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令人意外的回答,周軒宇可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娘,你這是聽誰胡說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最近只不過是我太忙了,而小蕓在家也是閑著就帶她去店里看看,就此而已,怎么會傳出這種與事實不相符的事件出來。”
周軒宇說完看了一眼在旁邊正惴惴不安的紀曉蕓,又看了一眼李銀歡和趙梓欣,最后落在周老夫人的臉上。
“你就別再騙我了,剛才銀歡都說得清楚得很,這個女人竟然是張老頭那邊的奸細,你趕快趕她走。”周老夫人氣得不輕,眼看又要再次暈倒。
趙一鳴在一旁給周軒宇打眼色,叫他快點把事情處理好,畢竟老太太年紀也不小了,不能一再受刺激。
周軒宇看著眼前的境況,也明白情勢有緩急,于是對著小蕓說道:“要不你先離開吧!”
短短的幾個字,周軒宇可是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終于說出來,雖然知道她偷看帳本并翻抄了一本,使得最近木材店生意出現多處危機,但他可從來沒想過要她走。
可是現在為了他的母親,只能暫時讓她離去了。
聽到這有如死刑一樣判決,紀曉蕓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緩過第一口氣,有點知覺的紀曉蕓,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發出聲音輕飄飄的聲音來,“你竟然為了他人的一面之辭而趕我走。”
周軒宇站在那聽著紀曉蕓的哭訴,不知如何應答,有如魚骨梗在喉嚨里,說不出話來。
“好,我走,既不信任,日后又豈能共處!”話畢,紀曉蕓便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回房間收拾任何的金銀細軟,沒有帶任何的衣物,就這樣瀟瀟灑灑地走了。
一旁的周軒宇想說什么,但又礙于眾人均在于是作罷。
紀曉蕓一個人匆匆離去,舉目島內只剩下弟弟一個唯一的親人,可這次的任務失敗了,細作的任務失敗了,要不就被抓回去被處死,要不就四處躲藏著終日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紀曉蕓就這樣漫無目地的盲目走著,不知要去哪?當然此會的她也沒有心思去想。
“軒宇,要找人去找一下小蕓嗎?”趙一鳴雖然一直認為這次事件是小蕓千萬的,但剛才作為旁觀者,在剛才聽到周軒宇趕走紀曉蕓時,看到她那震驚、無助的表情時,心里為之一顫,也在內心深處想著一個不可能但又不能不想的答案——她是冤枉的?
周軒宇正說著什么,外面突然傳來叫喊聲,“少爺,少爺,出事了,出事了!”
“我們城北的木材原產成林區不知為何出現蟲患,面積相當廣泛。”來者氣都沒喘完就把話給說完了。
聽完這個匯報,周軒宇和趙一鳴兩人就隨著來人急忙走了。
快馬跑了三個時辰終于在傍晚時候趕到城北原木區,借著太陽的余暉,周軒宇和趙一鳴在林區護林員的帶領下快速來到了出現蟲患的區域。
“我們把這片山分三個區域,每天都有人上山檢查林木生長情況,而一般是每三天輪回檢查一次,每個區域的生長情況。”
“昨天我們又按照慣例去檢查這片成木區,卻發現大面積地出現害蟲,而這與我們上次檢查只有兩天,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出現這么嚴重的蟲患。”
看著這片成木上很多的樹桿都出現了黑色的像毛毛蟲一樣的害蟲,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蟲以前在這樹林里出現過嗎?”
“都問過一些有見識或年長的林工,他們都說沒在這見過,倒是有一個經常在外倒賣木頭的長者說以前在北方見過。”
“他人還在嗎?趕快把他找來,我想見見他。”周軒宇說完,就叫人去找那長者,其他的人則隨自己在護林員的帶領下檢查成木林的受災情況。
太陽沒有關照周軒宇更多的陽光,沒過多久便藏起來了。山林里有特別的要求不能點火,不然引起山火就不是鬧著玩了,于是眾人摸著黑下山。
突然,不知道是誰被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一跤。于是隨后說了一句,“千萬別是那些死鴿子就好。”
眾人都趕著天黑前下山,也就沒打事兒放在心上。
“大伙先吃個飯吧,今天就不能請各位吃酒了,現在以茶代酒,等事情辦妥后自會酬謝各位。”周軒宇拿起茶杯與大伙一起干了杯。
飯后周軒宇叫趙一鳴找來這里的主管和管事,研究情況。
可是眾人就在這里呆坐著,竟然毫無頭緒,不知道如何入手。
周軒宇此刻腦海里竟然出現了紀曉蕓的樣子,如果她在,可能會提一些新點子出來,猶記得怡豐樓那天的情景。
已經一天沒有見她了,也不知道現在她怎么樣?
“一鳴等會派人去查一下她的下落。”周軒宇冷不防地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還好趙一鳴的理解能力超強,他這一說已經知道是要找誰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位老兄竟然還惦記著那位細作夫人,我的天啊,這情愛的東西還真他媽的折磨人。
“好吧,我現在就去找人查。”本來還想說,這一天都過去了如果她有心想躲著,說不定已回到那張老頭的身邊來,又怎么能讓你找到。
當然這些話趙一鳴只能悶在心里不敢說出來,不然還不怕周軒宇把他給痛揍一頓。
眾人也隨著趙一鳴的離去而各自回房休息,明天等著他們的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躺在床上的周軒宇實在太困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而且今晚是這幾天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晚,他在夢里竟然見到了紀曉蕓,只見她在遠處微笑著向他招手,而她的旁邊竟然還站著一個小孩。
嘭嘭嘭,外面傳來了大力的敲門聲。
還有大喊聲:“周老兄,這都日上三竿了,請問你起床了嗎?”
皺了皺眉頭,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一切,知道昨天的那個的確是一個夢,一個讓人沉浸得不讓醒來的夢。
“怎么了?”周軒宇把門找開,見到一臉焦急的趙一鳴,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