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也就用了一分鐘而已。
接著,蘇塵坐下來,將今天的賬表弄了弄,過了十分鐘后,這才起身,進了后廚。
廚房里,蘇建中正在刷盤子,余光瞥見蘇塵走進來,刀子不停,頭也不抬道:“做完了?”
蘇塵點頭,扁起袖子,朝碗池走去,口里道:“外面已經干利索了。”
蘇建中刀子一停,走出去看了看,面露滿意道:“不錯,效率挺高的,行了,洗洗手,回去吧,這里有自動洗盤子的機器,都已經給弄好了。”
蘇塵看著幾臺轟隆隆正忙碌的洗碗機,點了點頭。
“這玩意兒是人家送的,一直沒想起來用,現在看著倒也挺好用的,費點兒點也值了。”
蘇建中將肉與調味料拌勻,然后密封好,放入了冰柜中,然后抬頭看了眼時間,不多不少,八點四十五。
他面色微變,有些不妙道:“走走走,趕緊回去,有點兒晚了!回去后非要被你媽嘮叨不可。”
鎖好門后,兩人同乘一輛電車,蘇建中載著蘇塵,蘇塵手里提著魚簍,朝一處陰影里微微點了點頭。
蘇建中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發動電車,急吼吼沖了出去。
在兩人離開后沒多久,一襲黑袍的甲奴大步跟著踏去,遠遠跟在后面。
有蘇塵神念指引,甲奴自然不會迷路。
幸好,這邊離蘇塵家不是太遠,他們在九點的時候,準時回到了家里。
“他們回來了!”
里面果果的聲音響起,一群人走了出來。
陳芷雪,蘇果果,蘇彌生,武月兒,趙力,云彩,還有不知為何,目光很是復雜的董小琳。
“歡迎回來!”
陳芷雪手上沾著白面,目露欣喜,蘇塵終于回來了。
“蘇塵回來了……”董小琳在心里嘆了口氣。
“蘇先生,老板,打掃辛苦了!”
“你們可算回來了,我都快要餓死了!”
蘇果果招手道:“趕緊趕緊,開飯!”
蘇建中看著一院子人,也是不禁咧嘴笑道:“外面冷,都進屋去,我把這幾條魚給收拾嘍!”
蘇塵微微點頭,一群人進了屋子,屋子里,兩張餐桌并到了一起,上面一道道菜肴用碗倒扣著,帶著勾人的香味。
門外晚風料峭,門內溫暖如春,蘇塵平靜道:“坐。”
……與此同時,柏景莊園門前。
玄武黑著臉走了,白虎對兩個人交代了幾句,也搖了搖頭走了。
得,今天又是白蹲的一天。
“我看那小子就是屬烏龜的!回來是冬眠來了!”
白虎對玄武說道,玄武額頭青筋微跳,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白虎覺得這一眼莫名其妙,但旋即反應了過來,搖頭道:“只是個比方。”
玄武深吸口氣,緩緩道:“找個法子釣他出來,媽的,天天在這兒蹲著,真當老子是閑人一個?”
白虎道:“已經去安排了,明天他一定會出來!”
“明天?
很好,很好!走,到青州城,吃個痛快去!”
玄武一吐心中郁氣,再這么下去,他非得自閉了不可。
白虎看了眼時間:“那家燒烤店還有一個小時關門,得趕快了。”
“趕緊開車去,帶夠錢,今晚老子要大吃特吃一頓!”
玄武催促道。
白虎拿出錢包看了看道:“就這么去吧,撐死你也吃不了多少。”
車上,玄武閉著眼,原本陰沉的面色中透著些許輕松道:“要特么不是這里還有家好吃的店,老子非打進去不可。”
白虎眼中煞氣更足,他低聲道:“早打進去,現在也不用天天蹲門口喝西風了。”
玄武聞言沉默,態度不如最開始那般強硬,而是低聲道:“等這次任務結束后,老子非要再來一次,到時候再狠狠地揍他一頓!”
……二十幾分鐘后,一家已經打烊了的館子門口,白虎和玄武呆愣愣地站在門前,看著那張八點半打烊的紙張,原本輕松了一些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八點半打烊,再收拾收拾,也就是九點關的門?
那這不正是幾分鐘前嗎?”
白虎喃喃自語了一句,左右扭頭看了看,想看看店老板是不是還在附近。
他們倆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心情也差的要命,就這點兒燒烤還算過得去,能讓他們暫時忘掉一大堆不愉快的東西……他扭頭看向了玄武,后者臉色漆黑一片,嘴里喃喃:“就不能再晚點兒?
就不能再晚點兒?”
“換家吧!這里老板也真夠任性的。”
白虎悵然一嘆。
“特娘的,這趟還真是個苦差事!”
深夜,望天別墅內,蘇塵信步地踏上了三層陽臺,黑夜中,這里白霧凝聚,浮于地表,猶若人間仙境。
這里經過數月靈氣積累,靈氣濃郁程度,著實令人欣喜。
之前在家里吃過飯后,陳芷雪帶著果果和蘇彌生回了自己家暫住,他則回來閉關,這剛回來就要修行的決定,讓陳芷雪翻了翻白眼,讓趙力目露尊敬。
“混沌法身至少能凝聚千分之一。”
他喃喃一句,拿出了水火晶蓮來,盤膝坐好后,他眉間一點靈光綻放,身后水火披風轟然漲開,與空中緩緩飄動,其上水火如兩陣兵丁,沖擊在一起,化作一片混色。
水火晶蓮飄于半空,灑下點點熒光。
一道扭曲的圓球漩渦浮現,牽引起縈繞在四周的靈氣白霧。
望天四周鋪設陣基,這一刻齊齊放出了光芒,方圓數十里,頓時起了細風。
蘇塵面色安靜祥和,身周紅藍流光縈繞,仿若一尊仙人。
……“嗯?”
望天外,一處建好的溫泉池子里,玄武忽然睜開了眼眸,站起身,朝著望天的方向望了過去。
“又怎么了?”
白虎擦了把臉,隨口問道。
玄武皺眉,眸子里帶著些疑惑道:“這小風刮的有點不對勁啊。”
到他這個境界,已經是隱隱能感覺到什么,但也因為就是差了那么一步,這才感覺的不真切,而且還很難受,就如隔靴搔癢一般,怎么撓,都撓不到那癢得要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