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女人倔強的背影,陸念堔的眸子不覺沉了沉,他沒在追問唐茶,轉身關了臺燈,安靜的躺了下來。
待到身邊的女人徹底的睡下后,陸念堔這才轉身下床,從臥室走了出來。
他剛下樓,就看到楊雅欣正拉著張管家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著什么,倆人并不防備陸念堔會下來,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無所顧忌。
就聽楊雅欣對張管家小聲說道:“避孕藥的事就是陸念堔問起來,你也不能承認,反正那蠢女人已經吃下去了,證據都沒了,誰會知道?”
張管家又不傻,自然知道該怎么辦:“放心吧楊小姐,這件事大少爺如果問起來,我就說是唐小姐冤枉我,反正她又沒留下證據,到時候說不定大少爺還會對她另眼相待,覺得這女人腦袋有問題呢。”
楊雅欣聞言,特別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張管家的手里:“這卡里有十萬塊錢,你先拿著去花,算是給你的一點報酬。”
張管家看到錢,眼睛都冒光了,但他又故意推辭道:“不用不用,我也沒幫到您什么忙,您怎么能給我這么多錢呢?”
楊雅欣精明的眼角,不覺露出一抹兇殘的光:“以后需要你幫忙的地方還多著呢,我跟姑媽說了,從今以后,這女人會就住在沈宅,以后我們慢慢的折磨她!”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不自覺的露出陰冷的笑容,旁邊陸念堔見狀,卻沒立刻走過去,而是不動聲色的轉身退了回去。
回到二樓走廊處,陸念堔拿了手機,給葉寒打了個電話過去:“葉寒,幫我做件事……”
一覺醒來,唐茶習慣性的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床位,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陸念堔居然沒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在看她。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臉上,直把唐茶看的臉頰緋紅,很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你這樣看我干什么?”唐茶知道自己蓬頭垢面的,邋遢的不行,嚇得連忙坐起來,拉了抱枕躲的陸念堔遠遠的。
相比較自己的邋遢,陸念堔卻是衣衫整齊,很顯然他是起床收拾好后,再躺回來的。
“看你好看。”陸念堔伸手拉住唐茶的小手,輕輕放在唇邊吻了吻,笑容漸濃:“唐茶,嫁給我你后悔嗎?”
唐茶被他問的莫名其妙,便尷尬的說道:‘沒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只要你能幫我把我爸爸從監弄出來,我就不后悔。’
陸念堔顰眉,頗為不悅的說道:“我說過了,你爸爸的事需要一點時間,保外就醫沒那么順利辦理。”
唐茶從昨晚起,就對陸念堔心懷怨恨,早上又聽他這般推辭,不覺氣惱的吼道:“你真當我是白癡啊?保外就醫是不好辦,可我爸爸心臟有問題,他有這個先決條件,如果你陸少真的有心去辦,怎么會拖這么長時間?”
陸念堔聞言,赫然從床上坐直身子,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你不蠢?你不蠢人家讓你吃避孕藥,你就二話沒說吃下去?”
“你,你,那避孕藥不是你讓張管家拿來的?”唐茶要被陸念堔氣哭了,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唐茶氣的想掉眼淚,她就沒被人這么無情的羞辱過。
“陸念堔,你就是個混蛋,魔鬼,當初說好的是形婚,彼此不交身,結果現在我把自己都給你了,可你還在拖著我爸爸的事不做,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看清楚我的心!”
瞥見唐茶泫然欲泣的模樣,陸念堔的心里便是一疼,他是設計讓她嫁給了他,但他的初衷,從來只是想讓她過的好罷了。
至于那顆乾坤珠,他要來的目的,除了要救活阿芫,更主要的,則是為了保護她。
只可惜,他的這些心思,她卻一絲也看不到。
“別哭了,先去洗臉,待會兒我給你看一場好戲`!”陸念堔不忍心的伸手擦拭掉唐茶眼角的淚痕,無奈的說道。
唐茶賭氣的一把打掉他的手,轉身去浴室洗漱,假惺惺,哼,她再也不會上他的當了,不然就是真的傻了。
當她氣鼓鼓的推浴室的門時,卻又赫然發現,洗漱臺上,一套女士的洗漱用品赫然擺在那里,不但如此,她的牙刷上,竟然又被人擠好了牙膏。
這……
看到牙膏安安靜靜的躺在粉紅色牙刷上面的那一刻,唐茶的心里突然亂了一下,陸念堔這混蛋,真的是有點讓人……
下樓吃飯的時候,唐茶聽到楊雪凝正在一樓大廳里抱怨:“張管家人呢?”
旁邊傭人低著頭,很小聲的跟她解釋道:“聽說張家管家里出了大事,所以他一早就趕回去了。”
楊雪凝聞言,不覺冷哼道:“家里能有什么大事?也不交代一聲就走?你瞧這家里亂的。”
沒了張管家指揮,傭人連早飯都做的遲了,楊雪凝向來是個霸道專橫的主兒,看到早飯上的遲了,頓時就爆發了出來。
陸念堔充耳不聞的拉著唐茶去餐廳就餐,經過楊雪凝身邊時,她突然不悅的瞪了唐茶一眼,厲喝道:“不會叫人?你父母就這么教育你的?”
唐茶知道她在故意找茬,可她不想一大早犯膈應,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對楊雪凝叫了一聲:“大媽。”
楊雪凝今天一早心情不是很好,聽唐茶叫的這么不情不愿,便冷冷的說道:“這是你對長輩的態度?”
“對無德的長輩,能喊一句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見楊雪凝不依不饒,陸念堔頗為不悅的替唐茶說話道。
“你!”楊雪凝也是真拿陸念堔沒辦法,現在整個陸家都是陸念堔說了算,她專橫跋扈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再不高興,也得忍。
“我什么?不高興?不高興見到我們可以上樓去呆著,沒人攔著你。”陸念堔狠狠的丟給她一記輕蔑的眼神,轉身拉著唐茶便去了餐廳就餐。
餐廳內,陸城忠已經坐了下來,剛才在客廳發生的那一幕,他全然看到,不過,他并沒有要責怪陸念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