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我沒想那么多……”一句“萬一你也懷了”把唐茶弄的心里一陣亂麻,臉頰都忍不住紅了。
是啊,他們最近做那事有點(diǎn)頻繁,而且,都沒避孕,萬一懷了……
等等,她怎么早先沒想到過這個問題?真的懷了,那以后豈不是要被陸念堔套牢了?
唐茶有些擔(dān)心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卻被陸念堔一把捏住手腕,舉了起來。
“怎么,你在擔(dān)心什么?”陸念堔眼尖的看到了唐茶眼底的擔(dān)憂,不免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我就是覺得自己還小,以后,我們還是避孕吧?”唐茶輕輕轉(zhuǎn)動手腕,將手指從陸念堔的大掌中掙脫開來,然后心事重重的推開面前的男人,轉(zhuǎn)身坐回了沙發(fā)上去。
她唉聲嘆息的模樣,看的陸念堔一臉的頹廢,他們現(xiàn)在的感情不是很好很穩(wěn)固嗎?那么她還在擔(dān)心什么?
“親愛的,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你一個婚禮?”陸念堔思來想去,覺得唐茶之所心不能安,最主要的一點(diǎn)是,他沒有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
其實(shí)他何嘗不想早點(diǎn)把她娶進(jìn)門,可是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出,上個月就打算為她補(bǔ)辦婚禮的,哪知道他還沒開始實(shí)施,唐天成就意外去世了,眼下唐天成死了才一個月,他突然舉辦婚禮,似乎也有些不妥。
不過,如果這是唐茶唯一的心結(jié),那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他也會排出萬難,幫她把心思定了。
真的舉辦了婚禮也好,也省的某些男人一直以為他們只是同居,一直不死心的覬覦他的女人。
“先把粥吃了,等下你還要跟我去一趟醫(yī)院。”
陸念堔端起桌子上的粥,親自喂給唐茶吃,唐茶聽說要上醫(yī)院,頓時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后縮了縮:“我去醫(yī)院干什么?”
“看楊雅欣,爸爸讓我們過去一趟,把話說清楚。”
陸念堔一臉淡然的喂了唐茶一勺粥后,又耐心的和她解釋道:“楊雅欣肯定是跟爸爸說了你的壞話,你不要介意,等到了醫(yī)院,你一句話也不要說,看我臉色行事。”
唐茶聽到楊雅欣反咬自己一口,心里老大不舒服,忍不住沖陸念堔抱怨道:“早知道楊雅欣這么混蛋,當(dāng)初我就不該救她的。”
陸念堔拿著勺子碰了碰碗,故意揶揄她道:“現(xiàn)在知道爛好人不能做了?”
唐茶臉頰微微一紅,忍不住辯解道:“我,我也不是裝什么爛好人了,主要是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著,想著萬一那天這樣的事報(bào)復(fù)到我們的孩子身上來怎么辦?”
一句話,把陸念堔又弄得忍不住笑了出來,誰說這丫頭對他沒心思?這不都開始考慮他們孩子的未來了?
“你呀,就是太傻,算了,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替你擋了吧。”
陸念堔不好真的責(zé)怪唐茶,畢竟當(dāng)初是他先有想法在先,才著了江嶼城的道,算下來,唐茶被江嶼城拖下水,也是他的失職。
吃過粥,陸念堔叫葉寒開車帶著他和唐茶,去了一趟英德醫(yī)院。
陸城忠此時正坐在楊雅欣病房外的小客廳,耐心的勸楊雪凝。
楊雪凝一生沒有孩子,陸念堔雖然是過繼給她的,但她和陸念堔的感情一直不睦,楊雅欣從小就跟她一起長大,算下來,她已經(jīng)把楊雅欣當(dāng)成了自己的親閨女對待。
如今楊雅欣突然被人害成了這樣,她這口氣,自然是咽不下去的。
可江嶼城畢竟有江家的勢力在那里護(hù)著,她就算是咽不下這口氣,也得忍著,不過好在唐茶也參與其中,加上她早就看這女人不順眼,這趟要不好好的整治這女人一番,她都對不起自從小看到到的侄女。
“老爺,你也聽到了,雅欣被下藥的事,唐茶是直接參與者,江嶼城為什么要和她一起坑害雅欣?你可別忘了前段時間網(wǎng)上那個視頻。”
楊雪凝趁唐茶還沒來到了之前,趕忙跟陸城忠耳邊拱火。
陸城忠不想事情擴(kuò)大化,但也不敢輕易了解此事,便低聲勸她道:“你先別瞎猜,等下念堔帶唐茶過來后,我們問清楚再說。”
“問清楚?還怎么問清楚?唐茶肯定會狡辯的,那女人陰毒的很,一邊騙念堔,一邊又勾搭江嶼城,還見不得雅欣好,這樣的女人,就應(yīng)該抓起來毒打一頓。”
“唐茶畢竟是念堔的妻子,你總要聽聽他的意見再說。”
陸城忠雖然也可憐楊雅欣的遭遇,但卻大局為重,不想讓兩相的矛盾激化,再者說,楊雅欣什么人,他還是可以看透的。
二人的談話,陸念堔和唐茶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陸念堔扭頭看了唐茶一眼,給了她一個要淡定的眼神,這才一把推開了病房的門。
看到唐陸念堔帶著唐茶來了,楊雪凝臉色一沉,沖唐茶厲喝道:“你這個賤人,你還敢來醫(yī)院?”
說著,她便舉起右手,要給唐茶一個嘴巴,陸城忠見狀,連忙一把攔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靜:“是我叫念堔帶唐茶過來的,有什么事,還是大家當(dāng)面講清楚比較好。”
說完,陸城忠便遞給陸念堔一個眼神,陸念堔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把將唐茶拉到了身后護(hù)著。
“雅欣醒了?我和唐茶進(jìn)去看看她。”陸念堔拉著唐茶的胳膊,直接繞過楊雪凝,推開了里面病房的門。
楊雅欣正全身虛弱的躺在床上,旁邊有護(hù)士正在幫她打點(diǎn)滴也幸好她月份小,孩子流掉對她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因?yàn)槭撬幜鳎赃得住院幾天。
見到陸念堔帶著唐茶進(jìn)來了,楊雅欣的臉色不覺更加的慘白了起來:“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江嶼城怎么會把我我孩子拿掉?”
唐茶聽不得她這個,剛要沖上前去和她理論,卻再次被陸念堔一把拉住。
“雅欣,你流產(chǎn)我們也很難受,但不要隨便咬人,唐茶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陸念堔面色沉穩(wěn)的盯著楊雅欣的臉,一字一句的對她說道。
楊雅欣被陸念堔那雙銳利的眸子盯的渾身不自在,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緊緊的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