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妃一聲驚叫,云兮揚顧不得去攔堵那少年,大叫一聲:“梓夏姑娘!”便朝著王妃的方向飛身奔去。
待云兮揚近前,發現地面上竟然有一個又深又大的坑,而王妃此時跌落在坑底,正輕聲呻吟著。
“梓夏姑娘,你沒事吧!”云兮揚大聲叫喊著:“我這就扶你上來!闭f罷,便跳入了深坑。
蕭梓夏見云兮揚也跳入坑內,便急忙說道:“云大哥,沒什么大礙,只是一時沒設防,掉下來的時候好像不小心崴到了腳!
蕭梓夏揉了揉腫痛的左腳,在心里暗暗自責,怎么會著了那小子的道?不但跌落下來,竟然還崴到了腳,這要是傳了出去,她第一影捕的臉還往哪里擱?!
云兮揚不知她心中所想,還以為她傷得很重,急忙蹲下身來,焦急地問道:“傷得厲害嗎?”
蕭梓夏擺擺手應道:“不礙事,不是很嚴重……只是上了那小子的當了!
云兮揚聽到王妃的話語,微微一愣,他不禁在心里嘀咕著,怎么王妃說話如此隨性豪爽,但也來不及細想,忙說道:“是呢,看樣子,他對這里很是熟悉,應該知道這里有個深洞,所以故意把咱們引到了這里!
“不過……你真的沒事嗎?”云兮揚擔心地問道。
“嗯……”蕭梓夏點點頭,又接著說道:“還好那臭小子把東西還給你了。若不然,沒拿回東西,還落得這般狼狽模樣,回去的話,豈不是要被他笑死了!
云兮揚知道她口中說的是王爺,聽這話語,他二人就像時常打鬧賭氣的孩子,于是云兮揚笑笑,插開了話題:“還能走嗎?”蕭梓夏要強的答道:“當然……”
然而她起身剛一邁步,便“哎喲”一聲跌坐在地。
云兮揚上前抬起她的腳捏拿了一番道:“看樣子傷的不輕!
蕭梓夏剛想說出歇歇就會好轉,卻覺得身子一輕,突然被懸空抱起。還沒等她叫出聲,眼前一轉,輕晃幾下,云兮揚已經抱著她,輕點腳尖,踩在洞壁上,一躍而出,穩穩落地。
蕭梓夏急忙說道:“云大哥,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云兮揚似乎也覺自己如此擁著王妃實在不妥,也急忙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來:“屬下并非有意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蕭梓夏臉頰微微羞紅道:“云大哥,你別這么說,若不是你,我這會恐怕還被困在深洞里!
話語落定,她接著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是。”云兮揚應著,便扶著蕭梓夏一步步往客棧走去。
一回到客棧,巧兒便急忙迎了上來,將蕭梓夏扶坐在了椅子上。還未等蕭梓夏開口,孫總管便厲聲朝著云兮揚大喝一聲:“你是怎么當差的?!”
云兮揚急忙單膝跪在地上回道:“屬下照顧不周,讓姑娘受了傷,請公子責罰!
軒轅奕沒有作聲,他只是盯著蕭梓夏,一聲不響。
蕭梓夏被他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便小聲說道:“不關云大哥的事,是我不小心……”
還未說完,坐在一旁的軒轅奕便打斷了她:“自然不關云兮揚的事,都是你自找的!”話語落罷,軒轅奕起身甩門而去,很快,隔壁的屋門“啪”的一聲重重合上。
巧兒聽到這聲響,縮了一下脖子,又沖著蕭梓夏吐了吐舌頭道:“姐姐剛才不聽公子的勸,非要跑下樓去,還不許我們跟著。如今弄得這一身灰塵,還受了傷,公子自然是要生氣的……”
云兮揚聽到這話,急忙接口道:“姑娘,都怪我,要是我早一點抓住那小子,就不會……”
蕭梓夏笑著擺擺手道:“云大哥,你快起身吧,別一直跪在那里,我的傷沒有大礙,休息一晚,明日一定會好的!彪S即她看了看門,嘆了一口氣道:“至于他那里,我自會去說的!
云兮揚低垂著頭,顯得十分懊惱。站在一旁的孫總管打量著滿身塵土的二人,尤其是蕭梓夏,顯得十分狼狽,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才問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待云兮揚說完事情的經過,他才對著蕭梓夏道:“沒想到會這樣,我本看那小孩兒靈敏討喜,這才一時心軟,不做計較,卻不料反倒傷到了你……”
蕭梓夏急忙說道:“孫管家,快別這么說。好在有驚無險,也沒有傷的多厲害。”
“嗯!睂O總管點點頭道:“讓巧兒好生照顧你,我們先走了,今兒就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好晨起趕路!闭f完,便與云兮揚一同出了屋子。
巧兒將蕭梓夏扶到床榻邊,脫下她的鞋襪,撩起褲腳,便驚叫起來:“姐姐,這腳腕腫的這么厲害……唔……”還沒叫完,巧兒便被蕭梓夏一把將嘴捂住。
“噓!!巧兒,小聲點,別被聽到了!笔掕飨男÷晣诟乐。
巧兒睜大眼睛,看著蕭梓夏一臉嚴肅,急忙點點頭,蕭梓夏這才松開了手,巧兒一皺眉小聲說道:“是怕被公子聽到嗎?可是這腳腕腫的這么厲害,若是不請個大夫來看看,明兒一早可怎么上路呢?”
蕭梓夏輕輕揉著腫痛的腳踝道:“不打緊,明兒一早會好一些,更何況咱們有馬車,自然也不費腳力。”
“也是。”巧兒想了想便點了點頭:“那姐姐等等,我去跟店家要點酒來,給你揉揉。”
巧兒話音剛落,便有人輕叩響屋門,巧兒打開門一看,便見云護衛端著一個粗瓷碗站在門外。
“用酒給梓夏姑娘擦一擦,就不會腫的那么厲害了。”說罷,云兮揚將粗瓷碗遞道巧兒手中,便轉身離開了。
巧兒關上屋門,走到床榻前,剛要用酒給王妃擦洗,卻又響起了叩門聲。巧兒疑惑的打開門,便見孫總管遞過一小碗酒道:“公子吩咐用這個擦洗一下,會好一些!
巧兒接過碗,孫總管便離開了。
端著碗走入屋內,巧兒道:“我還以為云大哥端來的酒,是公子吩咐下來的呢……”
蕭梓夏看著巧兒手中的碗,心中暗自賭氣:“不是生氣地摔門就走嗎?這又算什么?是在擔心嗎?”
用酒擦洗過后,蕭梓夏與巧兒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卻見腳踝的傷不但沒有退下,反而紅腫的越發厲害了。“這可怎么辦?”巧兒擔憂地看著蕭梓夏的傷。
“巧兒,不準說出去,聽到了嗎?不然就沒法趕路了!笔掕飨膹娙讨鴤矗b作若無其事走下樓,眾人坐上了馬車,引著運茶的車隊,朝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