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沉……”秦兮聲音哽咽著把項(xiàng)鏈放在霍連沉的手中:“為什么你心里始終只有她?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就一點(diǎn)都看不到嗎?我不在乎你下半輩子能不能走路,我只在乎你是不是活著。洛安然說,她跟顧辰過著很好的生活,叫你不要去打擾他們的生活,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秦兮,我說過的話,不想再說第二次。”霍連沉黑了臉色,眼神冷淡:“我說過,我的心里只有她一個人,你做了什么,只是感動了你自己罷了,我并不在乎。至于我下半輩子怎么樣,似乎你也無權(quán)去干預(yù)什么,你在不在乎,從來都不在我的思考范圍之內(nèi)。”
“連沉!你還是不懂嗎?她走了,她現(xiàn)在跟顧辰過著很好的生活!或者說,洛安然其實(shí)巴不得你早點(diǎn)死。”秦兮惡毒道,難道洛安然走了她都不能搶到霍連沉的心么?
霍連沉不想再看秦兮一眼:“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再看見你。”
“連沉,你知不知道,即使你這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我也愿意照顧你一輩子。”秦兮俯身床邊,拉住霍連沉的手,他的掌心冰涼,就像是他此刻冰涼的心一樣。
霍連沉見秦兮不走,而自己又無可奈何,只好轉(zhuǎn)過身,假裝睡覺,不知不覺卻真的感覺困倦了。
“連沉……”秦兮抽泣著,見他真的不愿再跟自己說話,只好退出了房間:“那你休息一會兒吧,我晚些再來看你,有事叫我就好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一聲輕輕的嘆息落在霍連沉的房間里,霍連沉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洛安然的臉,和她哭著告訴他,快走……
“還是沒有洛小姐的消息嗎?”周豪拿著電話,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面來回踱步:“好的,我知道了。”
“你不必再找洛安然了,她走了。”秦兮一開門就看見周豪正火急火燎地打著電話。
“秦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周豪不解,甚至還有些憤怒。
“我已經(jīng)見過洛安然了。”秦兮語氣淡淡。
“那她人呢?”
“走了,跟顧辰走的。走之前,還讓我把脖子上的項(xiàng)鏈交給了霍連沉。”秦兮語氣隨意,殊不知那條項(xiàng)鏈?zhǔn)腔艏业淖鎮(zhèn)黜?xiàng)鏈啊!那條項(xiàng)鏈還給了霍連沉,意義非凡。
“什么?”周豪嚇得手機(jī)差點(diǎn)掉在地上:“走了?她怎么能就這么一走了之?Boss可是為了救她才受這么重的傷的啊!她……她看都不看boss一眼的嗎?”
“那又怎么樣?霍連沉受了什么樣的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有可能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呆著,洛安然即使不走,也要照顧一個殘疾人一輩子,再守一輩子的活寡!”秦兮聲色俱厲。
周豪沉默了,許久,才愣愣地問道:“秦小姐,那你留在這里,又是為什么呢?”
“因?yàn)槲覑鬯词拐疹櫵惠呑樱乙苍敢狻!鼻刭獠戎吒皣}噠”地走遠(yuǎn),而病房里面的霍連沉聽得卻清楚。他將手里的項(xiàng)鏈攥的很緊,竟然也濕了枕頭。
洛安然,你就真的那么狠心,連見我一面都不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