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乾坤珠的真正用途,只有親自問過陸念堔,她才能徹底明白了,但就怕陸念堔根本不可能告訴她真相。
“你能告訴我,乾坤珠到底長什么樣子嗎?”頓一頓,唐茶又最后追問唐天雪道。
唐天雪還真見過一次乾坤珠,便老實(shí)和她解釋道:“好像也沒什么特殊的,就是個丸子大小的白色珠子,看樣子非珠非玉的,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珠子是你媽帶過來的,具體怎么用,能干啥,我就不知道了。”
珠子是媽媽帶過來的,那就是說,不是推門唐家的傳家寶,而是她姥姥那邊傳過來的?
可惜唐茶的姥姥姥爺死的更早,她對姥姥那邊的記憶幾乎是沒有的,也從未聽說過有什么舅舅舅媽之類的,不然她可以按圖索驥,去問問姥姥那邊的人。
唐茶剛要轉(zhuǎn)身出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來一般,再次回頭拉住了唐天雪的胳膊:“你知道我姥姥家在什么地方嗎?”
就算姥姥姥爺死的早,可姥爺他們總有親戚吧?問一下,總沒有壞處。
“我并不知道你姥姥姥爺?shù)睦霞以谀睦镅剑銒寢屖悄惆职謴暮苓h(yuǎn)的地方帶過來的,當(dāng)時(shí)你奶奶和你爺爺都不看好這門親事,認(rèn)為你媽媽是個野孩子,沒娘家人,而且,這些年,你姥姥姥爺就沒出現(xiàn)過,我問起你媽媽娘家的事情,她也是極力推脫掩飾,根本不愿意提的,所以我覺得,你媽應(yīng)該是沒有父母的孤兒。”
孤兒?唐茶仔細(xì)的想了想,記憶里,的確是沒見過姥姥那邊的人,也很少聽爸爸媽媽提起姥姥那邊的事情。
難道,姑姑說的都是真的,她媽媽根本沒親人嗎?
“少夫人,您好了嗎?大少爺打電話來了,他已經(jīng)在靜海別院等您了。”
因?yàn)榻鼇淼臅r(shí)間太長,唐茶的司機(jī)不得已,只好站在門口喊唐茶道。
唐茶答應(yīng)了一聲,便帶著唐天雪從里面出來了,臨走的時(shí)候,她從司機(jī)手里拿過那個文件袋,遞到唐天雪的手里,低聲囑咐她道:“剛才我問你的話,你最好不要和任何人說,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女兒。”
江悠悠是唐天雪的命,唐茶心里清楚的很,與其威脅她本人,倒不如威脅她的心肝寶貝來的有效果。
“不,不會,我又不傻,怎么能得罪你吶?”唐天雪滿意的打開錢袋子看了一眼,見里面有差不多一萬塊,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病房了。
一路上,唐茶的心都是沉的。
這趟來找姑姑問話,還真是出乎意料,她怎么也想不到,乾坤珠里,居然隱藏著這么大的一個秘密。
而且,她總隱隱的覺得,媽媽不是沒有娘家人,而是因?yàn)槟撤N原因,所以才故意隱藏了娘家那邊的實(shí)情。
而能讓她連這個事都隱瞞的,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秘密。
會是因?yàn)榍ぶ閱幔窟是別的更大的秘密呢?
回到靜海別院后,陸念堔已經(jīng)叫人做了一桌豐盛的午餐在等她。
唐茶心事重重,根本沒心思吃飯,坐在餐桌前,任憑陸念堔夾了一堆的菜擺在眼前,卻是一口吃不下去。
陸念堔看著她拿著雙筷子那里心不在焉的戳碗里的白米飯的樣子,便忍不住放下筷子,正色問她道:“你有心事?”
唐茶抬頭看著陸念堔,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好想問問陸念堔乾坤珠的事,但,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見唐茶只是盯著自己不肯說話,陸念堔也不問她了,轉(zhuǎn)身喊張媽道:“叫家里的司機(jī)過來。”
司機(jī)就在門口候著呢,聽到喊他,連忙走了進(jìn)來:“大少爺,有事嗎?”
“剛才唐茶去哪了?”
“少夫人剛才人民醫(yī)院去看了她的表姐和姑媽,其余哪兒都沒去。”司機(jī)不敢有所隱瞞,連忙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答道。
“表姐?就是那個在陵園跪了一個小時(shí)的女人?”陸念堔聞言,不覺好奇的看著唐茶。
唐茶頓了頓,這才點(diǎn)頭回答道:“我姑媽打電話說她因?yàn)榻o我爸爸跪的時(shí)間太長,所以病倒了,處于道義,我過去看看她。”
“處于道義?如果我的記性不錯,我記得昨晚是誰跟我說,你那個表姐當(dāng)初是要拉著你去賣的?”
唐茶被陸念堔揭了短,不好意思的坦白道:“好,好吧,其實(shí)我是想去問問我姑媽,關(guān)于乾坤珠的事。”
陸念堔聞言,故意:“哦?”了一聲,然后抱肩看著唐茶:“問到了你想問的問題?”
“沒有,她知道的不多,她說乾坤珠是我媽媽的東西,平時(shí)連看都不讓她看到的。”
唐茶知道,陸念堔過于精明,如果她不表現(xiàn)的很老實(shí),他肯定會抓了姑姑直接問了清楚,與其被他全部問明白了,唐茶還不如自己交代,這樣起碼可以把最重要的部分給保留住。
她可以交代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給他,但姥姥那邊的情況,她是不會讓他知道的。
“你問你姑姑,還不如來問我,我知道的,比你姑姑要多,何必兜這么大一個圈子?”陸念堔聽了唐茶的話,突然微微嘆了口氣,一臉嚴(yán)肅的盯著她的臉說道。
唐茶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剛才說什么?”
這次,陸念堔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回答她道:“乾坤珠我知道的比誰都多,你可以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dāng)然,如果你到現(xiàn)在還對我持懷疑態(tài)度,那當(dāng)我沒說。”
陸念堔唇角微微一勾,一抹淺笑浮現(xiàn)嘴角,看的唐茶心神一晃,連忙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你,你說。”唐茶低著頭,也不敢看陸念堔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陸念堔卻并不滿意她這個態(tài)度,而是唬著臉命令她道:“抬起頭來,看著我的臉,我需要你看到我眼底的真誠,明白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沒有撒謊。”
“……”唐茶無語的動了動唇角,終于礙于他的無形壓力,抬起頭來看向陸念堔的臉。
“好了,現(xiàn)在說吧,你想問什么。”陸念堔見唐茶聽話了,這才滿意的點(diǎn)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