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郝經(jīng)理有些為難。
劉鳳柔下場眸子一瞇,似有寒光劃過:“怎么,不行?”
郝經(jīng)理心中一顫,趕忙諂笑道:“怎么會,您是七爺?shù)奈椿槠蓿f什么咱都同意!”
他轉(zhuǎn)身,眼中警告意味十足:“林楠,一定要小心照顧好劉小姐,之前說的事,一切照舊!”說完,他又壓低聲音道:“算你命好,別玩兒什么花招,老老實實伺候好,知道嗎?”
一旁的男人緩緩松開了手,似有無形力量撤離,林楠這才又有了真切活著的感覺。
原本覺得大難臨頭,如今峰回路轉(zhuǎn),心中滿是慶幸與感激。
聽見郝經(jīng)理的話,林楠心中恨意滋生,但形勢比人強(qiáng),逃走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所以只能趕忙點頭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劉小姐的!”
郝經(jīng)理勉強(qiáng)點頭,轉(zhuǎn)身下了游輪。
另外兩人則依舊虎視眈眈盯著林楠。
林楠不動聲色,自己走上了游輪,站在劉鳳柔身旁,恭敬又感激道:“劉小姐,我是林楠,將負(fù)責(zé)您這次出行的一切事務(wù)!
劉鳳柔目光接著放空,淡淡道:“不用太緊張,做好該做的事,保你平安!
“真是太感謝您了!”林楠眼中的感激絲毫不加掩飾。
劉鳳柔不再理她,看著遠(yuǎn)方海天一線,眼中閃過了一絲嘲弄。
游輪緩緩離開了港口,朝著大海駛?cè)ァ?
之前跟在林楠身后的兩人悄然離開,來到了一間屋子門口。
他們聽著里面一道道蝕骨銷魂的聲音,皆是忍不住動了動喉結(jié)。
淡淡聲音忽然自旁邊響起:“人帶來了?”
兩人一驚,轉(zhuǎn)頭看去,恭敬道:“朱爺,人被劉小姐要去了!
朱爺聞言皺了下眉毛,揮手道:“知道了,去忙別的吧,別打擾七爺!
“是!”兩人不敢多說,轉(zhuǎn)身離開。
甲板一端的椅子上,躺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似正慵懶地曬著暖陽。
周圍服務(wù)員人來人往,卻始終對他視而不見,仿若這個人不存在一般。
他眼睛微微瞇著,現(xiàn)在青州還在下雪,這邊暖陽如春,也難怪有些人一到冬天,就跟候鳥一樣,跟著往這兒跑。
這時,本在船尾站著的劉鳳柔邁步走了過來,身邊跟著亦步亦趨的林楠。
“劉小姐,您要喝些什么嗎?我這里有上好的茶葉,這是我從外公家里拿出來的,他家是有名的制茶世家。”林楠獻(xiàn)寶似的將茶葉拿起。
劉鳳柔瞥了一眼,嗯了一聲:“去泡一杯來!
林楠趕忙道:“好的,您稍等。”
說完,轉(zhuǎn)身小跑進(jìn)了游輪內(nèi)。
劉鳳柔瞇眼看了看天上的暖陽,打算找張椅子躺一會兒。
“這里有人。”淡淡聲音忽然傳來。
劉鳳柔心中一驚,止住下坐的姿勢,狹長眼眸中,英氣迸發(fā),她瞬間轉(zhuǎn)身,冷不丁看到自己剛才正要坐的那張?zhí)梢紊希故窃缇吞闪艘粋人。
她愣了愣,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個從未見過的年輕人。
劉鳳柔放下戒備,說了句抱歉,轉(zhuǎn)身找了個高腳凳上坐下。
她眼眸中疑惑閃過,那個年輕人是誰?這上面應(yīng)該只有她和蕭老七那些人才對,是天耀的工作人員?那膽子可真夠大的。
林楠捧著一杯茶水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劉鳳柔接過,輕輕嗅了一下,茶香撲鼻,她輕輕呷了一口,茶香繞齒,甘味無窮。
“不錯。”她輕輕點頭。
“您喜歡就好。”林楠也是眉開眼笑,寶茶一出,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劉鳳柔放下茶碗,問道:“那邊躺椅上的年輕人,是你們的工作人員嗎?”
“躺椅上的年輕人?”林楠轉(zhuǎn)頭看去,尋找了一會兒,疑惑道:“劉小姐,躺椅那邊沒有人!
“沒有人?”劉鳳柔側(cè)頭看了看,之前的躺椅上面果然已經(jīng)空空如也,她又是皺了皺眉頭,覺得應(yīng)該是哪個偷懶的工作人員,被撞到心虛就走了。
她搖了搖頭,不再去管。
躺椅上,蘇塵依舊在曬著太陽,眼中帶著一絲饒有興趣的神色。
原本,他想直接殺了蕭老七走人,不過對方忽然展現(xiàn)了出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所以現(xiàn)在倒也不急著動手了,而是就這么瞇眼,一邊曬著太陽,一邊留意著某間屋子里的動靜。
那間屋子里,蕭老七正抱著一個女子瘋狂發(fā)泄著獸欲,縷縷元氣自女子身上溢散出來,融入到蕭老七體內(nèi)。
女子滿臉容光,似登臨極樂。
蕭老七同樣一臉沉醉,臉上紅潤愈發(fā)濃郁。
“果然是采補(bǔ)之術(shù)!
蘇塵眼眸中淡漠一片,內(nèi)心對這出活春宮不起一絲波瀾。
他微微搖頭,照這樣下去,再有半個小時,這女子將會元精盡失,到那時,將一生虛弱多病,幾年后就在痛苦中死去。
倘若半小時后蕭老七不肯罷休,女子的骨髓血肉便會消融,用不了多長時間,則會直接命隕。
劉家的那兩個人,大概率也是被采補(bǔ)一空,只是應(yīng)該是看在劉家的面子上,才沒有直接讓人死去。
采補(bǔ)之術(shù)是魔功,蘇塵對這個并不陌生,畢竟當(dāng)初修仙界魔道巨擘宗派之一的歡喜仙宮就是被他滅的門。
蕭家之人會采補(bǔ)之術(shù),對這點他之前心里已是隱有猜測,只是采補(bǔ)之術(shù)也不是單一的,這蕭老七用的采補(bǔ)之法里,還摻雜了點兒兒其他的東西。
而就是這點兒其他的東西,讓蘇塵也暫且放下了動手的心思。
他就這么瞇眼看著,期間還和摸不著頭腦的侍者要了杯熱茶。
一個小時后,穿著浴袍,滿臉邪意的蕭老七,一手拿著紅酒杯,聲音泛著寒意道:“你說什么,人被劉鳳柔要走了?”
眼睛如綠豆一般,透著些歹毒之意的朱爺,正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luo身女子,微微搖了搖頭道:“嗯,她把人要過去了。”
他頓了頓,略顯不滿道:“才一會兒就弄出了人命,不怕老爺子再把你關(guān)起來?”
蕭七爺哼了一下,聲音中夾雜著滲人的寒意道:“老子可是三個月都沒碰過女人了!再這么下去,非得瘋了不可!老爺子怪罪?你以為他為什么要讓我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