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方宏一拳重重打在了緊閉的大門上,他覺得有些壓抑,只有這種方式可以第一時間發(fā)泄自己的壓抑。
咔嚓!
大門似乎不是被方宏給轟開的,好像是被人給推開的。
方宏本來一拳想要直接轟開大門,然后直接走進去。
現(xiàn)在大門突然打開,這讓方宏的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
大門里面yīn森森的,一股yīn冷的風(fēng)吹了過來。
過了片刻之后,所有人適應(yīng)了光線,這才看清楚大門里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大殿,大殿里面擺放了許多的椅子,似乎是一個專門議事大廳。
再往里面,所有人就沒有辦法看清楚了。
流到外面的鮮血,就是從大殿里流出來的。
這些鮮血似乎匯成了一條小溪,仿佛是永無止境的再流淌。
楊風(fēng)的靈魂力掃了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魂力進入到大殿之后立刻就消失了。
被佩珊譏諷了之后,這讓柳絮的心里非常的不爽。
柳絮對著文秀道;“大王,我先進去看看!”
文秀道:“那你小心一點!”
對于柳絮的建議,文秀并沒有阻止。
柳絮一步走了進去,然后從眾人的視線之中消失不見了。
在過了片刻之后,楊風(fēng)等人聽到了柳絮驚喜的叫道:“法器!”
方宏聽到柳絮說法器,他立即也是一步跨了進去。
何光和文秀、辛宇三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轉(zhuǎn)眼就五人就從楊風(fēng)和佩珊眼前消失不見,就好像水滴落入大海中一般。
“你怎么不進去?”楊風(fēng)疑惑的看著身邊的佩珊問道。
佩珊笑了笑道“我不是怕死,既然要尋找機緣,就不能怕死。我只是覺得跟隨在楊兄身邊,更有機會一些。”
楊風(fēng)忽然叉開話題問道:“你對博遠了解嗎?”
佩珊不明白楊風(fēng)為什么突然問起了博遠,她略一沉吟說道:“博遠是四級學(xué)院的弟子,我們之所以要拉他一起組隊,是因為他對陣法非常了解。他的話不是很多,為人卻還不錯。”
楊風(fēng)剛想說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他和佩珊都看見了沖過來的博遠。
博遠臉色蒼白,神色慌張無比。
他看見楊風(fēng)和佩珊后,似乎松了口氣,趕緊來到近前,喘了口氣說道:“好險,要不是我懂一點陣法,我肯定走不出來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佩珊趕緊問道。
博遠有些后怕的說道:“我不下心踏進一個陣法中,在里面轉(zhuǎn)了好久,這才找到陣門出來。咦,別的人呢?”
“都進入大殿了,我們也進去吧。”
楊風(fēng)指著眼前黑漆漆的大殿說了一句,說完,他先行走進了大殿。
看見楊風(fēng)進去,佩珊趕緊跟了進去,博遠掃了一眼地上的血跡,并未覺得詫異,緊跟著走了進去。
楊風(fēng)三人進入大殿后,立即就看見了原來已經(jīng)在大殿中的五人。不但看見了,還看的非常清楚。
從大殿的外面看這大殿,一片黯淡,沒想到進入這大殿里面,立即就可以看見周圍的情景。
“你沒事啊,那最好了。”
方宏看見博遠也跟了進來,高興的招呼了一句。
楊風(fēng)看的清楚,在大殿的最里面有一個供桌,供桌上供放著三件法器。中間的是一個黑色圓環(huán),左邊的是一柄看起來很普通的飛劍,在右邊是一柄刀狀法器。
在這供桌的左右兩邊,還各有一個小門。
“這里的法器你們?yōu)槭裁床荒茫俊迸迳阂苫蟮目粗冗M來的五人問道。
楊風(fēng)回頭看了看,進入這大殿后,再看大殿的外面也一樣看不見。
“不能拿,剛才我拿了一下,差點重傷。這供桌前面有一個陣法,一旦接近,馬上就會被陣法攻擊。對了,你來的正好,你是一個陣法師,你來看看這個陣法應(yīng)該如何破開?”方宏說完看著博遠道。
博遠搖了搖頭道:“我的陣法水平有限,看不出來。”
楊風(fēng)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什么陣法,但是他卻看出來了這不是一個供桌,而是一個祭壇。
何光看著楊風(fēng)笑了笑說道:“楊兄,這供桌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門,要不我們八人分成兩部分進入小門看看?至于這供桌上的法器,現(xiàn)在也不會有人進來拿。”
楊風(fēng)立即應(yīng)道:“當(dāng)然可以,我進左邊的門,誰和我一起進就跟過來吧。”
說完楊風(fēng)已經(jīng)走向了左邊的小門,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內(nèi)。
“我和楊兄一起。”博遠立即跟著楊風(fēng)走了進去道。
佩珊和方宏見狀,也跟了過去。大家根本就不用明說,八人已經(jīng)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組。
“文秀,這法器是假的。”
何光見四人進入小門,立即出聲說道。
文秀點了點頭,顯然早已知道這法器是假的。
“這怎么可能是假的?還有靈氣波動,假的為什么還要用陣法控制起來?”柳絮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何光冷笑一聲道“不但是我和文秀大王看出來了這法器是假的,我想那楊風(fēng)應(yīng)該也看出來了這法器是假的。”
柳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大王,那四個人先進去,會不會將好東西拿走了……”
“這是我們孔雀王國的遺跡,我如果不讓他們進來,他們絕對進不來。柳絮你放心好了,我們也走吧。”文秀平靜的說道。
何光憐憫的看了一眼柳絮,這個里面需要血祭,才能開啟。
楊風(fēng)四人一起過去,肯定有人要血祭,而他們這邊四人,當(dāng)然也要有一個人血祭。
根本就不用想,被血祭的人應(yīng)該是柳絮。
辛宇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依然緊緊的跟隨著文秀,時時刻刻都在關(guān)注著周圍的情景。
……
楊風(fēng)四人進入小門后,有六條幽暗的通道。
也沒有人知道,應(yīng)該進入那一條通道。
博遠指著左邊第二條通道說道:“我通一些陣法,看這周圍的布置,我們應(yīng)該從第二條通道進去。”
說完博遠當(dāng)先走了進去,楊風(fēng)三人都沒有什么異議,也跟了進去。
“楊兄,我總感覺那文秀不安好心,她不但解了我們?nèi)酥械膁ú,還讓我們一起來尋找這個遺跡,她有這么好?”
此刻只剩下四人在這幽暗的通道中行走,佩珊終于將自己一直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博遠也嗯了一聲,走上前來說道:“我早就有這個懷疑,只是一直找不到……”
博遠的話只是說了一半,手中忽然發(fā)出一道白光,這一道白光直接斬向了楊風(fēng)的腰間,迅疾猶如閃電一般。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楊風(fēng)也是一拳轟出。
強烈的殺意直奔博遠的雙腿,這一道白光和一道殺氣立即充徹了這個通道之中,將通道震動的轟轟鳴響。
“嘭!”
一聲悶響,博遠的這一道白光直接轟在了楊風(fēng)的腰間。
緊接著又是兩道噴血之聲,楊風(fēng)的拳頭已經(jīng)劈在了博遠的膝蓋之上,博遠的兩條腿立即從他的身上落了下來。
而白光落在楊風(fēng)的身上,毫無作用。
方宏和佩珊一臉震驚的盯著楊風(fēng)和博遠兩人,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偷襲你?”博遠臉都有些變形的厲聲叫道。
“你偷偷離隊,在回去的路上布置陣法時候,我就知道你要暗算誰,只是沒想到你會暗算我。這好人果然做不得,救了你一條狗命,還要反過來殺我。”楊風(fēng)冷聲說道。
博遠臉色發(fā)白的說道:“我好恨,我應(yīng)該偷襲你的腿。”
他不但恨偷襲錯了地方,而且還恨不應(yīng)該這么大意,如果不是被這個楊風(fēng)偷襲到了自己的腿,他還可以和對方戰(zhàn)一場。
誰知道這個家伙還有一件法器內(nèi)甲?
如果沒有法器內(nèi)甲,他早已將楊風(fēng)攔腰斬斷了。
楊風(fēng)平靜的說道:“你沒什么可恨的,因為我只會讓你偷襲我的腰。”
那言外之意,如果不給你偷襲,你連腰都斬不到。
博遠忽然盯著方宏和佩珊再次厲聲道:“方宏、佩珊你們兩個人一起對他動手,只要我們?nèi)齻聯(lián)手,他絕對討不了好。你以為他救了我們嗎?他身上肯定有沙漠地心泉茶,可是他卻偏偏不拿出來。”
佩珊皺了一下眉頭道:“博遠,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無論楊兄身上有沒有沙漠地心泉茶,我們都是他救的。而且現(xiàn)在我們身上的沙dú獸dú氣已經(jīng)解了,你為什么還要偷襲楊兄?”
“解了?哈哈……”博遠凄慘的哈哈大笑道:“如果解了,老子早就走了,還等到現(xiàn)在?那dú氣只是被何光臨時壓制住了而已,你們運氣看看是不是丹田無法流暢?”
博遠雖然修為最低,可他是四級學(xué)院出來的人,見多識廣。
佩珊和方宏聞言立即就試了一下,隨即兩人都明白了博遠的話沒錯,他們的dú只是暫時被壓制了而已,并沒有解去。
看見兩人的臉色大變,博遠更是凄聲叫道:“楊風(fēng)根本就不懼沙dú獸的dú氣,沒有沙漠地心泉茶你會相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他身上沒有沙漠地心泉茶,他喝過沙漠地心泉茶,血也可以解dú……”
博遠的聲音越來越小。
方宏和佩珊忽然沉默下來,兩人都看著楊風(fēng)不再說話。
方宏在想著要不要動手,佩珊卻想著楊風(fēng)為什么不解釋一句。
楊風(fēng)心里嘆了口氣,如果他真的有地心泉茶,他還真的不會吝嗇,可是他沒有這個東西。
讓他用血來救這樣兩個人,他還沒有這么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