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庚金,金色的火焰,碧藍的水靈,青色的乙木,厚重的土靈。
五道靈力之焰陡然融于一體,瞬間散發出了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
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之上,一座島嶼孤懸,上面巖漿流淌,熾熱火焰掀起沖天的黑煙。
島嶼的山巔之上,蘇塵長身而立,五彩光華綻放在于他的手中,神色淡漠,俯瞰著下方的眾人。
“嗯?”
江之瀾眉毛一跳,腳下停住。
“臥槽!”
遠處看戲的玄武面色一變,身周玄武虛影再次透體而出,巨大的龜殼擋在了三人身前。
蘇塵抬起右手,托起五種靈力融于一起的靈力球,睥睨著所有人,淡漠開口:“十個呼吸之后,凡是還留在島上的,皆為本尊之敵。”
“嚯,真是好大的口氣,看來這小子壓根兒就沒把咱們放在眼里。”
躲在烏龜殼后面的玄武皺了皺眉頭,心中很是不喜,若不是這里到處都是死對頭,他都想上去摻和一腳了。
“哼,要不是看他和霓虹的人不對付,老娘現在就讓他嘗嘗被火燒的滋味!”
朱雀低聲說了一句和玄武想法差不多的話。
玄武瞄了眼她的胸口,搖搖頭道:“他的火,可比你大。”
“再瞎看,老娘挖了你的眼睛!”
朱雀眉毛豎起,帶著兇意。
揣著雙手的白虎忽然開口道:“玄武,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咱們隔了這么遠,你還亮出了龜殼,這樣外人會笑話的。”
玄武悶哼一聲,不爽道:“膽子小?
那小子手里拿著的東西,真炸了開來,這山說不定都要被消去一小半!難道你想吃灰?
還有,這不是龜殼,這是玄武甲!”
白虎沉默了一下道:“那應該只是震懾江之瀾的手段,畢竟旁邊還有圣象和霓虹那兩個老女人在,他要真敢放出來,自己絕對會受影響,到時候三方人圍攻他,他多半兇多吉少。”
“要真是嚇人的就好了,就怕是個瘋子,不過若真是個瘋子,拉著這一波人一塊兒去見閻王也很不錯。”
玄武嘴里嘀咕著,扒開玄武甲朝外面看去。
卻是只見蘇塵淡漠道:“十個呼吸已到。”
話畢,他右手朝著江之瀾一按,手中的靈力球拉出一道光柱,直接轟了過去。
江之瀾瞳孔一縮,身形拉出道道殘影,朝著后方退去,內心震驚不已。
“果然特么地是個瘋子!真不怕把自己也給埋嘍?”
玄武罵了一句,把腦袋縮了回去,然后拉著兩人蹲在了地上。
“轟隆!”
劇烈爆炸響起。
一股蘑菇云綻放,濃濃煙霧升騰開來,在晴空萬里的海上清晰可見,無數的巖漿炸裂,瘋狂涌動,與海水碰撞,掀起更大的黑煙。
江之瀾身影如電,從濃濃灰塵煙霧中沖出,他體表衣服破爛,露出了里面泛著淡藍色的衣甲。
“再強的攻擊,打不中也是白搭!”
他悶哼一聲,眼中帶著兇殘之色。
所謂修行者,一旦被近身,不過就是待宰的羔羊罷了!另一側的圣象大師眼眸也是陡然一睜,一抹精光劃過,低喝道:“動手!”
魔神女一聲不吭,與風之魔女同時拿出了短棍,指向蘇塵。
天空烏云陡然凝聚,發出轟隆的雷鳴之聲。
一瞬間的功夫,蘇塵同時收到了前后以及來自頭頂的夾擊!“呵!”
蘇塵輕蔑一笑,淡淡道:“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是魔道!”
“裝神弄鬼!”
江之瀾氣血透體,口中喝道:“也讓你見識見識本座的霸血之術!”
“哼!”
不遠處的冰神再次痛哼一聲,才止住血的傷口再次如泉涌一般流出了鮮血,他面色瞬間蒼白。
“你退后!”
魔神女皺眉,有些不滿地看了眼江之瀾。
遠處,感受著體內加快流動速度的血液,白虎低聲道:“江之瀾的霸血之術更加爐火純青了,咱們隔了這么遠,都能受到影響!”
玄武瞇眼:“這霸血之術,能引動體內氣血賁張,練到極深處,甚至能直接引燃對手的鮮血,是如今為數不多的強橫傳承完整的傳承,也虧了這個,才讓這老貨一直過得這么滋潤。”
朱雀有些不安道:“他的威脅太大了,一旦真讓他挑戰胡將軍又全身而退的話,以后可就更難纏了。”
玄武聞言沉吟不語,面色忽然露出了狠辣道:“算了,東西咱不搶了,跟這個叫魔主的合力把江之瀾還有霓虹這幾個人給留下!”
兩權相害取其輕,朱雀點頭道:“好!”
一旁的白虎忽然開口:“晚了一步!對方已經要被江之瀾近身了!”
“什么?
該死!這小子怎么這么沒腦子!”
玄武眼睛一瞪,罵了句娘。
華國是修行者的發祥地,道之學說可以說是華國獨有的修行體系。
可為什么道之學說流傳千年,卻日漸沒落呢,反倒是武之流派,一直都有著完整的傳承。
玄武不止一次研究過這個問題,便是因為修道者之路太過艱辛,在真人境之前,身體脆弱不堪,和同等境界的武者,乃至是和低了一層次的武者相比,一旦被近身,便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修行者施展那所謂的法術,一旦丟不中,又來不及回復力量,便是廢人一個。
而現在,就像是猛如下山之虎的江之瀾與大招放空了的這勞什子魔主一樣!“媽的,江之瀾這孫子還有幫手,咱們仨現在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了,難道真的要把這里轟平?”
玄武嘆氣,一想到轟平后所面臨成片成片的各國輿論,便是覺得頭疼,而且之后還得提防江之瀾和圣象大師的報復,這么一想,更是覺得頭疼。
至于蘇塵,已經是被他判了死刑,修行者一旦被近了身,就是死人一個!山頂上,蘇塵冷眼看著如顆炮彈般墜來的江之瀾,后方尖銳破空聲傳來,神念之下,圣象大師同樣急急沖來,直指后顱。
“霸血燃元!”
江之瀾右手陡然變得血紅,他屈指成爪,立臂下劈,似要將蘇塵一切兩半。