我生的女人有的是,需要你那一個?”
“混蛋,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你就該斷子絕孫,難怪陸念堔要你死,你是真的該死!”
楊雪凝突然憤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陸城忠的肩膀,想要將他的人連同輪椅一起推到在地上,但她還沒來得及動手,門外早就準備好的保鏢,頓時沖了進來,一把將楊雪凝控制了起來。
保鏢們對楊雪凝很不客氣,一個一只胳膊的控制住她的人后,見她依舊不老實的想要掙扎,便對著她的小腹,狠狠的捶打了一拳,這一拳打的非常狠,楊雪凝本來就六十多歲的年紀,一口老血瞬間吐了出來,她疼的險些暈死過去。
“陸念堔,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楊雪凝被人像狗一樣扔在地上的時候,她忍不住咬著牙質問陸念堔:“我當年那么愛你,為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一心一意幫你走到今天的地位,你居然這樣坑害我?”
陸念堔卻目光冷漠的微微彎下腰去,盯著跪在地上的楊雪凝:“人性本惡,你給我講良心?我當年如果不對你好一些,你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把你所有的一切都給我?楊雪凝,你真的以為我喜歡的是你?我只不過是喜歡你的錢,喜歡你們楊家可以給我一塊飛黃騰達的踏板罷了,我連江紫荷都可以拋棄,又有什么是值得珍惜的?”
陸城忠眼底的冷漠,終于讓楊雪凝徹底的看透了這個枕邊人,她怨恨的握緊拳頭,悔恨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是我蠢,我當初就不該那么信你,我爸爸當年跟我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誅,我不信,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誰知道我還是看走了眼。”
“你爸爸這句話不對,這世界上的人心,是不可能因為血脈而緊密相連的,就像我和陸念堔,我對他再好,他也不會對我忠心耿耿。”陸城忠目光微微瞇起,想到自己那個不孝子,他眼底頓時閃過一抹陰騭的光。
如果不是他現在喪失了生育能力,如果不是現在還需要陸念堔來誘惑唐茶入網,他真的很想宰了那個混蛋。
楊雪凝聞言,卻忍不住發出一絲嘲弄的笑:“是嗎?你也不想想這些年你都對陸念堔做了什么?你那樣子對他,他沒立刻宰了你,已經是你的萬幸了。”
“是嗎?我對陸念堔不好,這是事實,可你侄女楊雅欣呢?你這些年你在她的身上傾注了這么多心血,到頭來換回的是什么?”
陸城忠的話,宛若晴天霹靂,頓時讓楊雪凝目瞪口呆:“你,你什么意思?”
陸城忠唇角慢慢勾勒出一絲殘忍的笑,他大手一揮,門外便頓時扔進來一個比楊雪凝還要慘十倍的女人。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雅欣。
而她身上的慘,卻不是陸城忠造成的,而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像是毒癮發作了的人一般,全身狼狽的爬在地上,抬頭看到陸城忠的時候,她居然不顧形象的拼命向他爬去:“姑父,求求你,給我那種藥吧,求求你了,我快死了!”
楊雅欣被陸城忠控制了,但她吃的,卻不是一般的毒品,這藥無解,她不是沒去過醫院,不是沒找過人看,更甚至于,為了緩解心里那種萬蟲鉆心的痛苦,她甚至于去嘗試毒品,但根本沒用,毒品吸食后,并不能緩解她體,內那種鉆心的痛,直到這時,她才赫然發現,陸城忠給她吃的,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毒藥。
而這種毒藥,只有陸城忠手里有解藥,她每次發作,陸城忠就會要她去做一件事,事情做完了,她就會得到一包藥,但這藥只是暫時的,下一次,她依舊會不定期發作。
陸城忠厭惡的掃了楊雅欣一眼,又看了看楊雪凝,突然冷笑了出來:“想要解藥?”
楊雅欣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點了點頭,然后一臉期盼的看著陸城忠的臉,陸城忠臉上的笑,卻越發的詭異了起來:“那就殺了她,她死了,我就徹底讓你解脫!”
楊雅欣心里一頓,原本支撐著地面的雙手頓時便不可遏止的顫抖了起來:“姑父,那是我姑姑啊。”
楊雅欣父母死的很早,這些年,都是楊雪凝在一心一意的照顧她,以為自己沒孩子,楊雪凝對楊雅欣簡直就是當親生孩子來對待,這些年的付出與艱辛,迫使楊雅欣不敢輕易對楊雪凝下手。
“對,所以你不打算對她動手是嗎?既然如此,那你滾吧。”
陸城忠鄙夷的看了楊雅欣一眼,揮手讓屬下將楊雅欣拖著。
可楊雅欣正在毒藥發作的階段,她怎么能走,走了,就會生不如死。
“姑父,你別這樣,我需要那種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快要死了!”楊雅欣崩潰的一邊大聲的哭,一邊拼命掙扎著要抱陸城忠的大腿,
陸城忠冷眼睨了旁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楊雪凝,再次威脅楊雅欣道:“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親手了解了你姑姑的命,我給你解藥,徹底讓你解脫,怎么樣?”
“不……姑父,姑姑她好歹跟了你這么多年,為什么一定要她死啊?”楊雅欣不甘心的望著陸城忠,做最后的掙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