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還想反駁,洛安然就已經拿起手機,叫保安過來,將人帶走。
“像你這樣的客人,我們海晏球會怕是不能為你服務了。”
“洛安然!你敢趕我走!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秦兮!我可是秦兮!”
洛安然冷眼看著被帶走的秦兮。
她人是走了。
可洛安然久久坐在休息室里,心情十分地沉重。
秦兮的話,就像玫瑰的花刺,攀巖在她心口,滋生蔓延,讓她不得不去面對,自己和霍連沉的情況。
雖然霍連沉說過,相信自己沒有害沈碧溪,可畢竟他和沈碧溪談了那么多年的戀愛,當初他對自己那么殘忍,說不定是真的愛過沈碧溪。
秦兮出現,光憑這張極像沈碧溪的臉,就能令霍連沉動搖,有本事能讓他們兩人為此吵架,爭論不斷。
這點,真的讓她很在意。
晚上,洛安然回到家后,霍連沉也回來了。
“把腳抬起來,我看看好些了沒。”
霍連沉手里已經拿起藥膏,坐在床邊,語氣和動作,無不透著溫柔和霸道。
洛安然有些遲鈍,直到他擦完藥膏,將自己順手摟在了懷里,她才反應過來。
秦兮來過后,她便心事重重,看到霍連沉對她這么好后,她心里更加波濤洶涌了,以前的過往就像走馬燈,時刻提醒著她,還不能就這樣放松警惕。
“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心不在焉的,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霍連沉拿起她的手,在唇前輕輕一吻,順勢就成了十指緊扣,怎么也分不開。
洛安然想了想,說道:“也沒怎么,就是今天遇到了秦兮,她來海晏球會了。”想到秦兮的古怪,她覺得還是應該說一下。
“她去海晏球會了?”
霍連沉瞥眉,下意識將洛安然抱得更緊了,好似在思考什么,又警戒著什么。
洛安然沉默了半晌,脫離了霍連沉的懷抱,她問道:“如果當初沒有沈碧溪出現,你會不會早點跟我訂婚?”。
提及沈碧溪,霍連沉卻是面色一沉,“你怎么突然說這件事?”
沈碧溪,是當初讓他們互相傷害的源頭。
望著霍連沉,他的話讓她覺得冰冷,洛安然閉嘴不再提及。
霍連沉嘆了一口氣,再次伸手抱著她,說道:“沈碧溪已經死了,這些假設根本沒有意義,你不要胡思亂想。”
“我想知道,有這種假設的前提,你是怎么做。”
“如果這種事,本來就不存在。”霍連沉親吻了她額頭,好像在安慰她不安的情緒,說道:“所以我讓你不要胡思亂想,現在我們倆是一對。”
沈碧溪是她的心魔,這件事不能解決,那她這輩子都會心中有刺,難以擺平。
洛安然沒驚動周豪,自己打了一輛出租車,單獨赴約。
目的地在兩個城區交界的三不管郊區。洛安然到目的地已經快天黑了。
透過昏暗的光線,洛安然看見很多停止施工的牌子。這個廠區很多年沒有施工過了,顯得荒蕪而凌亂,仿佛恐怖片現場。洛安然在外圍走了走,卻沒敢往深處走。
洛安然猶豫了一會兒,覺得不能讓沖動害了自己。她把約她來的人的短信發給霍連沉,又發了個共享位置。
然后,她回撥約她來這里的人的電話,奈何電話聲剛響三聲,一道人影出現在她身后,拿著帶有強烈刺激氣味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瞬間,洛安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