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點(diǎn)兒心思,韓玖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既然對方有新投誠,他也沒給他難看。
只是掃了一眼身邊的秦韻:“東西我就不要了,都打包送到秦家。”
秦韻聞言,怔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擺手:“不用了,這些東西我……”
沒等她說完,韓玖便主動拉住了她的手。
“這些東西不是我送你的,是鎏金送給你的。”
既然要當(dāng)人“男朋友”,面子肯定是要給足的。
一旁早就石化成雕塑的孫雅倩這會兒下巴都撿不起來了,看著最低價值都六位數(shù)的珠寶被打包起來,竟然全都要送給秦韻,眼珠子都盯直了!
這怎么可能,秦韻竟然真的找到一個金龜婿,連鎏金的總經(jīng)理都要主動送禮巴結(jié)!
那些可都是她擁有一件就幾天睡不著的名貴珠寶啊!
江寸心是個有眼力見的,一看韓玖二人的親密動作,回頭白了一眼蔣亭山:“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打包送到大嫂家里去!”
聽到“大嫂”這個稱呼,秦韻下意識地避開了韓玖的眼神。
從韓玖的角度看去,美人兒的臉色竟然有些微紅。
他掃了掃積極打包的江寸心,心道這小子還挺上道。
罷了,妹子都沒否認(rèn),他要是否認(rèn)了,不是不給人面子么?
待到東西都打包好,鋪?zhàn)永锕蛑娜吮阍桨l(fā)緊張了起來。
所有東西都送走了,不就剩下那串鎮(zhèn)店之寶了么!
而這時,韓玖才掏出那張黑卡,指了指那串粉鉆項(xiàng)鏈:“我要買單的東西,是這個。”
嘶!
他真的要買!
江寸心臉上的笑容差點(diǎn)兒僵住,別的東西他都能開口作主送出去,但是這串項(xiàng)鏈要是不付錢,他還真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收錢的話,這份人情不就淡了么?
見他為難,韓玖晃了晃手里的卡片:“對了,剛剛我聽說你背后依附了五大家族之一,是哪家?”
昨天在場,又主動上來巴結(jié)他,說明肯定不是龍家的人。
江寸心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這個,下意識地答道:“火家。”
一聽此言,現(xiàn)場又是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鎏金的背后,居然是那個以經(jīng)商在華國立足的火家!
韓玖卻是眉毛揚(yáng)了揚(yáng):“噢?”
原來是自家人。
他把黑卡往江寸心面前一拍:“那你就不用討好我了。”
本來就是依附于他的人,何來討好一說呢?
江寸心樂開了花兒,覺得自己不僅結(jié)交了韓玖,還把鎮(zhèn)店之寶給賣了出去。
要知道鎮(zhèn)店之寶雖然珍貴,但是一個億的流動資金卻更為難得啊!
結(jié)帳付款,地上跪滿了人腦袋。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韓玖把那串鉆石項(xiàng)鏈拿起來,緊張地手指頭都快摳進(jìn)肉里了。
孫雅倩更是眼珠子都發(fā)紅,顫抖著一雙腿思慮著自己要不要也跪下。
說不定……自己跪得比較好看呢?
然而下一秒,韓玖將項(xiàng)鏈端詳了片刻之后,沒有猶豫,竟然直接戴到了秦韻的脖子上。
覺得脖子一沉的時候,秦韻愣住了。
她的脖子上現(xiàn)在戴了一個億?
“你這是做什么?”
看她驚訝的表情,韓玖隨意的口吻說得就跟這串項(xiàng)鏈只是一根銀項(xiàng)鏈似的:“雖然你看不上它,但我覺得還是你戴著比較好看。”
沒等秦韻拒絕,他又湊近了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要是拒絕我,我這個‘男朋友’可會沒面子。”
秦韻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纖細(xì)的脖子,也不扭捏:“好,你敢送,我就敢?guī)е ?
韓玖反倒很喜歡她這樣,太客氣太貪心,他都不怎么感冒。
可是他這個舉動,便讓在場許多人不滿了:“你玩我們呢!”
看著噗嗤一聲便站起來,韓玖眉梢上揚(yáng),理所當(dāng)然道:“對啊,然后呢?”
他又不是什么君子,不會對所有人都駟馬難追。
丟了這么大一個面子,自然下跪的所有人都難以接受。
有人想要沖上來搶奪項(xiàng)鏈,有人想要撲上來打韓玖。
一群人一擁而上,韓玖腳下未動,順手一攬,把秦韻收入懷里。
沒等人靠近,他右手抬起,化拳為掌。
以腳下方寸為圓心,手掌畫圈,起落之后,空氣中蕩開一道無形的氣浪。
氣浪席卷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壓力,瞬間在他們周圍形成了一層防護(hù)圈。
圈子不過片刻擴(kuò)散開來,打在人身上后迅速擴(kuò)張,壓力推動,愣是將圍上來的所有人都給擊退出去。
頓時店里的柜子被砸得七零八落,要不是珠寶都收起來了,只怕?lián)p失不小。
秦韻在韓玖的懷中,見他居然有如此力量,說不驚訝是假的。
手扶著他的手臂,能感覺到男人健碩的肌肉。
“韓玖,你真的變了很多。”
韓玖低頭看她:“你只需要記得我是你的大學(xué)同學(xué)就夠了,‘女朋友’。”
秦韻聽到這個稱呼,笑了。
美人一笑,傾國傾城啊。
看著眼前的七零八落,韓玖沒有廢話,把手里的黑卡扔給了江寸心:“醫(yī)藥費(fèi),你來善后。”
說完離開,地上的李芬和蔣亭山,已是渾身濕透……
帶著秦韻從珠寶區(qū)域出來之后,二人直接去了頂層的旋轉(zhuǎn)餐廳。
路上秦韻突然想起來什么,對著韓玖問道:“對了,之前那名銷售經(jīng)理和大堂經(jīng)理對你說那樣的話,你就不跟他們算賬么?”
韓玖看了看她如水的臉龐,笑道:“就算我小心眼兒,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親自動手吧。”
跳到他臉上來的,比如之前想要搶奪項(xiàng)鏈和跟他動手的那些,他也就勉為其難親自收拾了。
別看剛剛那一掌力度不大,卻也足以讓他們斷掉幾根肋骨了。
要不是之前他們已經(jīng)給他下跪過了,只怕幾根肋骨可不夠。
至于還沒來得及跳到他臉上來的,小小螻蟻,還不值得他動手。
“要是江寸心連這點(diǎn)兒都不能處理好,那他也就別在火家繼續(xù)呆了。”
他不姓火,想來應(yīng)該是旁支底下的一個手下。
韓玖說得不錯,眼下這名手下就在帶著人收拾殘局。
黑卡里的數(shù)字他沒敢查看,只是在善后時發(fā)現(xiàn)這張卡里的錢在刷完了一個億之后,就跟永不見底一樣,支付了所有人的醫(yī)藥費(fèi)。
這些人都有點(diǎn)兒家底,一開始還不接受醫(yī)藥費(fèi),畢竟誰也不缺。
但看到來善后的人是江寸心,也就乖乖接受了。
蔣亭山跟李芬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邊,倆人一看江寸心朝著他們走過來,身如抖篩。
還是蔣亭山厚著臉皮,跪著抱住他的大腿:“總經(jīng)理,您看我們倆人也是一時糊涂,沒能認(rèn)出貴客來。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jī)會,我們以后一定改邪歸正!要還是不行,等會兒我倆親自去給那位貴客下跪道歉!”
之前還一副狗腿子模樣的江寸心,冷下臉來頗有微言。
他厭惡地一腳踢開蔣亭山的手,冷笑道:“呵呵,看來你們沒聽過華國一位著名歌手的歌啊。”
蔣亭山愣了愣:“什么?”
“回頭太難啊。”
李芬一聽就崩潰了,當(dāng)場嚎啕大哭起來:“總經(jīng)理,求求您給我們一次機(jī)會吧!我跟蔣經(jīng)理真的不知道那位身份這么貴重,再說也是他先耍我的呀!”
江寸心聞言,眼里寒氣直往外冒:“他耍你怎么了?你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說完,一腳踢開他們二人:“滾吧,以后都別讓我在越寧看到你們。”
不管他們二人怎么鬼哭狼嚎,江寸心愣是沒回頭看一眼。
他心里有數(shù),韓玖在他說出火家之后,竟然沒有絲毫驚訝,反而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