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茶正是為了父親的事而來,便略微有些緊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回答高于楊道:“是的,我爸爸就是之前唐氏集團的總裁唐天成。”
江嶼城看舅舅的臉色似乎有些微妙,便故意開口問道:“舅舅,有什么不對勁嗎?”
高于楊到底是城府很深,眼光一閃,便微笑著回答道:“沒有,只是很意外罷了。”
江嶼城看到舅舅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便故意跟他說道:“舅舅,你是不是覺得唐茶爸爸坐過牢,所以心里不舒服?可我跟你說,我就喜歡唐茶,非她不娶。”
聽到非她不娶四個字的時候,高于楊的臉色明顯變得比之前還難看了起來。
“嶼城,別胡說八道,你們江家就你這么一個男丁,你爸爸那么大的家業,還指著你給他開枝散葉呢,你一直吊兒郎當的也不是個事,還是早點回去幫你爸爸的忙吧?”
江嶼城似乎不太喜歡聽舅舅說教這些,便不悅的說道:“我的事我自己會做主,就不需要舅舅費心了,對了,唐茶這趟來,主要是想見見她父親,不知道舅舅能不能通融一下?”
聽到唐茶說要見父親,高于楊立刻公事公辦的問道:“到了探監時間了嗎?到了隨時可以進去,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就行。”
唐茶比較汗顏的跟高于楊解釋道:“我爸爸的探監時間是在前天,我已經見過他了,這趟來主要是有點重要的事想問問他,比較急,叔叔你能通融一下嗎?”
高于楊聞言,臉色一沉,客氣但生疏的回絕唐茶道:“那恕我也沒有辦法,你父親既然前幾天才探視過,為什么又來?當時不一下子問清楚了?”
唐茶知道這件事挺難的,可要不是因為難,她也沒必要假扮江嶼城的女朋友來求高于楊吧?
“舅舅,唐茶也不干什么,就見一面,話不多說,十分鐘就行,通融一下。”
江嶼城見高于楊要拒絕唐茶,連忙一把拉住唐茶的腰,做派親昵的將唐茶攬進懷里去,然后放了點甜頭給高于楊:“待會兒我還得帶著唐茶去見我爸媽,想著這幾天把我們的事情敲定下來,你就通融一下行不行?”
也許是太盼著江嶼城這混球能成家立業了,也許是高于楊看唐茶人還不錯,總之,在稍作猶豫之后,他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吧,我現在給里面打個電話,想辦法給你們父女幾分鐘見面的時間,但要注意不要聊得時間太長,也不可以引人注意知道嗎?”
“知道知道,你快去辦吧,我還等著帶她回去見我爸媽呢。”江嶼城故意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催促高于楊道。
高于楊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指了指江嶼城的臉,一半斥責,一半期許的對他說道:“這趟你要是還不把這婚事定下來,我都不放過你!”
江嶼城聞言,故意趁機在唐茶的小臉上猛地親了一口,唐茶驚訝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我這次可是找到真愛了,舅舅你放心等著抱外孫子吧。”
待到高于楊一走,唐茶氣的一巴掌扇在江嶼城的臉上,要不是江嶼城反應快,這一巴掌估計得把他的厚臉皮給扇出去。
這人怎么這么厚顏無恥呢?到處放話說要見家長訂婚也就算了,居然還趁機揩油?簡直是臭流氓一個!
“你這手要是打下去,信不信我讓人在里面多多關照一下你父親?”
江嶼城臉色一冷,沉聲威脅唐茶道。
唐茶被江嶼城氣的臉色煞白,忍不住瞪著他說道:“那你也不能沾我便宜吧?”
“這不是為了演戲嘛,委屈點。”江嶼城伸手在唐茶那被他親過的地方摸了摸,再次揩了一把好油:“吶,我給你擦行了吧!”
阿西吧!
唐茶簡直要被這貨氣的爆炸了,之前覺得陸念堔就有夠無恥的,沒想到這貨比陸念堔還無恥,還卑鄙。
“我說你能不能理我遠點?”唐茶暴躁的一把推開江嶼城不斷揩油的手,快速退到了五米之外。
正在這時,高于楊突然推門走了進來,打眼便看到倆人臉上極度不自然的表情,不覺納悶的問道:“怎么了?吵架了?”
“沒,我剛和唐茶鬧著玩呢,是吧唐茶?”江嶼城嬉皮笑臉的向唐茶伸出手去,示意她自己乖乖的走回去。
唐茶咬了咬嘴唇,看著江嶼城那只無恥的手,想著馬上就可以見到父親了,無奈之下,只好乖乖的走回去繼續配合江嶼城演出。
“唐茶,是這樣的,我剛才打電話給里面,他們說,你父親早上的時候,就被人保外就醫帶走了。”
保外就醫帶走了?會是誰?
唐茶聞言立刻警惕的追問高于楊道:“叔叔,那幫我爸爸保外就醫的人是誰?”
高于楊意味深長的看了唐茶一眼,笑著說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了,因為幫你爸爸辦理保外就醫的手續是直接從上面批下來的,所以具體是誰做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不清楚的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方便說?
唐茶仔細的盯著高于楊的眼睛看了幾秒,卻見他那原本就高深莫測的眼神中,卻分明透著幾分隱晦。
他應該是知道的吧?父親不算是普通的入獄者,這件案子當時在臨城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加上父親之前的名聲,所以他突然被人保外就醫,高于楊不可能不打聽。
但他不肯說,即便是當著外甥的面,他也沒透露絲毫,那就說明,這個幫爸爸辦理保外就醫的人,來頭一定不小。
會是陸念堔嗎?他有這么大的能耐,連堂堂高于楊都要替他隱瞞?
“那請問,知道我爸爸被辦理到那家醫院去住院了嗎?”
保外就醫是必然要住院治療的,之后再根據情況選擇療養的地方,唐茶今天必須要見到父親,不然她內心難安。
從聽到葉寒對陸念堔說出事了的時候,唐茶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個不停,她別的都不怕,就怕爸爸有危險。
“對不起,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跟你說過,文書是上面直接發下來的,我沒權利過問。”
聽到高于楊再次拒絕了自己,唐茶心里明白,在他這兒,估計是問不出什么有用的價值了。
既然如此,她就還得去想別的辦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