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城對旁邊的朱浩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然后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朱浩點了點頭就悄悄的拉了兩名屬下,轉(zhuǎn)身向那倆家伙走去。
江嶼城冷笑了一聲,也沒再管這邊的情況,而是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房車內(nèi),坐在了唐茶的旁邊。
他看唐茶身上蓋著的毯子有些掉下去了,便彎腰幫唐茶蓋好,唐茶看他一臉的輕松,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倆人搞定了嗎?”
“回去再說此時不宜見血。”江嶼城淡淡一笑,順手摸了一把唐茶的小臉,唐茶被他騷擾的有點別扭,便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去。
江嶼城訕訕的收回手指,盯著唐茶的側(cè)顏,慢慢的開口道:“你一定要回去陸念堔的身邊嗎?即使他背叛過你?”
唐茶的臉上顯出一絲別扭的神色,她艱難的開口道:“你怎么知道他背叛過我?他沒有。”
“沒有嗎?那如果以后有呢?”江嶼城不好揭穿陸念堔和梁雪蜜那晚的事,只能找別的理由打動唐茶的心了。
“以后怎么會有?他都成了那樣了,還怎么對別的女人有想法?”唐茶咬了咬嘴唇,艱難的對江嶼城說道:‘除非他親口跟我說,再也不想要了我,否則,我不會舍棄他。’
江嶼城的心里有點犯堵,他就看不得唐茶對陸念堔這么癡情,也許以前他比不過陸念堔,從行為上,他自認(rèn)為沒人家有定力,他也的確夠渣的,但現(xiàn)在,那陸念堔不也和梁雪蜜發(fā)生關(guān)系了嗎?那他和自己,還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渣男?
而且,他是以前渣,但遇到唐茶后,就真的改邪歸正了啊,但陸念堔呢?那家伙算是婚內(nèi)出軌的好不好性質(zhì)都不一樣。
“他在你眼里就那么好?”
“不是好的問題,昨天如果沒有他,此時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我,他能為我付出一條命,我覺得我應(yīng)該對得起他。”唐茶心痛的紅了眼眶,一想到陸念堔此時的慘景,她就心如刀割。
是她害得他成了今天的局面,如果她當(dāng)時夠理智,如果她當(dāng)時不胡攪蠻纏,就不會讓陸念堔出現(xiàn)如此大的疏漏,不會被陸城忠鉆了空子。
他是對的,陸城忠的能力和奸詐,真的超出了她的現(xiàn)象范圍,也許沒有陸念堔,單憑她一人之力,早就被陸城忠徹底的控制起來了吧?
唐茶的些話,江嶼城聽的心煩,他又說不過唐茶,最后只好揮了揮手,煩躁的看向窗外,打住別說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我該勸你的都勸了,你不聽我也沒辦法。”
車內(nèi)的氣氛驟然凝結(jié)了起來,唐茶默默的看了一一臉負(fù)氣的江嶼城,突然突然變得無比糾結(jié)了起來。
其實江嶼城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只可惜,她就一個人,給不了他們兩個。
“江嶼城,我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江嶼城冷笑一聲,唇角漾起一抹失落的笑:“我圖你的報答?我要真的圖你的報答,也就不干這么費(fèi)力不討好的事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開始不該招惹你的。”唐茶覺得自己挺蠢的,真的蠢,尤其是再感情上,她根本處理不好。
江嶼城突然轉(zhuǎn)身看向唐茶,眼底閃爍著殷切的光:“唐茶,答應(yīng)我一件事行嗎?”
唐茶怔怔的看著他,問道:“你說?”
“如果陸念堔不要你了,或者在他身上看到了絕望,請你選擇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說完,江嶼城又有些激動的抓住唐茶的手,輕柔而堅定的握在掌心里:“還記得你媽媽跟你說過的話嗎?我知道你并沒有那么愛我,但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因為你不愛我,所以你隨時可以舍棄我,但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接近你的機(jī)會,好不好?”
他如此卑微的祈求,直說的唐茶鼻子發(fā)酸,一時間竟然無法開口拒絕。
“江嶼城,不行的,我發(fā)誓這輩子都不會再生孩子,你也看到了,我媽媽那樣的下場,我不會在經(jīng)歷一次,可你們家是獨(dú)子,你過不去你爸媽那一關(guān)的。”
唐茶雖然不愛江嶼城,但也做不到在嫁給他后,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如果他們兩個一定要走到那個地步,那這婚姻,還結(jié)著有什么意義?
所以,不是她想的多,而是,江嶼城真的不適合她。
“沒關(guān)系,你不想生,我們就不生,我們有的是辦法跟我爸媽說,你怕疼,我就找人代孕,總之,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江嶼城的話,卻只換來唐茶冷靜的苦笑,什么都聽她的?那怎么可能呢?選在他追她,會說孩子不生沒關(guān)系,一切都沒關(guān)系,但真的到了那個份上,誰都不能免俗。
“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了好嗎?我和陸念堔是不可能分開的。”
唐茶突然不想和江嶼城在爭論這個生不生孩子的問題,因為很尷尬,也很無聊,因為她就不可能和遼寧省分手,自然也和江嶼城不能有機(jī)會結(jié)合。
江嶼城失望的看了唐茶一眼,見她有意避開了這個話題,原本滿肚子的話想說,卻最終還是憋回了心里去。
車,很快就開回了城西別墅,剛將唐茶安置好,朱山抓的人也迅速的帶到了別墅的地下室去。
那兩個原本打算跟蹤江嶼城的人,此時已經(jīng)被朱山的人打的鼻青臉腫,看不出本來面部,簡直要多慘,有多慘。
江嶼城的屬下真的和葉寒樣的高手打架是不行,但整人,那是一絕。
江嶼城推開地下室的門時,剛好聽到有人受不住刑,慘叫的聲音,那個聲音喊的鬼哭狼嚎的,就跟被閹割了一樣。
見到江嶼城下來了,朱山連忙搬了一張椅子,請他坐下來看好戲。
江嶼城拉了椅子坐在兩個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著吊在橫梁上的男人緩緩開口道:‘陸城忠那老東西叫你們來的?’
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連忙跟江嶼城抱苦道:“我們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陸城忠啊?大哥你是不是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